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
她没别的选择。
午饭时,却站在了医院门口。
是的,她要弄清楚自己跟傅景丰死去的妻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理智的想,林若冰的话不足为信。
这个问题她要自己弄明白。
她望着医院的招牌,想通后自己坚定的走了进去。
她提前做了预约,但是检测结果要晚些才能拿到。
她很快走出来,叫自己别多想,只要静心等待结果就好。
她想她应该不是,到时候事实证据摆在傅景丰面前,傅景丰应该就安分了。
但是她从医院出来,却又遇到林若冰,林若冰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向她,笑着打招呼:“唯一,这么巧呀,你哪里不舒服吗?”
“林小姐是在跟踪我吗?”
顾唯一望着林若冰一会儿,问出来。
是的,她感觉林若冰在跟踪她,并且她很快察觉到林若冰脸上出现的异样。
“我跟踪你做什么?我也是觉得不太舒服所以来做个检查,唯一,今天咱们的电话,景丰都听到了吗?”
“没有。”
顾唯一没骗她。
林若冰听后松了口气,转而却又说道:“我跟景丰之间有些误会,我之前跟你说他那个死掉的妻子曾经出轨还记得吗?自打那个女人出轨后他就不太信任女人了,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出轨。”
顾唯一沉默着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林若冰这些话她竟然一句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我说的是真的,他以为我也背叛他,仅仅是因为上次有个弟弟在我家里过夜,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若冰跟她解释的时候还摇了摇头,那样子好像就在说傅景丰有迫害妄想症。
“林小姐不必跟我说这些,我只是一个外人。”
顾唯一从容不迫的说出。
“是啊,你看你多通透,就如你也住在他的房子里那么多次,难道你们就苟且了吗?”
林若冰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在期待什么。
“林小姐,我没有义务听你阴阳怪气的,这件事你一定要明白。”
顾唯一出于自小的教养,还是让她把话说完,然后才开口提醒。
“什么?”
“告辞。”
顾唯一不再多说,绕开她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林若冰却转过身盯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手机响起来,她回神,接着电话往里走,问:“怎么样?”
“上次给你开的单子她果然没信,亲自来做检查了。”
对方回答她。
“我马上过去。”
林若冰挂了电话,加快步子。
——
下午傅景丰去上面开会,没再回。
顾唯一觉得他不在的时候特别轻松,哼着歌下了楼,却不料……
一辆熟悉的轿车停在那里,司机站在前面笑着道:“少夫人,老太太叫我来接你回老宅吃晚饭。”
“哦,好。”
顾唯一微笑着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了眼后座。
她想坐前面,却是还没过去,后面车窗开了,男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沉嗓音响起:“坐后面。”
“少夫人请吧。”
司机很看傅景丰眼色,立即去帮忙开了后面的车门。
顾唯一只得跟司机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坐了进去。
原本很宽敞的车厢里突然就有些逼仄,让人呼吸不畅。
傅景丰看完邮件收起手机,转头看她,问道:“中午听说去医院了?”
顾唯一立即转眼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林若冰。”
傅景丰坦然地三个字。
顾唯一听到那个名字立即不太高兴,但是也只是淡淡的一句:“肠胃不太舒服,去检查了下。”
“嗯。”
傅景丰只应了声。
顾唯一对此倒是很意外,又看向他。
但是他不再问,她当然不能不打自招。
不过她最近其实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也是她乖乖坐在这里的原因。
想要查看自己是不是跟他妻子同一人,只她一个人的检查是没有用的,她得有他妻子的东西才行。
傅景丰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接通:“什么事?”
“一起吃饭吧,我请,你可以叫上你的女秘书。”
林若冰电话里说。
“没必要。”
傅景丰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唯一预感是林若冰,但是他对林若冰的冷淡让她稀奇。
虽然他说没跟林若冰上床,可是直觉告诉她,他跟林若冰肯定是有些什么的。
如果他们没有上过床,那么他们曾经是什么关系呢?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然后……
顾唯一想到林若冰之前说的话,他们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变的生疏的吗?
顾唯一想的头疼便不叫自己想了,毕竟她已经去过医院,她不想让自己想不必要自己想的事情。
人活着,越简单越好。
她这样觉得。
——
在傅家老宅用过晚饭后突然一场暴雨来袭,两个人不得不留宿。
傅家人没为难她,叫她跟安安睡在一个房间里。
安安很高兴的在床上滚了滚:“妈咪,你晚上跟我一起睡,可千万不要偷偷跑去找爸比哦。”
“妈咪当然不会了,妈咪只喜欢安安。”
顾唯一洗澡后换了何盈早给她准备的睡衣坐在床上搂住他跟他保证。
“妈咪,我好爱你,我好怕你突然就不见了。”
安安也抱着她,好怕失去她。
顾唯一看他呆萌的小模样心口一阵阵的发酸,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恍惚,竟然觉得自己就是这孩子的妈咪。
可是她如果是,她怎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顾唯一搂着他躺在床上,拿起他的睡前故事,“妈咪给你读睡前故事听好吗?”
“嗯。”
安安答应,像是已经期待已久。
顾唯一找了个青蛙王子的小故事给他讲,安安趴在她怀里听的差不多就睡了过去。
顾唯一停下声音,手机亮了下,她看了眼,是她老板,他说:“顾秘书过来下,有会议。”
顾唯一不理,放下手机轻轻亲安安的额头。
门响的时候她还没睡着,听到动静坐了起来。
“嘘!”
傅景丰轻步走进来,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你干嘛?”
顾唯一防备的看着他问,他此时穿着睡衣睡裤出现在她的床边,实在让她难为情。
“谈工作。”
傅总一本正经,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