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山下居然聚集了十数个人群,几十到几百人不等,零零散散围观的人更是人山人海,帝建与谢晓天相视一眼,悄然落在人群之中。
当初,茯神优昙落在灵界,许多老祖级别人物出手,并不能够收取,自成一股势力,被称作优昙圣地。
就在前几日,在这神秘而广袤的灵界之中,有一则震撼人心的消息迅速传开:优昙圣地圣女,即将要选择一位道侣,而此次陪嫁之物竟是植物类修行者视若珍宝的圣物——息壤。此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在整个灵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轰动。各方势力皆被惊动,一时间,人潮涌动,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那十几波人,皆是怀着满心的期待与憧憬前来求亲。这些求亲之人身份各异,不仅有灵界本土的各方强者,甚至还有来自灵界之外的神秘妖族。他们无一不想凭借自身的实力与魅力,在这场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的同时,也能将那珍贵无比的息壤收入囊中。
谢晓天心头沉重,茯神优昙内只有母亲一个女性,便将往日经过讲给帝建,下一刻,与帝建双双出现在茯神优昙内,只见自己母亲萧梦竹闭目端坐,头顶是一朵缩小数千倍的茯神优昙,散发着妖异的光华。
‘母亲,我是晓天啊,发生了什么?’
一道冰冷的女声响起:
‘萧天佑,怎么混进了外人?’
萧天佑带着萧家人迅速从四方出现,见到谢晓天,全都一怔,萧天佑开口道:
‘小少爷,梦竹与茯神优昙融合日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端坐的萧梦竹并未睁开眼睛,杀气大盛,抬起右手,一掌拍向谢晓天,谢晓天悲愤无名,帝建却是出手了,千万条藤曼缠绕,不但破去攻击,还将茯神优昙缠成了粽子,神念一动,那白衣中年瞬间出现在谢晓天身边,略一探察,开口道:
‘此花来自外宇宙,强行剥离那花魂,这女子将失去神智!’
‘此人是谢小友的母亲,有没有办法保全?’
白衣中年沉思片刻,取出一个水晶棺椁,打断那女子凄厉的叫喊声,将萧梦竹与头顶的茯神优昙花魂收入其中,递给谢晓天道:
‘谢小友,解救之法恐怕要前往外宇宙寻找,而要保全现状,需要有气运之力滋养,且这棺椁不得离开这昆仑宇宙!’
事已至此,谢晓天毫不犹豫对白衣男子与帝建讲述了玄神的存在,与林晚云是自己妻子的事实,三人一同商议,片刻之后。玄神走出许仙府禁地,抬头望天,一道光柱降临,将其包裹,眨眼不见,稍后,便携带洗灵池出现在了茯神优昙花内,同时,在源屿之山探索的帝屋身旁,宇鼎飘出,传来谢晓天的声音:
‘帝屋前辈请原地等候,不久我将借助宇鼎之力到来!’
这边白衣中年与帝建商量一番后道:
‘谢小友,这洗灵池也是外来之物,你可以考虑以玄神携带洗灵池前往外宇宙,此行凶险万分,一切未知,洗灵池内世界最好不要有人与活物!’
这一点谢晓天也考虑到了,沐天璇、谢诗等人,与都留在了许仙府禁地,生命之湖与周边建筑也在许仙府安置,只带来了谢泽一人与那不知名小草,另外有少许应用之物,于是只见帝建挥手之间,茯神优昙花本体慢慢收缩,直到变为手掌大小,被谢晓天收入宇鼎。
茯神优昙不见,山顶上出现了一株参天大树,山下众多家族纳头便拜。
‘都散去吧,茯神优昙我先收走了,另有用处!’
参天大树隐去,灵界恢复了平静。
玄神谢晓天随着白衣人,移动到宇宙之极,眼前是电闪雷鸣,三千大道交织的界壁,威压沉重到玄神如无白衣人庇护,将无力站立。
想到母亲的模样,无力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愤怒便在谢晓天心底燃起了熊熊烈火。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与憋屈交织的情绪,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手脚,想要挣脱却又无从发力。
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刺痛着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愤怒也随之不断积聚。
内心在愤怒地咆哮,却只能被困在这无力的牢笼中。怒火燃烧着理智,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在心中煎熬。那是对自己无能的痛恨,对命运不公的愤懑,对无法掌控局面的绝望。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紧攥,却如同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袭来,让愤怒愈发强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然而,无论心中的怒火如何翻腾,现实的无力依然如影随形,让人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之中。
白衣中年道:
‘此去,我助你破壁而出,落在何处却无从知晓,不要焦虑,你母亲会十分安全,起码会一直保持现状,也许源屿之山能有什么异宝,改善或疗治,也未可知。遇到危险,保命第一,回归之时,到一定距离内,我和你本体都会感应到的!’
玄神谢晓天回报以坚定悲壮的眼神,白衣中年也不再叮嘱,抬手间,匹练般飞出一股白气,在界壁中缓缓构造一个通道,当通道显现,渐渐稳固,谢晓天缓缓踏入,小心翼翼,一步步远去,逐渐看到眼前一片黢黑,刚要踏出,身后传来一股柔和的巨大力量,身不由己,头晕脑胀,如流星般飞出了昆仑宇宙。
本体与建老,出现在大冥山,金殿之中,密境之内,林晚云、道幽已经等待多时,众人随后出现在鬼帝养伤的洞窟,邪气已经除尽,冥气浓重如水,众人合力开辟出一个秘境,生命之气浓郁,将茯神优昙移入,在帝建指引下,谢晓天、林晚云合力注入大量的气运之气,优昙花旁搭建了一间草屋,谢泽居住其中,日夜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