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辰想要把他失业的事情告诉严墨辰,但是,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严墨辰在开会。
电话没有打通,洛星辰只好一个人先笑话这个不幸的消息。
严墨辰开完会,就回到了办公室。
他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处理。
其中,就包括星海湾的项目。
于文彦几乎是日夜赶工,丢了东城区项目的事情让他憋着一口气,势必要在星海湾这个项目上争回面子。
星海湾是一处海峡,连着一个海岛。
物质资源自不用说,地理环境也是绝佳,若是能拿下来做成开发区,会是一本万利。
不止严氏集团想要拿下来,有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个项目。
严墨辰把于文彦做的方案大致看了一遍,说道:“做的不错,思维很活跃,但是,在环保这里还要再多下一些功夫,人为的开发会破坏自然资源,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们可以从其他的方面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把这方面做好了,也会是我们的优势之一。”
于文彦把方案接过来,说道:“我明白了,回去我就重新做方案。”
严墨辰问道:“投标的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于文彦回答:“下个月三十一号。”
严墨辰算了一下时间,说道:“还有时间,不用着急,把自己绷的太紧,反而会禁锢了自己的思路。”
于文彦打了个立正,站的笔直,说道:“是,董事长。”
看来,在投标之前叫他放心,那是不可能的。
严墨辰索性放弃,说道:“没什么事就去忙吧。”
于文彦却没有动。
严墨辰说道:“还有事吗?”
于文彦一脸献宝一样的表情,说道:“董事长,你上次不是问东城区的那栋房子的事情吗,我回去越想越是奇怪,就把之前收集的资料又翻出来看了一遍,董事长猜我找到了什么?”
猜谜这种事情,严墨辰是没有什么兴趣。
于文彦不等他说话,又说道:“我虽然找不到那栋房子的主人,但是,我找到了那栋房子邻居的主人,那个邻居在那里住了有三十年了,若不是要拆迁,也不会搬走。”
严墨辰来了兴致,说道:“有地址么?”
于文彦拿出一张纸,放到严墨辰的面前,说道:“这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换了大房子。”
确实是在城区里面的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
严墨辰说道:“你做的很好,有其他需要我会再找你的。”
于文彦满脸得意的神色,嘚瑟的都要跳起来了,离开严墨辰办公室的时候,几乎都是飘出去的。
林逸飞进来的时候,满脸的狐疑,说道:“董事长,于文彦那个模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大概,以前并没有肯定过他的努力吧。”
严墨辰把放在面前的地址拿给林逸飞,说道:“这是于文彦刚刚交给我的,说是那栋房子的邻居的住址,也算是一个线索,在你说的那个建造者还没回国的这段时间,先去调查一下。”
林逸飞拿在手中先看了一遍,说道:“于文彦想到的我已经调查过了,他们的口径很统一,没有见过那栋房子有人居住过,白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住过的房子,至少也有四十年了,在那之后,说是见过有人在那栋房子里面住过,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见过正脸,说来说去,都只是一个影子。”
这真的是比悬案还要悬。
严墨辰开始觉得头疼了,抬起手敲了一下额头,说道:“要不然,你去找个茅山道士吧。”
林逸飞一怔,继而说道:“我安排。”
严墨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林逸飞立即收敛神色,站直了身体。
白鹤轩真的是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难题,林逸飞的一世英名几乎都要辉仔这件事情上。
跟在严墨辰身边多年,只要是严墨辰吩咐的事情,他都能又快又好的完成。
结果到了白鹤轩这里,惨遭滑铁卢。
林逸飞采取了所有的方法,动用了所有的人脉,然而,除了找到一个看着没什么用的建造者之外,没有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一栋立在那里没办法被搬走的房子,怎么就成了“幽灵之家”了呢。
严墨辰声音低沉,说道:“就随便问问吧,总是要给白爷爷一个交代,上次我与你说的关于孤儿院院长的塌桥事件,找到了吗?”
林逸飞脸色有些不好,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好似很怕会触动严墨辰的哪一个神经一样,声音都放低了。
“找到了,是跨江大桥的坍塌事件,当年的伤亡人数达到百人以上,轰动一时,孤儿院的院长也在其中,不过,很不幸的是没有找到尸体,很多人都没有找到尸体,随着大桥的坍塌一起葬身在大江里面了。”
那个事件严墨辰是有些印象的,但是,他总是觉得很模糊,似乎,有其他的事情盖住了这件事情,让他的注意力在其他的方面。
林逸飞的表现让他也觉得奇怪。
严墨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林逸飞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当年,严家送赎金的时候,就赶上大桥坍塌,赎金没有及时送达,才会导致后面的事情。”
“嗯——”
气氛一时凝滞,办公室的温度在一瞬间降至到冰点以下。
林逸飞的神经如同琴弦一样,绷的紧紧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严墨辰方才抬了抬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林逸飞不敢乱说话,躬身应声:“好的,董事长。”
他退步走出了办公室,小心的把门关上,并且吩咐秘书,不准任何人打扰董事长。
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严墨辰一个人。
他终于明白为何他会对死了上百人的塌桥事件不关心了,确实是有其他的事情占据了他的注意力。
那天,他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当然不会去关心其他的事情。
“那可是跨江大桥啊,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塌了。”
严墨辰把头垂下来,觉得心口闷的他喘不上来气,痛的他已经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