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也不知道他们日本人对这东西免疫不,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罗布听了一脸坏笑。
“嘿嘿,这个主意不错。”
说干就干,我们带着井水来到那群外国人的住处,芊芊先进去逛了一圈,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问罗布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罗布回答道。
“他们好像说要到山脚下去看看,还让村长给他们做向导。”
“村长居然答应了?”
对此我感到十分惊讶。
“村长不带也没有别人愿意了,村民们都不太喜欢他们,只有村长因为他们捐的钱,愿意帮他们带个路。”
我不由得感叹。
“村长还真是老好人啊。”
罗布翻了个白眼。
“你想多了,村长可不是单纯的带路,更多的是想把他们的行动都放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进行,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也能及时发现并且阻止他们,毕竟这伙外国人手脚不干净,他也很担心村民的安危。”
这怎么能不算是一种天才呢?看来当村长的都没有傻瓜蛋。
“好,既然他们不在,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行动了。”
我笑意盈盈地说。
众人脸上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钟智行和何芊芊在外面望风,我带着罗布拿着有毒的井水进去了。
一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况我就知道了,这帮瘪犊子应该是对这水不免疫,房间里他们囤了许多矿泉水。
罗布见了,气得大叫。
“真阴险,他们这是提前把村里小卖部的矿泉水都买完了?”
“好了,先别生气,也有可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我随意安抚了他两句,接着掀开水缸盖。
“他们那么多人,这些矿泉水顶多够他们饮用,但是总要做饭洗漱,你看这三口水缸都装得满满的。”
我和罗布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看来带的井水不够呀。
“大师,你先在这儿等着,我现在就去再挑两桶井水来。”
罗布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我则逛了一圈外国人住的这栋房子。
这是村长家的老房子,当时罗布劝过村长以后,他虽然还是收留了他们,但留了个心眼,没让他们跟自己住在一起,而是把他们放到了老房子这里。
另外一伙国人的待遇就要稍微好一点,虽然他们是内地人,但大家都是一个国家的,因此他们是和村长的弟弟住在一起。
虽然村长弟弟的房子没有多大,却代表着他们对这群内地人没有多大的防备。
逛着逛着,在一间一看就是那夫妻俩住的房子里,我发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什么壁虎的尸体,干枯的不知名骨头,还有许多颜色奇怪的药剂。
这些材料一看就是西方巫术里常用到的,看来那两夫妻是西方的巫师。
想到这儿我又去看了一下那几个日本人的住所,他们的住所看起来比较简洁,基本都没有什么东西,但几乎每个人的枕头下面都压着一把日本刀。
正在我仔细寻找有什么不对时,路过桌子,一道绿光闪过我的眼睛,我弯腰一看,桌子底下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因为是在角落里,所以没被发现。
从工艺上看这是一枚中式戒指,边框是用银子做的,上面镌刻有许多复杂精细的图案,中间那一颗绿油油的玉石彰显着这枚戒指不菲的身价。
直觉告诉我,这个东西并不是这群外国人的。因为它一看就历史悠久,而且被摩挲得很光滑,应当是哪个家族的传家宝,他们可没什么值得吹嘘的历史。
而且也不可能是村长的,一是这枚戒指一看就是汉族的传统手艺,二是如果是村长家的那应该已经落灰很久了,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干净光滑。
“这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日本人的房间?”
现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谁和这群日本人接触呢?想到这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会不会是那个叛徒的?
这么一想好像还挺合理,假如是那个叛徒的,很可能是因为他来找日本人商量宝藏的事,但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争执了起来。
于是戒指被甩到了桌子底下,而他因为太过气愤导致离开时没有注意到这个戒指,那么等他意识到自己的戒指丢了,就很有可能回到这里来一趟。
他取戒指的方式取决于他有没有和日本人闹翻,如果闹翻了,他只能趁日本人不在偷偷进来找,如果没有,那今晚估计他就会光明正大的到日本人的房间来找。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刚还在想怎么把内奸揪出来,就有了现成的法子。
思索间,罗布已经用几桶井水把日本人预留的水缸里的水全部换了,为此他甚至动员了自己在村子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小伙子。
听到是要给日本人挖坑,这些小伙子别提多来劲儿了,两个把水缸里的水挑出去,两个挑井水过来换,这么大的工作量他们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就搞定了。
罗布满头大汗地找到我。
“大师,我们弄好了,快些离开这里,他们差不多要回来了,被发现了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我点点头,把那枚戒指放进袋子里,跟着罗布离开了。
刚走出来就见芊芊冲我大喊。
“师父,快快快,他们回来了。”
幸好这时候我们也已经到门口了,把门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我们从另一条路绕回了家,这样就不会跟那群外国人碰到了。
傍晚,吃过晚饭,我们静静地坐在医务室等那群人的消息。
眼看何芊芊在旁边急得上蹿下跳,我只好对她说。
“如果你很急,就自己过去看看吧,他们虽然也有点道行,不过在你面前应该不够看,正好你也方便给我们通风报信。”
“真的吗?师傅你真让我过去?”
她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我刚点完头,何芊芊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师父,你看看这,一点都不成熟稳重。”
钟智行嫌弃地说着,要不是语气有点酸,我都要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