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经意间,闫洛悠险些与命运来个鼻尖相触。
幸亏被东阳晟睿那仿佛能撑起一片天的宽阔胸膛稳稳接住。
她恍然间,发现自己正被一堵由坚实肌肉筑成的墙所环绕——
那胸膛宽广无垠,臂膀结实有力。
更别提那隐约可见的八块腹肌,宛如雕塑般令人赞叹。
闫洛悠沉醉于这突如其来的“触感艺术展”,双手不自觉地化身为探索者。
她沿着东阳晟睿的腰际游走,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关于肌肉块数的秘密计数。
而东阳晟睿,低垂着眼帘,他的目光温柔却夹杂着几分无奈。
注视着眼前这个嘴角挂着狡黠笑意,偶尔还溢出些许“幸福证据”的少女,心中五味杂陈。
“她究竟又在策划什么妙趣横生的恶作剧?”
“你这是在……?”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闫洛悠耳畔轻轻响起,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
这让她的耳尖不禁微微颤抖,仿佛被春风拂过最敏感的琴弦。
“别闹了!”
闫洛悠一手轻轻推开了东阳晟睿靠近的脸庞,眼神依旧锁定在那片诱人的腹肌地图上。
“我正忙着呢,这可是大事!”
东阳晟睿哭笑不得,最终决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
他轻轻一提,闫洛悠便如同被无形之手托起。
随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离他两步之遥的地面上,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
闫洛悠抗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委屈。
“我的衣服都快被你扯坏了!”
“跟你说了半天都不听,非得让我用行动来教你吗?”
东阳晟睿一边嫌弃地用手帕擦拭着刚才“救援”她的手,一边不忘教训道。
闫洛悠搓了搓被“拯救”的小手,心中暗赞东阳晟睿的体魄。
“这家伙,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力量与美感。”
东阳晟睿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身后一片狼藉的书架,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去,把书架整理好。”
“哦……”闫洛悠嘟着嘴。
她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转身,投入到整理书籍的“艰巨任务”中。
东阳晟睿则悠然自得地坐下,随手拾起一本书翻阅起来。
然而,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道忙碌的身影,心中莫名涌动起一股暖流。
他想起刚才指尖不经意间滑过她脸颊的柔软——
那双眸子,永远明亮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清澈无瑕,闪烁着独一无二的灵光。
正当他沉浸于这份静谧的美好时,眼前突然闪过一抹色彩。
待他回过神来,闫洛悠那张充满灵性的脸庞已近在咫尺。
她正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挑战”着他的视线。
“嘿,看什么呢?”
她俏皮地问,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活力与好奇。
“你也有走神的时候嘛!”
闫洛悠眨巴着狡黠的眸子,仿佛窥探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刚才掠过眼前的,正是她那调皮的手指。
东阳晟睿轻轻抬头,目光掠过她身后,书架已然井然有序。
“来,坐下。”东阳晟睿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闫洛悠吐了吐舌头,乖乖退到一旁,寻了张椅子落了座。
“哎,又要挨训了!”
东阳晟睿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深邃地望向她。
“我给你自由,可不是让你去翻墙头、窥探他人隐私的。”
“你倒好,直接跑到晋伯侯府去凑热闹。”
闫洛悠低下头,声音如蚊子般细小。
“我只听了一半就被二公子发现了,什么也没打听到。”
“于是,你就跟着他去见汤天佑了?”东阳晟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你明知汤天佑是太子的人,还明目张胆地去找他!”
闫洛悠尴尬地挠挠头,辩解道:“我也没想那么多嘛。”
“他们现在不是回汤家堡去了吗,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你觉得无所谓,但这里是皇城!”东阳晟睿的语气变得严肃。”
“泓王刚吃了亏,万一他得知汤天佑的行踪,出手报复怎么办?
“到时候,你如何负责?”
“不至于吧,我瞧着汤天佑的病已经痊愈了,应该不是个软柿子。”闫洛悠反驳道。
虽然汤天佑曾是个病秧子,但身为汤家堡堡主,汤家剑法必然炉火纯青——
想必,对付几个杀手应该绰绰有余。
“闫洛悠!”东阳晟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断了她的话。
看着闫洛悠那毫无悔意的样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晋伯侯府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记住,陆芷芸和你没有关系!”
闫洛悠沉默不语,低着头,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东阳晟睿见状,便知她心中另有打算。
“好奇心会害了你!”东阳晟睿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些。”
“文老侯爷的脾气可不好,你可别冲撞了他。”
“至于陆芷芸的事情,你还是别瞎操心了。”
难得一次,东阳晟睿如此耐心地和她讲道理。
闫洛悠抬头,应了一声:“哦,我知道了。”
“其实,我也没打算惹事,只是好奇心使然罢了。”
闫洛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陆芷芸问个明白。
但目前二公子不在府上,她决定暂且隐忍,待他归来再做计较。
此时,东阳晟睿的话语打破了沉默。
“自明日起,每日辰时,你需至本王书房报到。”
“啊?”闫洛悠猛地从椅子上弹起,一脸愕然。
“这是为何?”
东阳晟睿神色正经,一丝不苟地说道。
“本王的书房尚缺一名打理之人。”
“见你方才整理书架颇为顺手,认为你颇为胜任此职。”
闫洛悠毫不犹豫地拒绝:“府中丫鬟众多,你大可随意挑选一个聪慧伶俐的。”
“或者梅茹也行啊,她文静稳重,才学兼备,远胜于我!”
东阳晟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道。
“各司其职,各领其薪。”
“府中下人皆有分内之事,唯独你,领薪而不尽职。”
“若不为本王分担一二,这月钱怕是要取消了。”
“月钱?”提及钱财,闫洛悠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她猛地冲向东阳晟睿,控诉他的剥削。
“上个月的月钱你还没给呢!”
东阳晟睿望向她那双充满质问的眼睛,淡淡地回答。
“你上月无所事事,屡生事端,本王已将月钱扣除。”
“凭什么?”
闫洛悠双手叉腰,准备与东阳晟睿理论一番。
“我至少是睿王妃,陪你演了一场戏,怎能无端克扣我的月钱?”
东阳晟睿冷笑反问:“你做了哪些符合睿王妃身份的事?”
闫洛悠一时语塞,眼珠转动,努力回忆自己的“辉煌战绩”。
东阳晟睿却逐一列举:“晋伯侯府,助陆芷芸逃逸。”
“太子府,私藏博古架珍品。”
“泓王府,四人落水皆因你而起。”
“一个月内,你擅自离府两次。”
“请问,哪一件事符合睿王妃的举止?”
闫洛悠见自己的“黑历史”被一一揭开,底气顿减。
她弱声道:“我不是也替你办过事,将功补过了吗?”
东阳晟睿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直言威胁:。
想要月钱,就需在府中承担职责。”
“若不愿留在书房整理打扫,便去浣衣坊洗衣。”
“尤其是你那两件珍贵的丝绸衣裙,亲手洗涤或许更为合适。”
“哼!”闫洛悠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闫洛悠轻轻嗤笑一声,洗衣这种琐事,她压根儿就没打算沾手。
自打记事起,她的双手便与洗衣盆无缘。
“它们是为更精细的活计而生,而非淹没在泡沫与平凡之中。”
她的心中,有着对美好事物的无限追求与创造。
“洗衣?那不过是浮云一片,这与我无关。”
“整理书房是吧?行,我接了!”
闫洛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却也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她的精明并未就此止步,紧接着便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过,咱们得先把账算清楚。”
“我的月钱,一分都不能少。”
“包括上个月那份拖欠的,也得一并补上。”
她的语气里,既有合作的诚意,也不乏对自我价值的坚持。
东阳晟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玩味与期待。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