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乾没有直接回老家，而是去了沪上。
    李清欢还以为杨乾是专门来看她的，高兴得不得了。
    杨乾也没扫兴，陪着她在沪上逛了一天，这座大都市，杨乾也待过两年，而且还是一毕业就过来的。
    只是那时候穷，也没去过好地方，对这座城市认知其实挺模糊的。
    繁华的都市，终究和穷人没有太大的关系，现在虽然富了，但也错过了最充满好奇的年纪。
    所以逛了一圈，除了有“累”的感觉，没其他感受了。
    好在看到李清欢很高兴，这点累也算是值得。
    第二天杨乾才说明了来意，将国家有意将国有企业交给天璇资管打理的事情说了一番。
    李清欢不解道：“为什么不交给天枢资管，他们做这个更专业！”
    由于天璇资管的规模不大，打理杨乾的个人资产也主要是以金融投资为主，团队规模并不大。
    贸然将这么大的业务交给他们，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考验。
    “虽然领导们没明说，但我们也应该猜得到，天枢资管的业务非常广泛，实力确实很强，但也意味着两者之间有很多冲突。
    到时候如何兼顾将成了难题，交给你们，从心理上更能接受一些。”
    杨乾的话，让李清欢觉得有点多此一举，不过既然业务找上门，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是她终究对金融业比较在意，问道：“国有银行和金融机构也交给我们打理吗？”
    “……”
    杨乾还真没仔细问这个，因为国企的业务范围同样很广，资产规模虽然比北极星控股少，但放在全球依然是庞然大物。
    所以在他们的沟通中，根本就不会涉及这些细节。
    李清欢见此，知道他没问，便笑道：“算了，不管他们将什么业务给我们打理，我们接着就是了。”
    见李清欢没意见，杨乾就将这件事情交给天璇金融服务公司，让他们和有关部门对接，尽快处理业务重组的事宜。
    后续管理，杨乾并不担心，反而觉得业务重组将是个繁琐的工作，短时间内很难完成。
    “这些职工你们打算如何处理？”李清欢问道。
    “普通职工直接让他们加入天行劳务公司，有级别的管理层先看政府打算如何处理，再看这些人的个人意愿。
    如果他们愿意加入劳务公司成为普通人，我们也不会拒绝，但前提是要干净，所以在加入之前，天行劳务公司要进行必要的调查。
    如果不愿意就加入，直接按照正常企业流程辞退即可，既然交给我们打理，就安全按照商业企业经营逻辑来。”
    杨乾的话让李清欢眉头一皱，担忧道：“这么弄的话，我们面临的阻力很大，毕竟这些人虽然是企业口的，实际上都有行政级别。
    加上盘根错节的关系，牵一发动全身，闹出点动静可能不小，甚至有可能给北极星旗下产业招来麻烦。”
    杨乾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能让国家领导出面，这些国企都是大型国企，准确点说就是央企。
    能在这类企业担任重要领导职务的人，关系都是很硬的人。
    但杨乾并不为此担忧。
    首先如何安排这些人，并不是天璇资管负主要责任，而是由政府负责，最多就是打打下手而已。
    其次真要将矛头对准北极星控股，正好给杨乾动手的理由，他不相信这些人都干净。
    此前不理会这些事情，并不代表他就对这些人很满意，只是因为不应该由他来处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惹到自己头上，自己就有出手的理由，谁也说不出来任何不是。
    所以面对李清欢这话，杨乾只是淡然道：“北极星控股已经不是以前的北极星控股，真惹到我们头上，我们也不用客气。
    所以你们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也不用太过客气，公事公办即可！”
    “……”
    李清欢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他这话的意思。
    其实也怪不了她，主要是北极星控股的地位发生的太过于突然。
    在汇率大战前，北极星控股在有些人眼里也就是一个庞大的商业组织，甚至还没有一些国内企业在国际上的人脉广。
    在很多人看来，它之所以发展的如此迅猛，主要还是仗着手中的高科技产品和技术，其他方面的实力都很弱。
    而唯一能起到威胁的手段也就是网络和人工智能，但这种手段不是常规手段，只要没彻底撕破脸皮，发动这种手段必然会被指责。
    但现在不同了，不仅资产规模更上一层楼，甚至用富可敌国都有点谦虚了，而且资产遍布全球，自然利益也遍布全球。
    更重要的是，摇光军事服务公司的成立，以及在中东的表现，再也没有人敢小瞧，甚至看着都要带点敬畏。
    李清欢这段时间都是在处理履约的问题，和她打交道的都是全球顶尖资本或者是国家代表。
    所以对这种变化认知还不足。
    不过她仔细想了下，发现确实如此，别说是个人和某个势力了，哪怕是面对任何国家，北极星控股的底气都很足。
    这种底气，其实在履约谈判的时候，已经逐渐体现出来了。
    谈完这事，杨乾开始询问履约谈判的情况。
    “目前情况有所好转，有些国家的资本已经顶不住压力，开始进入实质谈判阶段，而且他们的国家代表也参加了。”
    进入实质谈判阶段，意味着已经不是讨论优惠多少的问题了，而是进入到具体资产转让和估值的阶段。
    所以杨乾很惊讶，问道：“怎么转变这么快？”
    李清欢也没有解释，直接给他看了一则新闻，内容就是摇光军事服务公司对外发布公告，对参与小以对沙国战争的国家施行边境封锁。
    除了必要的粮食等物资外，任何其他物资都不得进入和流出。
    只是他很好奇，仅仅凭借这个公告就能达到这个效果，他不相信。
    结果李清欢再给他看了一则新闻，内容就是摇光军事服务公司如何封锁这些国家的。
    并没有如杨乾想的那样派遣军舰战机封锁海岸线和领空，而是动用了新型超能武器，沿着人家的海岸线形成一道封锁网。
    但凡越过封锁线的船只，直接来上一发超能量，不管是商船还是军舰，直接趴窝，能量再大点，甚至能直接让船只蒸发。
    只是没有必要，一是成本更高，二是这么干会被指责不人道。
    天上的飞机更是如此，被弄一下就不是趴窝的问题了，而是直接掉下来。
    所以现在这些国家已经成了孤岛，民生经济暂时还能依靠存量顶住，但要不了多久就要出乱子。
    而此时摇光军事服务公司派出去的军舰还在半路上，行动能力和这种超能武器完全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