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统领神色凝重地走到御书房前,步伐稳健而有力。他手中紧紧握着一叠纸,那是刚刚从审讯室里取得的重要证据——供词。
左统领在得了皇上的传召后,进入书房,他恭敬地走到皇上面前,将供词小心翼翼地放在皇上的龙案上。
然后,他退后一步,深深行礼,声音低沉而严肃:“陛下,他们都已经招了,这是他们的供词,请您过目。”
皇上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伸出手迅速拿起供词,目光扫过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随着阅读的深入,皇上的愤怒逐渐积聚,最后终于爆发出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大骂:“该死的孽障!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供词中的字字句句让皇上气得浑身发抖,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谋害亲人。
供词详细记录了三皇子的罪行,包括通敌卖国和谋逆篡位等一系列严重行为。每一件事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皇上的心。
皇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供词,心中涌起无尽的失望与痛苦。其中一段文字格外引人注目:“三皇子两年来,一直妄图迎娶齐禄之女,企图借助齐禄的兵权来实现他谋逆上位的野心......”这些字句让皇上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心中暗暗庆幸,还好齐禄一直没答应这一桩婚事,否则,三皇子外有齐家相助,内有裴丞相相帮,上位是极为容易的事。
这意味着,只要婚事成,皇上和太子一家人都要死在三皇子的手上。
皇上阴鸷地想:“你既然不顾父子和兄弟之情,朕也不用念骨肉之情。”他心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决定不再对三皇子手下留情。
皇上将供词交给左统领,并嘱咐道:“毁了它,不要让文武百官们知道。”他深知这份供词一旦公开,将会引起朝廷的轩然大波,甚至可能引发内乱。因此,他必须采取果断措施,确保消息不被泄露出去。
左统领恭敬地双手接过供词,表示会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左统领决定当着皇上的面立刻销毁了供词,确保其内容永远不会为人所知,他也安全。
他请广福公公派人搬来一个火盆,就在御书房的外面,当着皇上的面,将供词烧毁。
皇上满意地点头。
左星办事,就是让他放心。
皇上思考了一会,下了两道口谕:“三皇子府的侍卫长和三皇子身边的侍卫,胆大妄为,背着主人行不法之事,判处凌迟之刑。”
“三皇子受侍卫挑唆,贪了一百万两军饷,夺其封号,贬为庶民,赐死。”
满朝文武得知圣旨内容后,大为震惊,皇子贪百万两军饷是个什么事?
大不了退账款,再将人囚起来。
怎么会下旨赐死皇子这么严重?
文官跑去问丞相,“三皇子犯了什么事?”
丞相撩了他们一眼,劝告,“你们最好不要知道。”
武官有胆大的人跑去问左统领,回答是,“不想死就少管闲事。”
齐禄父子回到府里,满脸带笑。
齐泽悄悄对家人说,“三皇子明天要被赐死了。”
“他的五名侍卫被牵连,明天要上法场被凌迟处死!”
裴氏双手合一,心中庆幸,“他总算是招了报应。”
齐琬听说三皇子要被赐死,她微微眯了眼,暗忖:“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得那么舒服。”
“前世,你屠杀我齐府长房和二房满门,你让本小姐乱箭穿心而死,本小姐必让你挨千刀万剐去死。”
当晚,齐琬从武宜那里得知,“主人,打听得来的消息,明天上午处死三皇子的侍卫,晚上赐死三皇子。”
夜半无人时,齐琬转动念珠,闪进了空间,上了五楼。
她在里面拿了几件东西。又换了一身黑袍,从头披到脚。
她转了念珠,“去地牢见三皇子。”
呼啸一声,她出现在地牢里,三皇子躺在门板上,睁着眼发呆,猛然见一位黑衣人出现在面前,吓得双眼瞪得像铃铛,张大嘴想叫人。
齐琬飞快上前用针刺向他的头部太阳穴。
三皇子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他不只瘫了,还哑巴了。
她冷冷一笑,拿出一个装着一块铁坨子的黑布袋。
三皇子不明白这位黑衣人的来意,直眼瞪着,眼神透着凶狠的杀意。
齐琬扬起黑布袋,冲着三皇子的面部就是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转眼功夫,三皇子头破血流,他的一张脸鼻青脸肿。
三皇子被打得死去活来,动不能动,叫不能叫,双眼盛满了恐惧和哀求。
他的头部伤势严重,痛楚难耐,双耳嗡嗡响。
他仿佛听见对方说一句话:
“你让我被乱箭射死,我让你被千刀万剐。”
齐琬冷冷一笑,手往他的额头狠狠一挥,三皇子被砸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齐琬见三皇子被打得面目全非,无人认出原身,才停止了击打。
她转着念珠,默念,“将三皇子同苟伐对换。”
瞬间,三皇子被移到了大牢房,躺在粪桶边的草堆上。
他被臭味熏得醒了过来,全身无法动弹,只有双眼能动,也说不出话,心中期待着天亮有人发现救他。
直到此时,他还想不明白,那位黑衣人冒险来地牢的用意。
苟伐被置换到小屋,惊骇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那人上前一步,刺了苟伐一针,苟伐吃痛吓得合上眼。
黑衣人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明天要被凌迟处死。”
声音低沉,听不出是男是女。
苟伐吓得全身一惊,汗毛倒竖,想张嘴求饶。
“现在同三皇子调换后,你只喝毒药而死。”
“不不……”苟伐吓得连连摇头。
他也只能吐出一个不字,这也是齐琬所要的效果。
要是三皇子喝药时,一字不叫,容易引来人怀疑。
齐琬淡然道:“没办法,你受了三皇子的连累一定要死,不然你全家也要死。”
齐琬一点也不同情三皇子的这些手下,他们没少为三皇子做坏事。
前世,杀她满门,杀她的人,就是这些侍卫。
只不过,她没记下当时射杀她的人而已。
苟伐想到了家人,绝望地合上眼。
齐琬压着声音对他道,“你明天晚上配合喝下毒药,我会给你家人一笔银子。”
“你要不答应,我可立刻毒杀你,最多让人觉得三皇子畏罪自杀。“”
他心中又有点庆幸,都是死,相比凌迟处死,他能喝毒药死,自然是最好的结局。
苟伐想通之后,惊恐地点了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交易。
他想不接收也不行,面前这人能来地牢,将他同三皇子调换,也就有本事让他全家没好下场。
他一个人死还好,千万别连累了父母妻儿几口人。
齐琬见苟伐答应了,收了毒针,转了珠子,回到空间脱下衣衫,再闪到床上安然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