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怔了几秒,随即又笑起来:“傅总,您好风趣呢。”
傅景丰也笑,望着她。
——
第二天中午,趁着午饭的时候她去了卡地亚店,买了一枚经典的卡地亚戒指。
嗯,她给自己戴在了手上,稍微安心。
傅景丰下午一上班就看到她手上多出的戒指,但是并未多言。
是的,他明白。
一个女孩无声的拒绝。
其实,昨晚他也是情不自禁的,后来想想,的确操之过急,惊着她让他深感不安。
后面他去出差几天,顾唯一继续去练车,不过这次不是教练车,而是傅家的车。
傅家司机知道她要考证,找了个空地,带她练了几圈。
她很快熟练,七月底拿证。
正式进入暑期,傅景丰从外地回来,她亲自开车去接。
傅景丰上车后扣上安全带,问她:“证拿了?”
“是。”
是公司给她发的车,她自然不敢出岔子,先拿证再取车。
一辆白色的宝马mini。
顾唯一心情不错,带他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终于到达市南他的顶层豪宅楼下。
傅景丰没下车,只淡淡的说了声:“去你那里吧。”
夜幕降临,她转眼看着他,很久都没说出话来。
“想儿子了。”
“哦,对。”
顾唯一反应过来,又立即调头,带他去了她那儿。
傅景丰下车后又问她,“行李箱有换洗衣服,可以吗?”
他始终都是询问,商议的口吻,顾唯一情不自禁的点头,觉得老板大人要洗个澡放松下也没什么。
可是……
后来她拖着行李箱跟他站在通往她家的电梯里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太对劲。
他要洗澡,干嘛不先去他的豪宅洗?
她这小地方……
“我的浴室很窄,也没有你的大浴室干净清爽。”
那里面有一个女孩子的所有私人物品,满满当当。
傅景丰听后却只是浅浅一笑,眼皮都没抬一下。
顾唯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很喜欢他跟她很有距离的样子。
顾唯一觉得自己刚刚的话也算是给老板大人打了预防针,就没再多说什么。
傅景丰进门后看到安安在跟管家看动画片,低头想找拖鞋却只看到一双男士拖鞋,他蹙眉。
“您就这么进去吧,不用换鞋子。”
顾唯一看出他的犹豫。
“顾秘书有点厚此薄彼。”
傅景丰望着那唯一的男士拖鞋,若有所思的说了声。
顾唯一不明白,却也不解释,只道:“您尽管穿着鞋子进去就是。”
“那洗澡呢?”
傅景丰问她的意见,态度还是很谦逊。
“我不穿别的男人穿过的鞋子。”
他说着往里走去,有点不高兴了。
然后走到客厅,他就更不高兴,安安看到他开心的扑过来抱着他的时候,他看到管家脚上也有一双拖鞋,跟门口那双一模一样。
“就独独缺了我一双拖鞋吗?”
傅景丰真的伤心了,转眼看着她问。
“那就是你的呀。”
“……”
傅景丰皱着眉头看着她,顾唯一也看着他,她本以为他是洁癖才不穿那双拖鞋,看来……
“您以为是方墨的?方墨的拖鞋在他自己家里。”
方墨平时都是穿着拖鞋在两个房子里来回。
傅景丰不知道顾唯一心里又想了什么,只是神情逐渐压抑不住地愉悦起来,眉眼间带着点笑意了。
管家在旁边看着,站了起来:“既然少爷少夫人都回来了,那我就先回老宅去听差了,明天我还是七点半来接小少爷上学。”
“好,辛苦您。”
顾唯一点头去送管家。
傅景丰跟到门口,顾唯一转身的时候他正在换鞋。
顾唯一发现他脚丫子挺大的好像,比她的得大,嗯,最起码四五公分。
不过男人嘛,正常。
顾唯一又盯着他的个头,他这个头,的确得配这双大脚丫。
傅景丰看她盯着自己头顶,问她:“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我去准备晚饭。”
“我先去洗个澡。”
“好。”
然后大家便各自忙起来,只是安安会到厨房去找吃的,顾唯一就把手里切的黄瓜片胡萝卜片从中间挑选一片最好的给他。
有手机响起来,顾唯一听着像是自己卧室传出来的声音,便擦着手进了卧室。
却没料到进门就看到成年男人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自己床上,心口没由来的一讷,随即她还是低头上前,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
是林若冰,看到这三个字,她没立即接起来,而是出了门去敲洗手间的门:“傅总,林小姐的电话。”
傅景丰刚好洗完澡,围着浴巾开了门。
嚯!
又白又结实的胸膛差点闪瞎她的眼。
她立即别开眼,却是满脸通红。
傅景丰拿过她举着的手机,看了眼她这才接着电话进了她卧室。
顾唯一还站在那里,看他那么自由的出入她的卧室里鼓了鼓腮帮子,想起厨房里在炖菜,赶紧跑回厨房。
傅景丰还在接着电话,却已经穿了睡衣,走到厨房,说了一句:“水。”
顾唯一给他倒水,他端着水杯往外走着:“你们先玩吧,今晚太累了,改天再约。”
他挂了电话,去陪安安。
安安刚刚看到一条小小的磕头虫,在窗帘后面把它抓住,看爸比过来,立即张开自己的手掌心给傅景丰。
傅景丰瞬间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水杯都不小心倒在了茶几上。
“怎么了?”
“哈哈哈,爸比胆小鬼。”
顾唯一迅速上前的时候,看到安安手心里的磕头虫,然后又看向大惊失色的,大男人,这……
夏季多雨,屋里潮湿是可能会有这种东西的。
不过她家不是刚装修嘛,怎么也有?
顾唯一伸手到安安手心里,捏起那个小虫子直接送进洗手间的马桶里,重走。
傅景丰看她再出来的时候,突然就警惕她走近自己。
吃饭的时候顾唯一突然轻飘飘的一声:“傅总,您肩膀上好像有个毛毛虫。”
“哪里?哪里?”
傅景丰立即转头去看自己的左肩,又 右肩,直到听到顾唯一跟安安笑出声,然后他才停了下来,气的半死,半晌才缓过来,然后趁着安安饭后去洗澡的时候,进了厨房:“别动。”
顾唯一正在刷碗,感觉腿被抵住的时候,她的确没敢再动。
“有根毛毛虫在你脖子上,我帮你拿下来。”
他低声,然后撩着她脖子上的碎发。
顾唯一知道他在玩笑,他手在她颈上的时候她还勉强能镇静自若,可是突然她感觉颈上被吻,瞬间就要移开,却又细腰被捏住,男人薄薄的两片唇瓣,吮住她颈上细腻的肌肤,引起一片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