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嬴稷的表情,作为多年的夫妻,唐氏自然知道嬴稷对于嬴政已经非常满意:“那大王是不相信这孩子今天所说的事情?”
嬴稷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今天的油条和面很好吃,至于后面的就看这小子能做出来什么了?”
唐氏微微一笑也不拆穿,她知道嬴稷其实已经相信了,只是还在期待更好的而已。
嬴稷咳嗽了几声,赶紧用手捂住嘴,只是连续的咳嗽使得嬴稷脸色涨红。唐氏赶紧轻轻的给嬴稷拍着后背。
等嬴稷终于不咳了,嬴稷拿开手,瞬间一滴鲜红从嬴稷手心滑落。
唐氏大惊失色,强行掰开嬴稷的手,当看到嬴稷手心的血液泪水瞬间就从浑浊的眼睛中流了出来,一边拿出手帕给嬴稷擦手,一边大喊道:“王圆,王圆,赶紧叫医者。”
嬴稷却是拉住了唐氏,缓缓地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还不是时候。”
王圆听到动静匆匆跑了进来:“王上,可是身体不妥?”赏赐秦王咳血王圆是知道的,这次也不敢擅自做主,还是请示嬴稷比较好。
嬴稷无力的摆了摆手:“你去把太子叫来。”
等到王圆走后,唐氏才问道:“这时候叫太子何事?”
嬴稷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些事情也该决定了。”
唐氏有些不明所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地说道:“大王是说大宝?”
嬴稷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等到赢柱再次赶到王宫的时候,嬴稷正躺在睡榻之上,唐氏在一勺一勺的给嬴稷喂着汤药。
赢柱顾不上拜见,直接扑倒嬴稷榻前哭到:“父王您这是怎么了?我离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
刚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颤抖的 说道:“可是今天的面有问题?”
嬴稷没好气的说道:“行了,寡人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赢柱顿时止住了哭声。
“亏气想得出来,政儿害为父干嘛?再说,你们不都吃了?”嬴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那父王怎么突然就病倒了?”赢柱再次问道。
嬴稷却没有回答赢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柱儿,寡人让你做了四十多年太子,一直没有实权,你可曾怨恨寡人?”
赢柱浑身一抖,赶紧匍匐在地说道:“父王,儿臣怎么会有这样的 想法?我出生就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何等尊崇?我知道是儿臣让父王失望了,一直没有能力为父王分忧。”说着还惭愧的低下了头。
嬴稷接着说道:“你也不必害怕,就是你心有怨怼,这也是正常的,任何人四十多年被人压在身下都不好受。”
“儿臣不敢!”赢柱赶紧说道。
嬴稷没有理会赢柱,只是继续说道:“你对政儿如何看待?”
赢柱好像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 转折。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这小子聪慧异常,还有梦游仙界的这样天大的仙缘,日后定然不可限量。”
嬴稷面色一冷:“你知道寡人问的是什么?”
赢柱听到嬴稷冰寒的声音,忍不住又是打了一个寒颤:“一切全凭父王做主。”
嬴稷这次却没有训斥赢柱,而是温声解释道:“寡人也好,你也好,真的坐在了这个位置就知道,大王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列祖列宗已经为我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带领大秦这两战车一路向前。”说到这里,好像是说话太多了,又是咳嗽了几声,唐氏赶紧给嬴稷抚摸胸口。
可锁了一会儿,嬴稷继续说道:“每个人能力有限,你的性格只能是一个守成之君,强行为我大秦开疆扩土只会使功败垂成,葬送祖宗基业。”
赢柱被说的面红耳赤,刚想要反驳,却被嬴稷挥手打断,“我知道你不服气,也不是说你的性格不好,相反你性情温和,做事踏实,如果在和平时代肯定也是一代明君,只是如今乱世,眼见着八百诸侯如今只剩下十余个,性格温和在这个时代只能是别人眼中的肥肉。这也是这么多年不传位给你的原因所在。列祖列宗打下这一片土地不易,我们绝对不能葬送。”
赢柱被说的哑口无言:“儿臣谨记父王教诲。”
“嬴政这小子寡人看不透,性子跳脱,又有点无赖,让人捉摸不透。如果他坐上王位,尽力做好秦王,也许我大秦真的能够一统天下。”说到这里应急好像很累了,有些疲乏的揉了揉眉心。
赢柱心中一惊,这是要直接传位给嬴政吗?还好还没等他多想,嬴稷的声音再次响起。
“寡人要你答应,你百年之后传位子楚,并且叮嘱王位一定要传给政儿!”嬴稷不容置疑的说道。
赢柱松了一口气,自己还是能坐一坐这秦王大位的。看来白天自己想的没错,父王很是看好嬴政这小子,已经在为这小子铺路了。
“儿臣谨记!”赢柱恭敬的磕头应诺。
嬴稷疲累的挥了挥手示意赢柱退下。
赢柱恭敬的优势对着嬴稷唐氏叩头:“儿臣告退!”
赢柱走后,唐氏才哭着说道:“大王何必呢?”
嬴稷安慰的拍了拍唐氏的手背说道:“放心吧,一时半会儿我还没事,只是累了,想歇歇了。”
唐氏心疼 抚摸着嬴稷的脸颊。
与此同时,咸阳城一座府邸之内,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放声大笑:“哈哈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凑热闹,嬴子楚你命还真好啊,随便生一个野种竟然也有如此命数,竟然能如此聪慧。”
下面跪着的黑衣人瑟瑟发抖,可是却是小心翼翼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等华服公子笑完又说道:“可能安排人手提前结束了这小子?”
黑衣人立马答道:“据汇报,这小子得了大王一座庄园,还有太子的一座酒楼,这几天这小子必定回去查看,到时候只要安排得当应该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去办吧。”
黑衣人面带犹豫之色:“只是......”
“只是什么?”华服公子明显不耐烦。
黑衣人打了一个冷颤说道:“只是大公子前车之鉴,我们......”
华服公子也是瞳孔一缩,嬴勘的出发不可谓不重,但是还是眼角一米说道:“手尾安排干净一点,不能牵扯到我们。”
黑衣人抱拳:“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