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布局也十分怪异,回忆前世旅游去过的古镇,和纪录片上的古城,都没有类似的城镇。
在这座城里七转八转,马战突然发现,这座城,像是一座大阵。
联想起王美人说过,“最高明的阵纹师,能把一座城做成大阵,甚至能以天下做大阵”。
随着马战不断的在这座城里穿梭,他越发确信起来。
这座城,就是一座大阵。
房子太多,马战随意找了几间,进去探索一下。
房子布局十分简单,一个正室,左右各一间卧室。
房子里的家具,基本都腐败的连渣都不剩了。
偶尔有几个石桌,石凳,还依稀能够辨认出来。
不过正室正对大门的墙面上,似乎是有壁画的痕迹,基本辨认不出画了个什么东西。
不过最为怪异的,每座房子客厅的正中央,都蹲放着一口大缸。
每口缸,并不是烧制而成,都是直接用石头凿成的。
所以即使房梁都塌没了,水缸还安静的蹲在那里。
水缸里,有一些类似粉末状的东西。
还有一些东西,类似植物根茎石化之后的样子。
捏起来闻了闻,一点儿味道也没有。
刚想舔一口,尝一尝。
‘忍住,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能乱吃。’
看这些形状各异的水缸,马战觉得这东西应该有着同样的作用,不过肯定不简单。
马战依据自己对阵法的理解,顺着一条条小路去找阵眼所在。
这座大阵,有点儿集四方气运,拱卫中央的意思。
还好,这座城并不大,顺着小路走了没多久,隐约就能看到一座黑色的巨大建筑,像是一座小型的宫殿。
相信这座宫殿里,应该就是类似城主的住所了。
越往宫殿处前进,四周的建筑慢慢出现了变化。
以宫殿为中心,方圆大约一里的建筑明显的大了很多。
有宅,有院儿的,像是这个城的富人区一样。
马战随意进了一座院子,不禁感叹。
“哪个世界都有贫富差距,都分阶级啊。”
看了看这所宅子,基本算是应有尽有了。
不过正堂的壁画和大水缸也是必须有的,这似乎是这座城的标配。
马战转了转,发现没什么好关注的。
盯着主堂上,多少能看着点儿眉目的壁画,研究了会儿。
“似乎是个什么老神仙,就叫缸神吧。。。肛神。。。咦。。好恶心。。。”
“肛神,把老子送回去,不然,爆了你的缸。”
马战恶趣味爆发,一脚踹在正堂的水缸上。
要是普通的水缸,马战一脚就踹碎了。
这石头硬凿出来的水缸,马战五成力竟然只踹的稍微移了个位置。
“还特么挺硬。”马战就连续几脚踹过去,“还不信爆不了你。”
水缸被马战踹出两尺距离,突然,马战发现水缸下下面,似乎是个地下室的入口。
连想都不想,双手抓起水缸就从正堂扔出去。
“肯定藏了不少的金银财宝,抢了这狗大户,哈哈。。。”
果然,作为一个现代人,只有钱才能激发出最大的潜力。
马战清理了一下入口处的杂物,从储物袋取出一件衣服,撕成长条,拧在一起,做了个简易的安全绳。
顺着走了十几阶台阶,基本就踩到了地下室的地面上。
马战举着个火折子,光线太弱,根本看不清附近全貌。
顺着墙壁巡视了一圈,脸比这地下室还黑。
“我干他个肛神,除了缸啥也没有,爆你的肛。。。”
马战把气发在了水缸上,这次可是十成力。
一个水缸被踹得飞起,撞在另一个水缸上,水缸炸得四分五裂。
可能是底下室密封性太好,水缸里似乎掉出个什么东西。
“咦。。。你还真是够贱的,还是踹你管用。”
马战把火折子凑上前一看。
“我干你个猴子。。。”
马战感觉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两只腿几乎失去了知觉。
几秒钟后,马战就感觉自己裤裆里湿乎乎,热乎乎。
只见炸碎的水缸旁边,散落着一堆人骨。
头骨之上长着一株植物,看样子这植物还在幼苗期。
不过这株植物的根,已经深深的扎进了头骨里面。
似乎人的脑子,就是这株植物的养分。
浑身哆嗦的马战废了半天劲才稳住心神,回神后马战第一感觉就是丢人,真特么丢人。
这辈子加上上辈子,前后四十年,第一次被吓得尿了裤子。
缓了半天劲,马战才重拾心神,强忍着恐惧,举起火折子照到散落的人骨上。
这是个小孩的骨头,确切的说,这是一堆婴儿的骨头,头骨还没有完全成型。
生在和谐社会的马战,实在受不了这样画面的刺激。
要不是胃里没食儿,进城前喝的水全尿出来的话,现在马战估计都吐一地了。
强烈的精神刺激转变成了生理反应,马战止不住的恶心。
马战以最快的速度拉着安全绳逃出地下室,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这座院子。
大口喘顺了气,愤愤的朝着那座宅子吐了口唾沫。
“真是富贵人家背后,都是肮脏与恶心”。
晒了会儿太阳,马战决定先去那座宫殿探一探,赶紧找到回去的关窍。
离近了才看清,这座宫殿完全是石头堆砌而成。
宫殿并不高大,也不华丽,看来城主的生活并不奢侈。
这座宫殿的主要功能,应该是为整座大阵服务。
刚踏上第一阶台阶,马战抽了一口冷气。
他回想起每家每户的水缸,
“难道。。。这些水缸,就是为了养那些长在婴儿头上的植物。。。”
就算前世见了太多的惨无人道的人口交易,器官买卖。
但眼下的水缸的作用,依旧让马战无法接受。
即使来到这个世界十多年,无论直接还是间接因马战而死的人不少。
马战也亲手杀过人,这些对马战的冲击都不是很大。
因为马战清楚,前世接触不到这些阴暗面,是因为自己离那个高度还很远。
当到了一定的阶级,人命从来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