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赶紧趁热打铁。
“强哥,之所以让你们不告诉我,无非就是怕我惹事,别人不知道我,你们还不知道吗?6年的牢狱让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道理,放心我不会像以前那么鲁莽的,而且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确实被人陷害的。”
“现在呢,我就想搞清楚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不找那些人报仇,但是总得让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随着我的轮番敲打,两人这才跟我说了一些他们所知道的内幕。
“阳哥,我们可以跟你说,但是回头强哥要是问起来了,你千万别说是我们说的。”
“这个你们尽管放心,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罢了,如果以后强哥要是问起来了,我就说是自己查到的,无论是你们还是强哥都是知道的,我对这个事情,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所以让我查出点什么东西也不足为奇,而且就算你们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问别人,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止你们。”
“那倒是,还有那么多兄弟们呢,要说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是?”
刘一手快人快语瞬间好像是给我提了个醒,对啊,当年跟我去马良会所闹事的可不止一两个兄弟,当时少说也得有四五十个,好多可都是在我之后倒下的,在倒下之后到底有没有谁是没有被打晕的,或者是大脑意识比较清醒的,能记得多一些细节的。
这样的人肯定有,还有当时他们肯定也都是受到胁迫统一的口供,想到这里后,我突然觉得豁然开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不过还好此时大部分的合伙人都变成了我当年在会所的好兄弟,这无疑冥冥之中给我帮了一个大忙。
当然眼下敲开这两个人的嘴才是最关键的,只要他们两个人肯说,其他人就很简单了,要知道我对他们每一个人可都是十分照顾的。
刘一手说完后,杜秋冬赶紧轻咳了两声,似乎是有意在提醒刘一手。
这个我要是看不出来那就实在是太傻了。
这时候该怎么说,我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我笑了笑说道:
“他们不像你们嘴巴那么严,能跟我说的都说了。”
我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以此彻底打消他们两个的最后的顾虑。
我十分淡然的说说完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他们两人则是互相对视一眼。
没等我再继续逼问,刘一手便直接开口了。
“阳哥,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也就不用说了吧!”
“说,我只想求证一下他们到底有没有对我撒谎。”
“额,这个,算了,我和你说了吧!”
刘一手终于算是破防了。
我依然表现的极为淡定,虽然此时我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了,要知道这是我期盼已久的答案,而且我也不清楚他到底会对我说什么,所以也就显得更加紧张。
我抿了抿嘴,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再平静一些。
“阳哥,当年我们两个在你被那群黑衣人的头给打倒后,我们便直接和对方干了起来,不过对方不讲武德,尤其是那个头头,可以说当时我们无论是拼人数还是怎么样都打不赢,但是还是想搏一把的,结果那帮人与我们大战了两个回合后,与我们对峙的期间,掏出防毒面罩戴上了,然后便拿着药壶对我们乱喷了起来。”
“之后我们便挨个倒下了,等我们醒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而且都在警车里,之后就被带去审问了。”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当晚在场的当事人对我还原的事实。
“继续说。”
我说道。
“审问的时候,我们肯定就是实话实说呗!当时审我们的人呢,对我们还是挺好的,给我们吃得好喝的好,还给我们烟抽,当时我们就觉得这事不打的,顶多就是聚众斗殴,最多关两天就走了。”
说到这里,刘一手停顿了一下,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将吸到肺里的白烟全部狠狠的吐出。
“可是后来,审我们的警察说当晚死人了。还说你就是嫌疑人。阳哥说真的对于这个我是打死都不信的。所以我坚否认,不光我否认,我们会所的那些兄弟也都极力否认,可是那帮警察就跟脑子灌浆糊了一样,非说我们都已经提前串供了,所以无论我们怎么解释都不行,哪怕我们说实话也不行,因为我们说的实话也都是一样的内容。”
“再到后来,我们这些兄弟在看守所里,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胁与毒打,那些到我们的人呢,让我们必须按照他们说的做,否则就会让我们都死在里面。那帮人下手是真的重,阳哥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我的脚趾为什么少了一根吗?就是在那里面丢的。”
我听到这里后头皮一阵发麻。
关于刘一手那个断掉的脚趾,还是上次和他一起去澡堂洗澡,我发现的,当时我问过他,他说以前在工地不小心被电锯割伤的,当时我没有多想也就没有细问,只是问他影不影响正常走路。
他表示和正常人一样。
“在那里面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如此说来这件事的确不一般。”
刘一手说完后,杜秋冬继续补充,不过内容和刘一手说的也都差不多。
我听后没有说话而是细细的琢磨了起来,是不是就是因为如此,强哥才不让我继续查下去的?那么这个幕后大佬到底有什么手眼通天的本事居然可以将手伸到系统内部搞事情。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说道:
“讲讲纹身的事情吧!”
“他们连纹身的事情也告诉你了。”
刘一手惊讶的问道。
我直接伸手拍了他脑袋一巴掌。
“怎么你小子还打算跟我猜谜语是不是?你们两个我真是白疼你们了,一会不要让我再问了,否则我真得抽你们了。”
刘一手叹了口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虽然我时隔这么久才找他们两个说这事,确实有些晚了,但是我也觉得这便是最好的安排了,如果早那么一些时日的话,他们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