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刚刚结成气盾,对面如箭矢般飞驰而来的枯枝、烂叶和砾石便狠狠地撞击在了气盾之上,发出阵阵扑扑声。
眼见齐一使用气盾之术进行防御,褐衣老道脸色一沉,再次掐动法诀,口中念起咒语。刹那间,更多的枯枝和砾石从他身后飞起,朝这边疾驰而来。
齐一深知那老道士身为茅山北宗的长老,其法术定然高深莫测,于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于是他也抬起双手做出法诀,口中默念秘咒,将体内的真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气盾之上,全力以赴地抵挡对方的寒光之术。
两人激烈对抗了一段时间,竟然难分胜负。一旁的辛继来和秦本允二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家那法术高深的长老居然无法制服一个闾山派的年轻道士。
\"呵,小畜生,还挺有本事的嘛!本道人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褐衣老道冷笑一声骂道。
齐一也不理会,全力施法对抗着褐衣老道的寒光术。
只见褐衣老道不停地变幻着手诀,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施展某种强大的秘术在那飞石之上。
突然间,无数冒着刺眼寒光的枯枝、树叶和砾石如潮水般从远处飞来,狠狠地砸向齐一。
劳思升变化手诀后,齐一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心里明白这老道士修为深厚,法术精湛。他使出的寒光术,绝对不是贾本真之流的寒光术能比的,如果再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自己肯定难以支撑太久。
不过先前斗夔龙自己修为耗费太大,眼下他也只得用气盾全力支撑着,没法使出其他法术反守为攻。
眼看着齐一仍旧能支撑下去,那褐衣老道眉头一沉,心想这小畜生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只见他突然厉声疾呼,用足真力调御四周的枯枝乱石。
瞬间更多的枯枝乱石聚集而来,如雨点般朝齐一飞去,仿佛要将他淹没。
齐一开始抵御不住,一些砾石竟然穿破气盾,直接打在他的身上。每一颗石子都如同箭矢一般,打得他皮开肉绽。此刻他只得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但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嘿嘿!老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撑多久!\"褐衣老道得意地笑着说道。他看着齐一痛苦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快意。
齐一沉喝一声,双手变换手诀后极力调集真力,想要抵御住那茅山老道士的进攻。但无奈他修为耗损太多,此刻已无多少真力调集出来。没多久只见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眼下齐一也只得极力支撑着,这是下山以来,他遇到的最大强敌。
没过多久,齐一那气盾已经被褐衣老道的飞石击穿了好几个窟窿,根本就抵御不了对方的攻击。
突然,他左边膝盖一软单腿跪倒在地,痛苦的皱着眉头狠狠的盯着那褐衣老道,眼中满是愤怒和不屈。
再这么下去,他那气盾之术将消失殆尽,而他也将毫无招架之力受人宰割。齐一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但他仍然不愿放弃。
他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死也不能让那褐衣老道轻易取胜。
眼看着齐一全身伤得不轻,即将败北,褐衣老道哈哈大笑着说道:“小畜生,我看你能耐得很咧,倒要瞧瞧你还能坚持多久!”
一旁的辛继来见到齐一抵御不住了,自己身上的伤痛仿佛好了大半,他咬牙切齿的指着齐一吼道:“师叔,杀了他,杀了这小杂种!替贾师侄和孙师弟他们报仇。”
这时候那不远处的白玉儿见齐一情况危急,她焦急万分,咬了咬嘴唇连忙飞身过来,使出法术挡在齐一的面前,着急的说道:“法师,您没事吧!”
“你快走!”齐一沉喝道。
她却执意留下,不过她法术浅薄,如何抵御得了褐衣老道的寒光术,很快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将她击倒在地。
齐一眉头一沉,连忙伸出手去一把将她推出一丈之外,那兔子精这才没有被乱石枯枝给打死。
“哼哼,小畜生,你用乱石杀了孙继寻,今日你也将死在乱石之下!”褐衣老道冷笑着说道。
眼看着齐一即将支撑不住,恐有性命之忧,这时候一旁的秦本允有些站立不安,几次欲言又止。
眼看着齐一情况危急,此刻的他终于对着那老道士拱手开口说道:“师叔祖,此人贵为闾山长老,咱们若是杀了他恐怕闾山派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不如……”
“哼!不会善罢甘休又如何?难道老道我还怕了他们闾山派的人不成?”
“可是,师叔祖……”
这时秦本允还想继续说下去,只见他师父辛继来瞪着他大声喝道:“住口!你身为茅山门徒,管他人死活做甚?何况此人杀了你孙师叔和贾师兄之后,还口出狂言侮辱我茅山派!他们不善罢甘休,这小杂种可曾想过咱们茅山派的人会不会善罢甘休?哼,他这是咎由自取,自寻死路。”
秦本允被他师父给呵斥得不敢吭声,望了望齐一一眼后只得一声不吭的退了下去。
此人品行不错,感恩齐一在斗巨妖时曾救过他,如今想要替他求情,无奈师父和师叔祖不答应,他在茅山派地位低下,此刻也是毫无办法。
“哈哈!小畜生,拿命来吧!”褐衣老道满脸戾气的沙哑着嗓子大声说道。
眼看着齐一满身伤痕,即将死在那矮胖老道士的乱石之下,这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急促的笛声。
那笛声低沉有力,铿锵急促,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奇怪的是那笛声响起后,四周正朝齐一飞去的枯枝乱石突然不再动弹了,然后索索掉落在地。
“哦!怎么回事?”褐衣老道劳思升看了看自己双手比划着的手诀突然不灵了,甚是吃惊的说道。
这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明白那可不是普通箫笛之声,而是能破他寒光术的道家高深法音。于是他急忙抬起头来,四处搜寻那怪异的笛声。
“师叔,在那里!”辛继来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下面说道。
此人眼尖,四处张望了一番后,发现那三丈之外的一棵老松树下,正伫立着一个吹笛之人。
这时候所有人都转过头去,一齐盯着那吹笛人打量。
那是一名青衣老者,七旬上下,身形干瘦,面容清癯,正侧身对着他们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