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没有想到,翊坤宫这次居然敢对你严刑逼供了,真的是穷途末路了不成?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淑妃一边走着,一边皱眉说道,“本来因为她姓温的一向做事情都是谨慎得很的,所以这次还是我错估了她的底线了。
这才让我失了先机,倒是连累了你受罪了,若不是我太过相信了她姓温的还有一些人品,那能这般大意了。”
一向注重外面名声的人,忽然做出这般的举动,就算是淑妃再厉害,也不会预料到的。
秦文澜听着淑妃这话,冷哼一声道:“倒不是她一个本来谨慎的人,这次这般失了分寸。
我认为她这般做的唯一理由便是她要保护那个给我下毒的人。
您想啊,若不是小郡主过去寻我时,吃了那些吃食,如今的我还不晓得是个什么模样呢!
那个毒药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小郡主只是替我受了这无妄之灾罢了。
温皇后之所以这次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屈打成招,还不是想保护好那个真正的下毒之人。
当然也是变相的在保护好她自己在外的名声罢了,有些事情她只会在暗地里去做,哪敢这般明目张胆呀!
这次之所以这般明晃晃的做出来,怕是事情已经到了不能挽回的余地了。
不然的话,凭什么她这种深宫里面斗习惯的老阴谋家怎么可能这般失了分寸?”
淑妃脚步一顿,侧头看向秦文澜,“这就说得通了,好了,咱们也赶紧的先回紫月宫才是,这里说话终究还是有些不安全。”
于是,一行人便直接回了紫月宫,淑妃也早就吩咐人去勤政殿给陛下递了话过去,说有事情需要求见陛下。
又让李嬷嬷将那带回来的几个粗壮婆子给严加看管好了,一定不能让她们有一丝丝的闪失才是。
毕竟也只有她们都活着,才能够洗清一切事情的真相。
另外还悄咪咪的让人给几个粗壮婆子收拾收拾,免得待会儿去勤政殿中让陛下误会了秦文澜就不妙了。
她可不想陛下对秦文澜有任何的不好印象,就算是因为自保而打坏了这些老虔婆,淑妃也不想给陛下留下一丝丝对秦文澜不利的印象。
何况人都是视觉动物,他们只相信第一眼看到的东西,而且还都是同情弱者的,哪怕就是这些老毒奴本来就是一群恶毒不堪的东西。
当然更不想让温皇后有了借口,在陛下面前再来攻击秦文澜。
等全部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淑妃这才舒出一口气。
而秦文澜这边也已经被紫月宫的人带领着去重新洗漱了一番,换上了清爽的衣衫和头饰,再无一丝丝与人打斗过的痕迹。
淑妃看到秦文澜梳洗打扮之后的模样,心情也越发的舒畅多了,刚刚在翊坤宫里面看到秦文澜的时候,淑妃是真的以为秦文澜也受了伤呢!
谁曾想那些血迹斑斑都是那些老刁奴们的呀。
如今再看秦文澜整个的人如同一个文文静静的大家闺秀一般,和之前在翊坤宫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儿。
就算是去勤政殿上让陛下看到这样的秦文澜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妥当了,毕竟谁不喜欢一个端庄优雅的女子呢!
若是温皇后再去陛下面前说三道四的,陛下也不会认同的,谁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到的呢!
淑妃收拾好思绪翻飞,上前一步拉着秦文澜坐到自己的旁边,语气温和的说道:“昨天晚上的黑衣人事件都还没有头绪呢,如今又出了小郡主的中毒事件来。
好在你们都没有事情,不然本宫可真的是……”
秦文澜瞧着淑妃说着说着连眼眶都湿润了,不由得也放柔了声音,“娘娘不用担心,昨天晚上本来就是有惊无险啊!
何况王爷身边的侍卫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对付那些黑衣人还是游刃有余的,再说我秦文澜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王爷受伤的。”
淑妃看着秦文澜,“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怕是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吧?
待会儿去了勤政殿上,陛下面前可得要小心应付,不能出现一点子偏差才好,毕竟陛下……”
秦文澜神色一凛,沉默一会后,这才缓缓的继续说道:“臣女是有些怀疑的,昨日的那些黑衣人怕是对我秦文澜而来的。
王爷若不是因为送我回秦侯府邸,也不可能遇到这次的刺杀事件的,说来还是因为我而连累了王爷。”
“你把昨日的事情仔细说来一听。”淑妃正色的说道。
“王爷昨日送我回秦侯府邸的事情,其实是临时起意的,在宫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知晓的。
直到出了皇宫之后,王爷才坐上了秦侯府的马车厢的,而看到王爷上了秦侯府邸的马车的也就是那么几个贵女们。
那些黑衣人可是在回秦侯府的必经之路上刺杀的,想来他们本身便是早早的埋伏在那边的。
故而他们必定是冲着我秦文澜来的,若不是王爷临时起意送我回去了,这些刺杀事件根本就波及不到他的。”
淑妃看着秦文澜又接着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顾长安回王府的路上没有刺客?”
秦文澜一愣,随即惊讶道:“什么?难不成他回去的路上也发现了黑衣人?”
淑妃点点头,“今日一早,长安便让人给我传递了消息来,钱宇带着人手排查过了,确实是在王府的路上发现了黑衣人埋伏过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你们那边打斗得过于久了些,他们这边一直没有等来长安的动静,便直接悄无声息的撤退离开了。”
“另外还有一个非常可疑的地方,就是京城中的巡逻队伍一直都没有动静。
咱们那般的打斗声音,都没有见到他们的一点子踪影,平时这些巡逻队伍那能这般安静过呀!
最后若不是秦侯府的马车夫四处奔波寻找他们,都不晓得这些巡逻队伍会不会出现了。”
淑妃一听此言后,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如此说来,昨日的那场刺杀,必然又是他们蓄谋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