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暂时把视线从对方的【灵魂】之中移开,看向外边的情况。
然后,透过爱德华医生的实时转播,星看见了【狂猎】正“驾”着列车,在一大群长手长脚的垃圾桶的簇拥下,头上顶着垃圾桶盖,高高举起手中的球棒,像是向着风车发起冲锋的堂吉诃德一般冲向了。。。巨大的桑博?!
“等、等一下!”
“这也太胡闹了吧——?!”
终于,流萤看不下去了,出声叫停了这场荒诞的梦境。
“这也太荒诞了。。。桑博,你们【欢愉】的人平时都在想这些东西吗?”
不过,被数万垃圾桶奉为高高在上的垃圾桶之王。。。好像也不错?!
星甩了甩脑袋,虽然自己确实喜欢翻垃圾桶,总能找到一点被丢弃的好东西,不过星也知道,在大多数人眼中,这可能确实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虽然长手长脚的垃圾桶确实挺不错的,但是在这方面大做文章还是多少引起了反感。
星总觉得自己一部分天生的幽默(抽象)细胞被【游荡】给吃了。
算了,至少自己的行动力还在。
【狂猎】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从梦境中缓过神来。
“我刚才经历了什么鬼东西?!”
很显然,【狂猎】大概是没有垃圾桶癖好。
“哎呀,真遗憾——我还想看看开拓者要怎么应付垃圾之王呢。。。。。。”
“所以桑博你真的觉得自己是垃圾之王?”
“这只是个梦,只是个刻意为之的梦而已,我的朋友。”
“那不还是说明你想当垃圾之王。。。”
“可惜啊,可惜!这样一场富有深意的梦,却因为流萤小姐的出手戛然而止。。。。。。”
星开始质疑【深意】这个词的含义。
流萤同样用怀疑的眼神凝视着桑博。
“原来【欢愉】的信徒都会做这种梦的吗。。。”
“哎呀,都说了是刻意,刻意的梦,老桑博我本来就是想看看姐们你的反应,毕竟这也是乐子嘛~”
“好了好了,我想看到的也看完了,我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我们之后再在贝洛伯格见面吧。回见二位,玩的开心。”
桑博快步离开了,星感觉自己也就是眨了下眼,对方就跑没影了。
“假面愚者。。。真是琢磨不透啊。”
流萤接过话来。
“明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这些家伙的【灵魂】却看不出来什么。。。”
“这些家伙很擅长颠倒黑白,或者隐藏部分事实,再或者干脆给自己的脑子做点手脚,让自己都以为自己说的是真话,他们很擅长这个。”
“看来有时候单纯的测谎对这些家伙用处不大,不如相信直觉。”
【狂猎】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
“现在桑博那家伙也走了,咱们现在去哪儿?”
自从被星抽空了好几根血条之后,【狂猎】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东西被一同抽走了,现在反而变得很佛了呢。
(干架时间除外)
至于意识空间里那个。。。。。。
星瞥了一眼意识空间。
对方一动不动的坐在一张不知道怎么出现的长椅上。
看着像是坐着睡着了。
“。。。。。。”
流萤低头沉思。
“我想带你们去个地方,可以吗?这次不是什么旅游景点,恰恰相反。。。大概算是我在这里的【秘密据点】。”
“那里人比较少,我有些东西想要告诉你。。。”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星率先拉起流萤的手。
“嗯。。。”
【狂猎】好像想要说点什么。
“怎么了?”
“我,更想去见见列车组的大家。”
【狂猎】早就想提出这个要求了,不过因为星和流萤的关系一直没有明说。
“现在要去吗?我把你拉进群里,和他们说一声。”
“啊?这么直接?”
星已经掏出了手机。
星穹列车一家人
【星】将【狂猎 星】拉进了群聊
狂猎 星:?
三月七:?
瓦尔特:?
姬子:?
言峰绮礼:吼~
星:介绍一下,这位是另一个我。
三月七:啊?
狂猎 星:额。。。好久不见?
瓦尔特:星,你确定这是真的吗?
星立刻搂过【狂猎】拍了张合影。
星:(图片)
星:我用【游荡】确定过了,【狂猎】确实是另一个世界的我。
三月七:我天!好帅的星!
姬子:该说不愧是【游荡】吗?我已经不会感到惊讶了。
瓦尔特:说起来,为什么要叫【狂猎】呢?
星:因为她那个世界的你们都死了。
狂猎 星:这是可以现在说的吗????!!!!
瓦尔特:【开拓】的路途自然是危机重重。。。我们倒确实有做过列车被击毁的准备。
姬子:不过真的听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与列车都这样了。。。多少还是有些感慨。
丹恒:不知【狂猎】的世界中,列车是因何而毁灭?
狂猎 星:。。。。。。
狂猎 星:恶意,与背叛。
狂猎 星:从我挣扎着从脱轨的列车残骸中爬出来,我的心中就只剩下了要将所有人都一同拖入【毁灭】的欲望。
三月七:可你现在不是挺正常的吗?
狂猎 星:我被打醒了。
星:没错,我干的。
星:貌似是【游荡】的力量带走了一部分她体内的毁灭欲,打了一会就很冷静了。
言峰绮礼:真是神奇的经历。
瓦尔特:所以,【狂猎】,我们也这样叫你吧。
瓦尔特:孩子,你现在打算做些什么呢?
狂猎 星:我想见你们。
狂猎 星:很想很想。
姬子:瓦尔特,小三月,现在没什么急事吧?
瓦尔特:当然没有,我这就前往【黄金的时刻】。
三月七:我也是!
言峰绮礼:虽然我大概不在那个世界,但我也会来的。
姬子:【狂猎】,言峰是我们这里刚登上列车的新无名客哦。
星:我现在有些事情,只要不离开梦境,【狂猎】也是可以自己行动的。
星:是【游荡】那边的事情。
瓦尔特:没关系,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瓦尔特:毕竟,是星你将她带过来的对吧。
。。。。。。
三人分开了。
星和流萤挥手暂时和【狂猎】道别,然后看着她跑远。
“。。。还有视线,对吧。”
“没错,我已经准备好裂缝了,我们走。”
流萤抬起剑在地上划出一道裂缝,和星一起跳了进去。
裂缝很快闭合,一只紫色的鸟落在了这里,啄了啄二人消失的地方,大叫一声便飞走了。
不过,就在这只“家族的眼线”离开之后,阴影中有一道身影缓缓从【影子】中浮现。
苍白的面具,灰色的围巾上别着几个护符。
曾为【骑士】的【容器】的穹抬头看了看繁华的都市霓虹。
这是那个破败的王国从未有过的景色。
他是自己出来的,从这份空白的意识被【游荡】的力量转化成了那苍白的容器之后,他就被迫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完了空洞骑士的整场冒险。
使用这副【躯壳】的家伙很纯粹,无法给空白的穹提供任何知识。
唯一能学到的,就是作为被使用者,挥动骨钉斩向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过程。
“我是谁?”
那个被称为【空洞骑士】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这副【躯壳】,然后有人将破碎的自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感觉就像刚刚诞生的孩子做的第一个梦一般。
然后,于梦境中,他醒来了。
身体中被另一种,名为【游荡】的力量填满了。
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能像是使用【虚空】的力量一样使用。
看着名为星的少女的思考,感受着她的思绪,学会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尝试着自己构筑出了【躯壳】,居然成功了。
自己的纯粹骨钉也可以向她们一样收起来。
星貌似还没发现,但穹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些什么。
穹从围巾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纸和一支羽毛笔。
干脆先做点会的事情吧。
找了个墙边的长椅,看着附近的情况,穹抬笔画起了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