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累了半宿的苏听晚缓缓睁开眼睛。
枕边早已没有温度,温尘钦应该是出门正式上任去了。
埋怨的看了温尘钦睡过的枕头一眼,苏听晚这才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
不知道那男人是多好的精力,老腰差点给她折腾废。
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他今天训练的时候不腿软才怪!要是练着练着,他在那些新下属面前腿软了才丢人!
嘿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没节制!
苏听晚一边将锅里温着的早饭端出来,一边坏心思的这么想着。
另一边,训练场上正绝对领先状态跑步的温尘钦摸了摸有些痒的鼻子。
想打喷嚏,应该是谁在念叨他。
难道是媳妇儿醒了?
也是,这个点她也该起来吃早饭了。
看到前方温尘钦突然慢下来的脚步,大部队前方的史顺喘了口大气兴奋的看向一旁即将落后的好兄弟汪帅:
“坚持啊汪帅,新团长速度慢下来了,他马上就坚持不住了。”
“你不是不服他吗?难道你想被他比下去?承认你自己是孬种?”
这支新组建的队伍几乎都是从各个队伍里面挑出来的,大伙儿都知道他们要从别的军区空降一位团长过来。
据说是关系户。
不过与隔壁沈团长那种有实力的关系户不一样,这位关系户好像没什么大的本事,就是完全来贴金的。
最后流言越传越离谱,大家都知道他们的新团长是个没什么本事,全靠关系进来的小兵。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能容忍这个?
于是在温尘钦与他们见面的今天,他们一起商量决定给这位新团长一个下马威,让他自己知难而退。
对付刺头,温尘钦可谓是经验丰富。
一来就先让他们跑个二十公里打底。
刺头们自然是不服气,温尘钦直接使用激将法以身作则,大伙儿才跟在后面跑。
这不,眼见着最前面的温尘钦速度慢下来,后面的大部队就像是闻着血腥味儿的鲨鱼一般,疯狂追了上去。
想超过这位新团长,好好嘲笑他一下。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大伙儿脸上即将露出灿烂笑容的时候,慢下来的温尘钦又突然提速,一下冲了出去。
在一阵哀嚎声中,温尘钦直接甩了他们两圈。
二十公里终于跑完,梁知有双手撑地满头大汗的看向一旁的史顺质问道:
“你不是说这关系户来之前只是个小兵吗?他怎么这么猛?”
史顺被遛得怀疑人生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听人说的。”
“我现在是真服了!”
不远处的许广亮听了一嘴两人的抱怨,不禁插嘴道:“你们这是哪儿听来的谣言啊!人温团长,年纪轻轻就是兵王。这你们都不知道?”
众人齐齐摇头。
眼见着许广亮知道内幕,马上就有人围了过来,“许连长,你给我们讲讲这位新团长呗!”
“……”
就在大家伙儿谈论间,精神奕奕的温尘钦出现在众人前方大声问道:
“还有人不服吗?”
“不服的再给我跑二十公里!”
看着眼前精神奕奕的男人,众人哪里还有不服的道理,齐齐大喊服了。
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收拾完这些刺头,温尘钦正式开始了与新团员之间的磨合。
*
吃过早饭,又喝了一滴灵泉水。
等腰上的酸痛感消失后,苏听晚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去转转。
昨儿可是听许连长说了,家属院离海边不远,她可以出去转转。
想到久违的龙虾,鲍鱼和各种各样的海鲜,苏听晚激动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趁着这两天还没上班,她得赶紧去海边走一圈,看能遇上出海的渔船不。
海鲜自由,她来啦!
苏听晚哼着歌儿出门的时候,正巧撞见买菜回来准备做饭的马爱花。
看着马爱花脸上的笑容,苏听晚瞬间就想起昨晚上被她喊的那几嗓子在屋顶上罚站的事。
她不禁开口调侃道:“爱花姐,这么高兴是捡到钱了吗?”
一见是苏听晚,马爱花挎着篮子摇头道:“嗨呀,这种好事哪儿能轮到我啊!没丢钱就不错了!”
昨晚还以为钱可能被偷走了,今儿天一亮她就赶紧起床去查看。
她藏在墙里的四十五块三毛七分钱一分不少的躺在里面,果然昨晚上房顶上有人是她的错觉。
所以马爱花今天才这么高兴。
不过这种事她可不好意思跟苏听晚这个新邻居说,见苏听晚挎着个大篮子准备出门的样子,她好奇问道:
“小苏啊,你这是要出门啊!”
现在投机倒把还是抓得比较重的,苏听晚不可能跟马爱花说自己去小渔村,她解释道:
“对啊,我准备去供销社看看。”
一听苏听晚要出门,马爱花立刻拍了拍大腿:“嗨呀,小苏你不早说,我刚从供销社回来,早知道我出门的时候叫你一块儿了!”
“你等等我,你才来肯定不认识路,我把篮子放了带你一块去!”
说着,马爱花就准备回屋放篮子。
很感激马爱花的热心,但苏听晚只想去海边看看,她连忙拒绝了马爱花的好意。
“爱花姐,不用了。昨天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供销社了,快到饭点了你还得给孩子做饭呢!”
“也是哦!我还有俩孩子!”
想到即将放学的两个孩子,马爱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苏听晚:
“行,小苏。那你慢点哦。”
告别了马爱花,苏听晚朝着昨天许广亮给她指的海边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