此时的南振伟捏着拳头,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一向乖巧温柔的大女儿会说出这种话。
陈雪赶紧给女儿找补,不能毁了女儿在南振伟心中的形象。
“振伟,婷婷这几日为了小风的事,一度哭晕过去,你都是知道的呀。”
“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
陈雪瞟了南风一眼,意有所指地开口:“会不会是,今天在殡仪馆沾了脏东西回来?”
南风轻轻一笑,看着陈雪催动灵力:“陈雪,你口中的脏东西,是在说我吗?”
陈雪轻扯嘴角,解释:“小风,你误会了,我不是……当然是你,你就是个祸害。”
“就该下去陪你那短命没福气的妈,没了你,我们一家人不知道多开心。”
话毕,陈雪跟南婷一样,立刻捂住口鼻,惊恐的看着南风。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南风真的是鬼?
此刻,南振伟的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他看着陈雪母女,思绪万千。
难道阿雪和南婷以前真是装的吗?
母女两人明明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
见南振伟一直沉默不语,南风心中讽刺。
一桌子菜,不吃白不吃。
于是,南风不再理会三人的心思,独自享用饭菜。
吃饱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南振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雪祈求的看着南振伟:“振伟,我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儿子,我跟婷婷不是那样的人。”
“方才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嘴巴突然不听使唤,嘴里说的跟我心里想的根本不一样。”
“爸爸,我也是,我怀疑我跟妈妈真的中邪了。”
南婷走到南振伟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湿润着眼睛害怕的道。
南振伟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他觉得这事不太对。
如果阿雪真的是心思深沉的女人,怎么会蠢到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
有古怪!
“这事怕是有误会,我改天找个大师来看看。”
“说不定是殡仪馆的脏东西跟了回来。”
南振伟暂时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南风闻言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明明这里是原身的家,到头来,原身却成了那个外人。
幸好她不是她,并不在意南家的人和事。
不过,该讨的公道依然得讨。
“南振伟,在车上的时候,我问过你车祸的事,你一口咬定是意外。”
“现在当着陈雪和南婷的面,我再问一次。”
南风看着陈雪,话中注入灵力:“陈雪,南风的车祸是不是你派人安排的?”
陈雪和南婷眼神均闪了闪,怎么突然问起车祸的事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南风眉眼间尽是冷意:“陈雪,说!”
“是我做的,是我找人买通了货车司机。”
“只要他答应,我就出钱送他儿子留学,帮他老婆出大额治疗费。”
“只有你消失,你们母女俩在南家的痕迹才会被彻底抹去。”
“我才能成为南家真正的女主人,我的女儿才是南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名门淑女。”
“你为什么不死了成全我们,你去……”
“唔唔唔......”
南婷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陈雪身边,死死捂住陈雪的嘴。
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爸爸,妈妈真的中邪了。”
“咱们明天就去找大师,方才妈妈说的都不是真的,是被人控制了。”
“是南风,她被鬼附身了,是她,一定是她。”
南婷将矛头指向南风。
除了南风,她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明明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确认南星死亡,可是她偏偏从棺材里活了过来。
太邪乎了!
“够了!”
啪的一声巨响,南振伟将桌上的碗筷全部掀到地上,整个人处于暴走的边缘。
他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
他的老婆女儿要杀自己另一个女儿。
真是荒唐。
传出去,南家的名声还有股价都别想要了。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南振伟三人谁也没有出声。
反观南风,则平和多了。
她起身,气定神闲的看着南振伟,眼里明明笑着,却有着冷淡的凉薄。
“南振伟,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早给我一个答复。”
说完,转身上楼。
南振伟不愿给自己女儿一个公道,她只能勉为其难,代劳了!
---次日。
南风一早起身打坐修炼,刚打坐完,就听到了楼底下汽车行驶的声音。
她走到窗前看了眼,神情淡漠。
等收拾好下楼,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南风来到院子,让司机刘叔送她出去。
她本就不是南风,今后不可能继续住在这里。
至于原身的婚事?
原身都不在了,她更加不会履行。
南振伟既然做了选择,她正好抽空把婚事退了。
若说南家是京市有头有脸的富豪,那陆家,便是京市领头人的存在。
陆家传承百年,生意涉及各行各业。
陆家的老爷子,更是早年挣过军功的人,陆家不管是人脉上还是经济上,京市无人可及。
说句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此时,南风跟在陆家的佣人身后。
一边走一边观赏着陆家的顶级豪宅,不但装修颇有特色,风水也是绝佳。
看来专门找风水师看过。
“南风小姐,老爷就在里面,请。”佣人带完路,自动离去。
南风进入茶水房,率先看到的,就是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家。
他正坐在茶桌前,冲泡茶水。
陆家老爷子竟然身负功德,当真难得。
有这样的人坐镇,难怪陆家一直屹立不倒。
“丫头,过来坐。”陆老爷子招呼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南风也没客气,正好一路过来,有些乏了。
坐下后,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如何?”
“好喝。”
陆老爷子哈哈大笑:“丫头,你的评价真是朴实无华。”
她确实不懂这些。
在她看来,茶水就是用来喝的,只有好喝和不好喝的区别。
“我这人粗俗,多的我也说不出来。”
“丫头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陆老爷子拥有一双睿智的眼睛,好似能把人看穿。
只是南风并不在意。
“我今天来是为了两家的婚事。”
南风正要继续说明自己的来意,突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她下意识转头,入目的,是一个年约27.28岁的男子。
剑眉星目,天仓饱满。
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带着一丝随性。
下身一条略微休闲的西装裤,行走间,一只手随意的插进口袋,身材欣长挺拔,贵气逼人。
只是这些,南风都不感兴趣。
最让她感兴趣的是对方的体质。
一个普通凡人,身上怎么会堆积那么多的灵气?
尤其当他走近时,灵气会自动往她身体里窜,舒服的要命。
南风双眼一亮:或许,她要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