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在变吗?它一直在变,却也总有人在念旧,希望他们的时代不会过去……
有和平的时代,有危难的时代。
在莫斯拉,或许什么样的时代都有,它已经成为了一种复杂且难以描述的事物。
想让它们都变成和平且幸福的时代,那终究只能成为脑袋里的理想罢了……
可总是有人敢于献出生命,来去实践这一份理想……
克拉城的夜晚灯火通明,看不出一点黑夜的样子,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里人们的生活,比白天还要热闹。
“睡也睡不着,出来逛一会儿吧……”
老克如此说道,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那街道上的夜店,又看了看围绕在夜店外面的一群年轻人们。
看着他们开着豪车,谈笑着什么。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啊……”
老克沉闷的谈吐着,心里着实羡慕眼前所看到的画面。
“怎么……羡慕了?”
一旁的老刘凑过来,如此说道着。
“可不嘛……一群小年轻,这么小就有钱花,我那时候身上的钱就那么几点零碎……唉,活的可真好啊……有一说一,投胎可真是门技术活啊……”
“呵……唉……”老刘听完老克说的话后,他无奈的淡淡一笑,同样也探出脑袋,瞅了瞅那楼下的几个围绕豪车身旁的年轻人,心里也是有感而发,便如此沉闷的吐露道。
“咱俩都是生活在那个不富裕的年代,按这些小年轻现在的年纪,咱们那时候摸过的最大票子估计也就一两千块的……他们呢?从小就是几十万几百万的……咱们比不了的……”
“啧……呼……啥时候也能有钱挥霍一把啊……”老克如此感叹道,心里颇为无奈,对于自己的人生来讲的话……
“呵……啥时候有钱呢……”老刘看了一眼老克,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也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自己的人生也是如此之时,便说了那么一句,就沉默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刻之时,一旁沉闷的老克好似想起了什么,便突然说道。
“哦,对了……我之前好像答应过那个谁来着,要去看了看那个叫什么……嘶……好像是那个什么传奇…故事里的人来着……”
“啥?你答应谁了?”
“答应了那时候,我们不是今早刚聊过的那位近卫军的队长嘛……我答应他去看一看某一个人来着,就是他跟咱之前讲过的故事里的那个人……那故事里的什么传奇人物……”
“啊?你啥时候答应的?我咋不知道?”
“那时候晚上,你都睡着呢,你咋可能知道。”
“哦……呵,好家伙,你咋去啊?咋去见那什么传奇人物啊?”
“我不知道,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就随便说了几句……至于见不见的……”
老克说到这里时,便开始沉默了起来,他在想什么,想了许久……他这才开口说道。
“看吧……是不是他,看看吧,也有可能不是……”
“你在说啥呀?”
一旁的老刘有些疑惑了起来,不知身旁的之人在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不是有一群人嘛,当初你张岗的时候,来了一群人,其中还有一个拿了两把枪的……这个你记不记得?”
“哦,这个我记得,怎么了?”
“里面有一个人,参与了之前的一次镇压大规模的难民袭击事件……至今令我印象深刻……”
“呃……你怎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有意思……好像还蒙着脸来着,现在倒成了军方的人了……嘶……不对啊……”
老刘说着说着,便也逐渐开始思索了起来。
随后,他扭头,看向老克,只见老克也露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且比他还更加的凝重几分……
这一幕,使老刘不自觉的笑着感叹道:“莫斯拉……卧虎藏龙啊!”
“什么时候去见见他!”老刘接着说道,语气有些激动。
“不清楚……”
“不是有张拥军卡吗?”
“……”
“怎么了?”
“没做好准备,不着急……”
“好吧,那就等以后吧,见见他,见他一面……”
“是的,等以后吧,稳定下来了,有时间了,就尝试着,看看能否见他一面……”
高空皓月,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夜晚的宁静。
这里的热闹让人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区别,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一般直播什么游戏啊,轻骨姐……”
“我嘛,一般玩一些枪战游戏类的……一般无聊的时候玩一玩休闲游戏……”
“哦,这样啊,那我玩休闲游戏吧,这样的话,我也好闲下心来跟观众们聊一会儿天。”
“嗯……这样也好。”
回到现在,轻骨白言二人已经回到了房间里头,准备开启直播之旅。
而在这间卧室的门外,也就是客厅之处,还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闲散的观赏着这周围的一切。
而这个左顾右看的人,就是旅者。
他来到这里自然也是被邀请而来的。
当时,自己看着白言一直不停的哭泣着,而自己也只是在一旁看着,任由其哭,但也只能让其发泄。
埋在心底里的伤心时,哭一场就好了,发泄出来便好。
哭不是不坚强,而是明白了为何才哭……
只有知道了哭泣的原因,那才会使得自己变得坚强。
在旅者眼中,这两位女孩已经足够坚强了,所谓的情感,能忍耐到现在,已然是极限之举。
莫斯拉,当真是一个能把人逼疯的地方。
“要是她们的情感一直得不到发泄,或者是像她们这样的人,一直忍耐着自己的情绪的话,那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旅者心里如此想道,神色惆怅,表情忧虑。
头低着,沉思着,听着卧室里那紧张不断的声音,良久过后,他便又忍不住笑了笑。
“大大大……大家好……我我我……我是……”
白言一边口吃的跟观众朋友们打着招呼,一边听着旁边轻骨姐的直播教导,心里可谓是压力不断,层层上涨。
“她们……这样的生活也好,若是之前我所见过的那些穷苦人,能过上这样点日子,就好了……”
“对了,他们到底跑哪去了?半天也不见个人影……”
旅者说着说着,便疑惑了起来。
“还有那个叫擎天火的人……有时间的话,可以……要和他单独聊聊……”
旅者如此说道,回想着之前那位天火队长一直以来的阿谀奉承,这让自己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权力,旅者明白这个词里的含义,它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一切……
人们为之而努力,也有的人为之而疯狂,它是毒药,却也有人为此而甘愿堕入深渊……
天火他是一个穷苦的人,即便是富裕了,可他的内心,仍旧是“穷苦”的……
他自我不并满足,他怕,于是感到自己的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的富裕……
可即便是富裕,他也依旧如此阿谀奉承,或者说,他不得不这样,只是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这个时代的普通人为之而奋斗“一切”……
“权,钱,人们希望的就是这些……很具有诱惑力……”
旅者如此呢喃着,同时,他的眼神也渐渐的悲悯了起来。
这个时代是苦难的,这个时代是悲惨的……人们所执着的一切,最终在死亡的面前,都将会化为泡影。
“他是可悲的……在这个时代,他所倾向的事物,却又是‘正确’的……他怕这些,也希望自己拥有这些……”
“可拥有这些的人呢?他们用这些做了什么?”
“那些军政家们,那些权政者们,统治者们,他们拿这些做了什么?”
“我了解的不多,但我看的一清二楚……”
人死了,没人会觉的怎样,然而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死亡都可以被娱乐化,那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被那些背后的权势者们所愚弄的?
“权力……我现在,估计也被他们如此认为……然而这就是他们的悲哀……”
“为权而所倾,只会让自我变的越来越像个人……”
“那位先生,我必须要跟他讲清楚这一切……”
旅者如此说着,他心里如此笃定着,他不愿再想看到这些,不愿……再也不愿……
“好了,各位今天就先参观到这里了,天色已晚,不如咱们现在吃个晚饭如何?”
逛了一下午至晚上,天火和一众人们回到了基地里的客厅,跟这群跟在自己后面的人们如此说道着。
“可以。”
一旁的维娜与德克如此回应着,而灵棋则也点了点头。
仆长倒是没怎么表态,但天火也不敢觉的那就是没怎么表态的意思。
该做的还是要做的,这是给面子,更是表达自己对这些军区者们的重视以及心意……
看着这几群人待在自己这间基地里时,天火心里倒也不得不有几分幻想之色。
“要是他们真的是这里的成员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只得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看了看一旁不远处的星恒等人,便又如此问道。
“你们吃什么呀?”
“呃……还是老样子吧,那之前的牛肉面就挺不错的……”
星恒如此尴尬的说道……
“行……吧,不过晚上了,正好也给各位……啊,做点好的吧,啊,我先出去通知厨子们了,你们各自聊,哈,各自聊……”
天火也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着,在他离开这里之后,在通往外面店内的路上,他自己则感觉到一阵舒心放松的感觉。
“压力松缓了不少……待在里面实在是透不过气啊……”
他如此吐槽着,来到店内的后厨之后,便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基地内,众人又陷入到了平静之中,特别是有灵棋和那位仆长二人在时,众人们便不敢多说几句话似的,就怕他俩时不时的就摩擦出点火药味来。
“要是这时候旅者先生在就好了……”
白铃站在德克的身边,如此希望着。
而德克的内心也是如此,他这才发现,这两家子看来是真不对付,旅者这牵扯进来的事物,看起来麻烦还挺大的……
氛围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有这两个人在,星恒他们也只敢是小声的聊着天。
自从他们一来,其他异客小队的成员们都不敢再来这里了闲逛多少了,颇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没办法,他们惹不起这些人物,自然也不敢多冒犯什么……
他们有身份,而自己则只是个普通人……要是一不小心做了件让对方看不顺眼的事情,那麻烦可就大了。
“现在,我倒想看看,你和他的比试了。”
然而就在此刻,那名仆长则开口说了一句,惹得所有人都瞩目聆听,特别是灵棋,他知道仆长这一句话想表达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拱火看戏罢了。
想给自己的生活添加上一点少有的乐子。
给自己那无聊的生活供上一点娱乐项目。
“呵,他现在可不想使用那具铠甲,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要让他难堪不成?”
“不,我就是想看看,不使用铠甲的他,不使用那道力量,他与那白银武士,又有怎样的区别……”
“你把他和白银武士比,你怎么不拿自己和白银武士比呢!?”
说到这时,氛围明显有些不对了起来,火药味渐渐浓烈,除此之外,这里的每个人心里也都感到不妙的感觉。
“我劝你还是不要激动,毕竟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
只听仆长突然如此温和道。
“如果在别人的家里大吼起来,恐怕在别人眼中,你会落得一个连基本礼仪都过不了关的军人的名号。”
“呵……呵……”
灵棋笑了,听到仆长这两句,他倒是无奈的笑了笑。
“这时候倒是给我装起来,之前别人阿谀奉承的时候,我也没看到你有这么谦虚的时候啊?”
灵棋内心如此说道,若是能的话,他一定会在此刻将内心里的一切不爽发泄出来,将眼前之人痛骂一遍,可惜……可惜……
自己,也并非真的能那样,即便是骂了,又能怎样呢?
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