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溪一步走到她跟前,吓得杨吟秋抱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后退了好几步:“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好恶毒,我就知道,你是嫉妒我怀了沈家的长孙。”
李云溪冷笑一声,一巴掌甩她脸上:“我呸,别在这恶心我,你的心就是脏的,自然看什么都跟你一样,你自己心胸狭窄,就躲一边别出来丢人现眼,自己屁股擦干净了吗?还敢在这嘚瑟。”
她又看向沈荣:“别逼我扇你,给我滚开,你们夫妇俩真是绝配,一对的恶心人。”
沈荣想反驳,但是他也不敢对大嫂动粗,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大哥可不会像爹娘一样容忍他。
愚蠢又贪心,说的就是这两口子。
虽有些波折,但是在中午之前还搬完了,李云溪看着这个住了一个多月的家,扭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丰收也知道了沈家分家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他们不好多问,只能帮着搬搬东西,让云柔去帮姐姐收拾归拢,对于别人言语间的打听试探他都是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沈家这动静闹得不小,左右街坊说什么都有,幸亏李云溪不在这住了,也听不到别人的议论。
其实沈家的事情大家猜也猜的差不多了,杨喜娘是一个大活人,她不可能整天就在沈家的那个院子里不出去,就算她不出去,沈家整天人来人往的也不是没人见到过她。
对外沈家直说杨喜娘是买回来的丫鬟,一开始还有人信,后来,沈荣和杨喜娘之间拉拉扯扯的也不顾忌别人,再加上杨喜娘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茬,外人对她的身份都有猜测。
杨喜娘怀了孩子后才被沈荣和杨吟秋严令她不许出院子门,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但是杨喜娘怎么会甘心,自己辛苦怀的孩子,到最后白白送给了杨吟秋。
她们是隔了房的堂姐妹,谁不知道谁啊,她要是生了女儿还好,她还有利用价值,杨吟秋不敢把她怎么样,要是一胎生了儿子,杨吟秋说不定就会背着沈荣处理了她。
所以肚子显怀后,她想方设法的让来沈家的人知道了她怀着孩子,就是故意给杨吟秋添堵的,让她到时候想把孩子说成是自己的都不成。
杨吟秋忍了那么久,就是想要杨喜娘肚子里的孩子叫自己娘,并且只认自己是娘,杨喜娘的这种作为完全是踩到了她的底线。
她是忍了又忍,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但是,突然的恶心反胃,还有迟迟没有来的葵水,让她本已经死了的心,又活了过来。
她激动的同时背着人去把脉,跑了好几个医馆确定自己真的是有喜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解决杨喜娘肚子里的孩子,决不能让她生下长孙。
“老天爷睁眼了,哈哈!”
确定自己有孕后,杨吟秋在看杨喜娘是一点都容忍不了,她冷眼瞧着杨喜娘又一次当着她的面挺着肚子挑衅她,她第二天就去医馆买了红花,骗她说是补胎药,杨喜娘以为这是杨吟秋在讨好她,没有任何防备的就喝了下去。
看着躺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肚子求她救她的杨喜娘,杨吟秋只感觉无比的畅快:“救你,我巴不得你连同肚子里的那块肉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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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溪这边搬了家,花了好几天才把家里收拾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她跟沈奎俩住在东边的三间房子,这里的四合院格局都是坐北朝南,中间是厅堂,两边是卧室。
李云溪两人的主卧在东间,挺大的一间,南北有两扇窗户采光通风,整个房子都弄了火墙,西墙放了架子床,衣柜和箱笼放在床北面,床头放斗柜,窗户下面放了梳妆柜,罗汉床放了西屋,那个房间她准备在打一张大的桌子,平时做手工看书,闲暇时候躺着休息都行。
晚上沈奎回来,看着家里干干净净,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吃了晚饭,洗漱过后,夫妻俩躺在床上,沈奎忽然坐了起来。
“你干啥啊?”李云溪看着一惊一乍的男人。
沈奎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我之前在这里放了些东西,你等着我去拿啊。”
沈奎趿拉着李云溪给他做的拖鞋去了中堂,李云溪也坐了起来。
没一会沈奎就抱着一个箱子回来了:“呐,这可是我的家底。”
李云溪斜眼看他:“家底?”
沈奎神秘一笑:“嘿嘿,你别看我这个狱卒不入品级,但是啊,可是个肥差呢。”
他打开这个檀木盒子,李云溪伸头一看就愣住了:“这,这东西不是咱们能拿的吧。”
盒子里有个男人巴掌的玉佛,还有一方看不出好坏的砚台,一串翡翠珠子,几个扳指,镯子。
这一盒子的东西不说别的,就那个玉佛就至少得值几百上千两银子吧。
“你收这个你就不怕吗?这能收吗?”
李云溪知道沈奎肯定有外快,要不然,就凭他一个月的俸禄根本不可能够家里的花销的,沈奎花钱大手大脚的,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
沈奎把盒子盖上塞给她:“放心吧,我也不是什么都收的,这个玉佛就是前两年内城抄家那一家,有人想见见刑狱的人,反正只是说了几句话,最后那人还判斩立决了,这种没有后顾之忧,没事的,放心吧,咱爷那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呢,到时候我都给他扣出来。”
李云溪白了他一眼,起身把东西放进了衣柜做的暗格里:“你啊,自己这些还不够,还惦记起长辈手里的好东西了。”
“嘿嘿,咱爷疼我呢,那些东西他早都说了,只要我成婚有了孩子,就都交给我,以前不给我就是怕我嚯嚯了。”
“哼,看来以前你挺会玩的,能让阿爷这么疼你的人都防着你败家啊?”
女人最喜欢翻旧账,李云溪这几天本来就有些心烦气躁的,一听沈奎这话就想起了前几年沈奎的那些放荡事这心里就是一阵作怪。
沈奎一看媳妇脸色不好,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那几年心里堵得难受,在女色这方面没有控制好自己,让人说了闲话,关键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对云溪这妮子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