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裂开一般,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让他从昏迷中猛地惊醒过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脑海中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了意识。
“啊,好痛。”二皇子呻吟着。
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头上插着几根银针,而房间内弥漫着浓烈的药味。他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却如同碎片般拼凑不起来。
二皇子努力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他想起了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库房里原本装满了金银珠宝的地方,只剩下一百万两的税银孤零零地留在那里。
想起此事,二皇子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些财富可是他多年来积累的心血,如今却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还被人诬陷换上了那批丢失的税银。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愤怒和害怕交织在一起。
他思前想后,始终想不出到底是谁干的。然而,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太子。毕竟,在这宫廷之中,只有太子才有足够的实力和动机来对他下手。
二皇子咬牙切齿道:“一定是太子在害本王!”
二皇子没有证据,来证明此事是太子所为。
他醒来后,被人用轿子抬进了皇宫见皇上。
二皇子在皇上面前咬定,“父皇,是有人诬陷儿臣。”他干脆直言,“能往儿臣库里放税银,这事只有太子的人才能办到。”
太子争辩,“儿臣没有,父皇,他胆大包天,不只是换税银,还想伙同李大将军要害我。”
太子手握二皇子派人换掉税银的证据,说起话来更硬气。
“父皇,您要处置二皇弟和李大将军。”
皇上寻思了一会,也觉得此事很有可能是太子设的局,为的是想要除掉二皇子。
不然,二皇子有那么傻,将换来的税银放在库房,等着人去查?
至于二皇子的书信,这世间有人擅长仿写。
皇上自认为,他的这个想法最正确。
他将两个儿子叫到跟前,狠狠训斥,“什么事不能小事化无吗?非要闹出来。”
“你们的三弟才死,你们还敢将小事闹大,惹外人笑话。”
要是以前,皇子们闹得再不像样,皇上也不会说这话。
现在,他的皇弟王钦还活着。
他的儿子闹出这样的事,会让王钦看笑话,让他感觉自己很没颜面。
太子低着头,不服气暗道:“谁敢笑话我们,弄死他!”
二皇子丢了积攒下来的金银,气得要死不活,他说话都带着哭腔,“父皇呀,儿臣冤枉。”
“儿臣库里被人盗走了几百万的金银珠宝,被人换上了一百万一税银……”
太子借机逼问,“你哪里贪墨那么多的金银?”
“我……”二皇子咬牙,瞪着太子,眼神带着怨恨和愤怒,他恨不得上前咬太子几口。
太子转头行礼,对皇上道:“父皇,您看二弟这样子,他恭兄吗?”
皇上不快地问太子,“你友弟吗?”
太子哑口无言。
皇上强势决断:“这批税银的事,同你太子脱不了干系,此事就此作罢,谁再提,朕必恼他!”
“什么?”太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这么偏袒老二。“儿臣不服!明明就是老二私吞了税银”太子委屈地道。
皇帝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训斥太子:“放肆!朕已经查明了真相,此事与老二无关,是他的手下所为。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朕自会处理。”
“是,父皇。”
太子心中充满了怨恨,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二弟,“老二换走了税银,还让孤被父皇骂,孤必弄死你!”
皇帝也意识到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交代,否则外界的舆论将会对皇室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于是,他发布了一道公告:
“经查证,二皇子之军师李然阳、侍卫长成全二人,瞒着二皇子,于半路调换税银,意图嫁祸他人。现将李然阳、成全二人斩首示众,其家眷贬为奴。此外,二皇子对此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罚其囚禁于皇子府内,未经旨意不得外出。望众爱卿引以为戒,勿再犯同样错误。”
就这样,这场轰动京城的金陵税银丢失案,最终以二皇子被禁足,李然阳和成全被砍头画上句号。
胡大将军和手下也因此脱了罪,他内心无比感激丞相和齐尚书当时的救命大恩。
二皇子被囚在府中,天天咒骂太子,“本王出去一定要想办法弄死那货。”
他再没有心思去想,如何寻到齐府的把柄,除掉齐府,只想着,如何去弄死太子。
太子对父皇不信自己,在证据确凿下,还偏袒二皇子,心情十分恼火。
他不只是在想,“孤要如何早早将二皇子除掉。”
他还将手伸入了宫里。
他给福公公送了一盒银票,还有一套贡品玉扳指。
福公公笑纳了太子送的东西,让太子的心稳定了不少。
“有福公公帮孤,只要宫里有风吹草动,孤第一时间知道。”
依兰院
书房里焚烧着清水香,整个小院被淡淡的香味所笼罩。
齐琬心情舒畅,手上弹着欢快的琴声。
她卷了二皇子所有的金银珠宝,用一百万两税银将他囚了起来,还将太子和二皇子的关系挑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武宜站在一侧,听主人弹琴,这么久才弹了一首欢快的曲,想必主人一定很开心。
齐琬弹完琴,笑着问,“我布的这个局,武宜觉得怎么样?”
武宜笑着夸,“主人聪慧,果然高明。”
她也是现在才完全明白,主人之前派她去那个小院子送一封信的目的。
信是齐琬所伪造,由武宜扔在屋内让太子捡到。
太子哪怕知道信是假,为了扳倒二皇子,一定要将信送到皇上手上。
皇上不会为一百万税银处死二儿子,只会囚了他。
而二皇子身边的人一定会被处。
这一个小计,报了齐琬被二皇府的人设局的仇。
“真是好计,在下佩服!”武宜不由得再赞。
齐琬笑了,道:“只要别人不惹上我,我也不会对他用此手段。”
“敢来惹上我,必出手报复!”
“主人做得对!”武宜严重同意此说法,“不惹事,不等于怕事,只要敢惹,必狠狠出手!”
二人对视着笑了,两人观点相投,不只是像主仆,更像是一对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