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帮林小姐冲的咖啡。”
是章楠。
傅景丰听到声音,迅速绕开林若冰迈着长腿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怎么不是顾秘书?”
林若冰失落傅景丰的躲避,更失望不是顾唯一进来。
“她去人事那边了。”
章楠说着已经走到沙发前,弯腰把咖啡放下。
林若冰回到沙发里,望着咖啡端起来闻了闻,开口:“我还是喜欢顾秘书送的咖啡。”
章楠意外却没有抬头,只轻声:“那下次让顾秘……”
“她也不是专业的咖啡师,你要实在喜欢喝,去咖啡厅。”
傅景丰打断了章楠的话,冷漠平淡的口吻。
章楠立即闭了嘴,因为她也觉得林若冰好像是故意使唤顾唯一。
“你的人我使唤一下都不行吗?还不是她手艺好我才用一用。”
林若冰好声跟他说着,貌似夸赞。
傅景丰却自始至终沉着脸没再配合她。
林若冰走的时候是很不高兴的,咖啡冷了也没喝一口。
顾唯一的工位始终空着,她走到那里停下来,不爽的叹了声才离开。
晚上顾唯一跟章楠下班去了医院,纪蓉蓉刚动了手术,整个人憔悴的不像话。
她们买了花篮,包了红包放在里面,纪蓉蓉问:“工作适应的怎么样?”
“我不太适合这份工作,昨天已经跟傅总请辞了。”
顾唯一从容解释。
纪蓉蓉不敢置信的看她,这也是她这几天唯一打起了点精神的事了,“理由?”
“就是不太合适。”
顾唯一还是这句话。
章楠也疑惑,她觉得跟顾唯一配合的挺好,怎么又要换同事?
电话响起来,看到是销售部的负责人,她立即接着出了门。
纪蓉蓉看章楠走后才说:“你跟已故的老板娘的确很像。”
“你也认识她?”
顾唯一问。
“有幸见过一次,五年前,你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才要辞职吧?”
纪蓉蓉又问。
“嗯,现在老板他儿子把我当妈咪,我有点抽不开身。”
“只是老板他儿子把你当妈咪?老板呢?”
“……”
顾唯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哎,那父子俩太绝,她招惹不起。
“老板很思念少夫人,有次我听他喝醉,对了,你们名字也是一样的。”
“……”
顾唯一跟章楠出了医院还没回过神来。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奇妙的事吗?
长得相似也就罢了,名字也一样?
傅景丰的电话过来她没敢接,转头看着章楠:“要是晚上傅总打电话问你我的下落,你就说我看过蓉蓉姐就被男友接走了。”
“哦。”
章楠有点傻白甜的点着头。
她很愿意帮忙,尽管也搞不清楚顾唯一跟老板内里缘由。
顾唯一试了试自己房子的门锁密码,当输入一串数字打开之后,她发现原来是原密码。
她推门进去,里面跟她第一天搬来的时候已经判若两处。
是的,特别的高级,并不是很奢华的模样,很低调的装潢风格,但是质感,肉眼可见的高级。
——
第二天一早,她跟方墨的房门都开着,她穿着睡衣在方墨的餐厅里吃早餐,突然听到自己房子里手机铃声响了,她擦着手去接。
“傅总。”
顾唯一一进屋就被震住了。
傅景丰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她的小房子里,特别的格格不入,可是又……
他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已经停下响动,只道:“看来你这一夜睡的挺好。”
“我有点感冒,怕传染安安小少爷所以就回来了。”
她莫名其妙心虚,低着头背着手回他。
傅景丰听的笑了笑,手捏着她的手机也放在自己背后,然后迈着长腿缓缓地靠近她。
他弯腰,与她齐眉的高度,然后直直的看着她,性感的嗓音带着十足的威慑力:“顾唯一,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的解释是不是太苍白无力?”
顾唯一低着眉眼稍稍后退,傅景丰本就心烦,抬眼看到那边有人走出来的时候眼眸立即俯视着顾唯一。
眨眼的功夫,顾唯一只觉得自己脑袋好疼,脖子后被极为温暖的温度给缠住,她想抬眼,却听到傅景丰在她耳边低喃:“顾秘书,你惹到我了。”
“唯一。”
傅景丰说话的时候望着门口的男人笑了笑,随即放开顾唯一,双手依然到背后,慵懒却又不失优雅。
仿佛天地间,尽是他可以随意走动的地盘。
方墨也冷笑着打招呼:“傅总这么早就来关心自己的女秘书。”
“是啊,你们在吃早餐吗?一起。”
傅景丰说着已经迈着大长腿傲娇的朝着隔壁走去。
顾唯一缓缓地转过头,刚刚他压着她在怀里的姿势她都没调整,她就小心的看着他的去向,直到看他进了方墨那里。
方墨用质疑的眼神看她,顾唯一却是稍稍松了口气。
“这是你的粥?”
傅景丰等他们走过去,看了眼顾唯一问。
“嗯。”
顾唯一应了声,看着他端着的碗。
傅景丰点了下头,然后便继续。
是的,他在用顾唯一的勺子,用顾唯一的碗。
顾唯一怔住了,当然,同怔住的还有方墨。
只方墨处事不惊的笑了笑坐在他对面,继续他的早餐。
顾唯一见他们俩坐下也只好又去给自己拿了副碗筷。
一顿早饭下来,安静的连厨房里一只蚊子的叫声也听的清清楚楚。
早饭后顾唯一想上方墨的车,傅景丰站在车旁叫她:“顾秘书。”
是的,他特别严肃的叫她顾秘书。
“傅总,我男朋友要送我。”
顾唯一笑。
傅景丰也笑:“有个电话会议,你跟我一起方便做记录。”
“上我的车,别让他以为你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狗。”
方墨觉得傅景丰现在就是在利用职位欺压顾唯一,完全就是上位者的道貌岸然,他却凑近唯一耳边,故意暧昧低声。
顾唯一不太高兴的看了方墨一眼,转身,踮着脚尖到他耳边,笑着却咬牙切齿:“你才宠物狗。”
——
后来,顾唯一乖乖的坐在傅景丰的豪车里。
傅景丰把车子停在了路边,高深莫测的盯着方向盘,压死人的沉默。
顾唯一不自觉的惊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轻声:“傅总,电话会议是什么时候?”
傅景丰烦闷的握着方向盘,转眼看向她,“你跟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