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开的两个孩子,月华和马伯通满眼的欣慰。
马伯通感慨道:“平日里闯祸打架的虎子,竟然有如此之高的眼界,他的父母应该很高兴。”
月华似是有被触动,说道:“尽我们所能,把他培养成材吧。”
马伯通忽悠马战去抓山匪,就是马家在刻意的培养马战。
马家没有刻意隐瞒对马战的培养,马战明显能感觉出来。
他虽说是马家家臣的儿子,不过马家上下,都把他当成马家三公子一般的存在。
如今妙逸看中了马战的武道天赋,月华和马伯通开始考虑是否换一种方式。
将马战送到峨眉山,以修行武道为主。
以前马战在私塾不好好读书,天天在青水城打架。月华和马伯通了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孩子读书是废了,尽快想想别的出路吧。’
直到梦瑶的意外出现,激发了马战生儿金刚不坏的潜能。
可是金刚不坏的威力远超常人的想象,不是现在的马战能控制的,便有了盐场小镇那一战。
月华通过战斗细节,以及“崂山悍匪”们的调查。
确定了梦瑶是极为特殊的极阴之体,马战生而金刚不,是坏极致的盛阳之体,两人天作之合。
同时盐场小镇的战斗太过显眼,即使再刻意的掩盖,也蒙蔽不了有心人的眼睛。
为此,月华和马伯通做出了决定。
梦瑶算是强行许配给了马战,因为马战此生,很难找到比梦瑶更合适的妻子。
生而金刚不坏,世所罕见。
天下不少大势力可能已经盯上马战了,尤其是梁国国都那边.
峨眉山乃是天下盛名的仙山,马战到了峨眉山既能修习武道。
也能远离是非,得到庇护。
马伯通和月华决定,把马战送到峨眉山。
在去峨眉山之前,马伯通夫妻要对马战进行突击培训。
尽马家所能,能教的全部教给他。
能学到多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大梁建国初,正是盛夏时节。
梁国皇宫内的蝉鸣,总是扰得两太祖不得安宁。
于是大梁开国皇帝,便令几个小太监专职用粘杆捕蝉。
随着时间的发展,梁国便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影子机构,粘杆处。
粘杆处由皇帝身边的常侍统领,粘杆人皆是宫内太监。
粘杆人无官无职,只为皇帝负责,监察百官。
自梁武帝起,大梁江湖开始风起云涌,无数武道天才如雨后春笋般开始冒头。
可惜,他们扎堆出现在了梁武帝时期。
一个强势的帝王,怎么可能让江湖草莽在自己的国度里瞎跳。
于是乎,梁武帝娶了当时的梁国江湖魁首,泰武派掌门的独女为妃,敕封泰武妃。
借其名义,粘杆处成立了外事机构——雀巢。
从那一刻起,粘杆处开始捕蝉江湖。
如今的粘杆外事处雀巢,由当今皇后吕雉掌握。
出身关陇贵族的吕雉野心勃勃,江湖上的小鱼小虾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于是在她的授意下,雀巢豢养的江湖间客们,开始向地方官员和世家大族下手。
——青水成,马家船厂。
三把头李猛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回到盐场小镇自己独居了十年的家中。
他是个黄雀,曾经也是关陇江湖上,小有名气的门派弟子。
造化弄人,如今的他,变成了朝廷鹰犬。
李猛十年前来到盐城小镇,那一年青水侯府刚好有喜事。
刚到船厂做工的李猛,还收到了宋把头给的喜钱。
回想起那一年,好像还有不少雀巢的人到了青水城。
十年时间,李猛手下只发展了三明螳螂。
他不得不谨慎,青水侯府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身为一个黄雀,十年时间,他的神经从没有放松过一刻。
每次向上司传递消息,都是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儿。
他觉得很累,他只想安心的睡一觉。
劳累的黄雀就这样半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睡得很安详。
他做了个梦,梦到了年轻时自己。
风华正茂的他,在门派中和师兄弟们喝酒,和最美的师妹练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突然,李猛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做这样的梦。
“不对~。”
强行睁开眼的李猛,心一下子凉了。
在他周围站了三个人,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应该是中了什么迷药,全身没有半点力气,连咬破藏在牙齿后面的毒药都成了奢望。
一个村妇模样的人,把手伸进李猛的嘴里。
粗暴的拿出了他自杀用的毒药,和藏在舌头下面的刀片儿。
随后村妇娴熟的搜了他的身,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村妇冲着旁边的黑脸猎人点了点头,黑脸猎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把头,不。。。应该是黄雀大人,我代表崂山匪寨,向您问好。”
“崂山匪寨~。”
李猛无力的嘟囔了一句。
‘应该是青水侯府手下的密谍处了,没想到,自己这十年,都没找到一点关于他们的消息。’
崂山匪寨的菜窖里,有个隐秘的石门。
随着石门慢慢的打开,一道通往地狱的石阶显现了出来。
李猛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
可真到了这么一天,恐惧依然填满了他的内心。
黑脸猎人能如此不加掩饰的让他看到这里的一切,说明他不会有活着出来的可能。
不知向下走了多久,李猛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的女人。
与青涩的女娃相比,这样的女人,更符合男人的胃口。
那个女人的衣着,首饰无不彰显着自己的富贵。
她身上还没有受刑的痕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女人看到李猛时,只是瞳孔收缩了一下,便没有了其他表现。
黑脸猎人开口说道,“黄雀大人,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青水城富商贾老爷,在十年前买来的小妾,牡丹。
她的真实身份,是你的顶头上司,捕网大人。”
李猛的脑子疯狂运转,‘和我交接了十年的上司,竟然是富商的夫人,是个女人。
难道是她出卖了我?
她并没有受到任何刑罚,难道她变色了,投靠了马家。’
没给李猛思考的时间,猎人就带他离开了牡丹的视线。
他同样没有遭受拷打,猎人只是把他关进一个石室。
石室很小,想伸个懒腰都做不到。
石室里很黑,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石室里也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