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兄弟!”傻柱瞅见张少武,手里提溜儿不少的南京特产,耷拉着眼皮子说道。
“你是踩着点回来的吧,聋老太太饿死在屋里了。”
张少武看着傻柱的神情,脸上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柱子哥!聋老太太饿死,这你开心什么啊。”?
“你以前不是管聋老太太叫老祖宗吗。”!?
傻柱倒是也不藏着掖着,嘴角扬笑的说道:“我以前,是不知道她的为人,这才误入歧途,叫她一声奶奶。”
“不过,我也有一件高兴事儿。”
张少武抬起脚往屋里走去,“我先把东西搁在屋里,等会儿你再说你的高兴事儿。”
等他从自家的倒座房出来,傻柱脸上笑意不减的说道:“你嫂子有孩子了。”
张少武听着他的话,立马往中院走去,“这事儿是大好事儿。”
就在这时,三大爷阎埠贵迎头走了过来,“哟!张科长回来了。”
“今晚上用不用我儿媳妇于莉,给你做鸡去。”
张少武摆着手,“我要是需要于莉嫂子做鸡的时候,我会通知她的。”
三大爷脸上也乐呵呵的点着头,“成成成。”
张少武拿着半只咸水鸭,去傻柱的屋里,对冉秋叶表达了恭喜。
几人在北屋里,刚说几句话,一大爷易中海掀开竹帘子,走了进来。
“张科长,柱子都在呢。”!?
傻柱点着头,“一大爷,您不都看见了么,大伙都在。”
易中海先是唉声叹气一口,最后说道:“聋老太太今儿饿死了,咱们都得去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
“不管怎么说,她是院里的老人,就甭再计较她以前干的事儿。”
张少武心里一想,这老孙子是不是惦记上聋老太太的后罩房了。
“哎呦!我的老太太哟,您怎么就饿死了呢。”张少武嚎啕一声,眼角挤出一滴泪花。
他这一声儿哭丧,吓得易中海直缩脖子,他张少武是什么路数啊。
傻柱也没回过味儿,就看易中海跟在张少武的身后,径直走到后院。
没错!
这聋老太太真是被饿死的,饿的皮包骨头。
“院里的仨大爷,都他妈给我过来。”张少武站在聋老太太的后罩房前,抬起嗓子就骂。
那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眼神清澈的像是大学生,不明所以的站在张少武的面前。
“我才出差几天啊,院里就发生这样恶劣的事儿。”张少武声泪俱下,颤着手指头,指着聋老太太的后罩房。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活活饿死在屋里,你们还他妈是人啊。”
“我以前说不让你们接济,可也没让你们把人家饿死。”“好么!你们可真是院里的好大爷,丧心病狂。”
易中海扁了扁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谁让张少武是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呢。
二大爷刘海中就更不敢顶嘴了,他是个官迷,恨不得舔张少武的腚沟子,巴不得以后能拉他一把。
那三大爷阎埠贵耷拉着眼皮子,最后也是一声不吭,毕竟他还想让自己的儿媳妇儿于莉,给张少武做鸡,创造营收呢。
院里人,定定的看着张少武张嘴骂着院里的仨大爷。
骂的很脏,骂的很解气。
等张少武骂爽了以后,最后说道:“我给聋老太太打幡,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
易中海看着情真意切的张少武,这不是活生生的孝子贤孙嘛。
他禁不住的思忖,暗自琢磨。
可以前,是哪个滚刀肉,不让大伙接济聋老太太的。
这孙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傻柱也觉得张少武很反常,不过他现在无比仰仗他,“少武骂的对。”
“院里的仨大爷,真该反省反省,哪能让人家一位老人,活活饿死的。”
“我也帮老太太,最后打一次幡,送她老人家一程。”
易中海再次扁了扁嘴,心里腹议道,这聋老太太一死,怎么都成孝子贤孙了。
在张少武的招呼下,院里将聋老太太安葬在西郊的乱坟头,他还煞有其事的鞠躬。
易中海旁观张少武严肃而又悲苦的神情,他都觉得,这张少武真是一位好青年。
“脸皮厚,心肠黑,这孩子可比自己城府多了。”
不时间。
打幡送殡的人,都从西郊城外,回到院里。
中院。
不少的老妇女都在商量,聋老太太这间后罩房的归属,毕竟谁家不想住的宽绰点。
“这房子就该分给我家,我家人口多啊。”三大妈杨瑞华翘着腿,“我家五个孩子,解成也结婚了,他必须得有一间自己的屋子。”
阎解成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心里是乐开了花。
“这话不对啊。”二大妈抬起嗓门反驳道,“你生的多,就得给你多分房子啊。”
“生产队的母猪生的也多,是不是也得分房子。”
“现在,聋老太太的后罩房,在街道办的手里,谁能分配工作,这才是谁的房子。”
要说秦淮茹心里,也惦记聋老太太的后罩房,毕竟以后她得给棒梗做打算。
可她知道,自己在这个院里的分量轻,就算想争一争,也没本事儿。
可二大妈说的话,秦淮茹是真听进去了。
秦淮茹看见一大爷易中海,嗓音又柔又亮的问道。
“一大爷,我去轧钢厂上班的事儿,您帮我去说了嘛。”
“今儿,我婆婆已经从监狱里回来了,我再不去上班,全家也得饿死了。”
易中海知道秦淮茹的心思,点着头,“淮茹,你的情况,我已经给厂领导汇报过了。”
“虽然,东旭死在劳改农场,可你的户口是工人户口。”
“现在咱们城里,必须保证一家一户有一位厂职工。”
“我估计,也就这两天了。”
这话,他是说给院里人听的,不让他们打后罩房的主意。
虽然说,聋老太太的后罩房被收回街道办,可这处房子,还在九十五号院。
说白了,九十五号院还是我一大爷易中海说的算。
分配房子,可是按着职工人口来分的。
就在这时,入狱仨月的贾张氏,从院门口走进来。
“这是,谁又欺负我们家呢。”贾张氏一进院,就开始嚷嚷了起来。
她瞪了张少武一眼,脸上瘦的没有一两肉,以前的肥头大耳是真不见了。
“淮茹,聋老太太的后罩房,就该是咱们家的。”
张少武嘴角带笑,“贾大妈,你儿媳妇秦淮茹,真不一定能去轧钢厂上班。”
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