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雁便借着朱家的大口,悄悄地将此事宣扬开来。
那名中年女仆继续问道,“大小姐,您是打算将楚云睿作为下一个对象吗?”
海城那些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巴不得能跟楚云睿结婚。
谁要是娶了他,那可真是飞黄腾达了。
云雁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淡淡道:“我跟楚云睿也有点交情,他很难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名中年女仆微笑:“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去了 s国,他的心态也会发生变化。我听说,他的两个哥哥都在深海工作,所以才没有被赶出去。”
云雁轻笑道:“妇人之仁,未必是件好事情。”
但是,心地善良的人,就是更容易亲近。
楚云睿肯来给她过生日,她也是非常开心的,还特意邀请了朱小姐来家里做客。
她要让全海城都明白,这是楚云睿为她量身定做的特殊荣誉。
可是,她能不能靠近楚云睿呢?
想了想,云雁摇了摇头:“暂时别急着更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此之前,我们就像许连城一样,做好万全的打算。”
她从椅子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裙摆,“我要抓紧时间了。我还以为,我外公要嫁给秦老爷子了呢。”
这些年来,云家可谓是日薄西山。
云雁的祖父身为云家家主,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云家这些年来,没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家族的没落。
一次又一次,云雁的祖父便盯上了云雁。
云雁是云家的掌上明珠,也是她的骄傲。
如果能娶个好媳妇,借助夫婿的力量,云家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因此,云雁的祖父在云雁身上下了很大的本钱,想要依靠她的婚事改变云家的命运。
云雁外公一开始还把目光投向了楚云睿,投向了谢风,投向了小秦总。
不过,他不久就发觉这个办法并不可行。
海城的年轻人都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云雁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但始终得不到他们的青睐。
眼见着云府的产业日渐萧条,云雁的祖父也是着急了,只得加大了选择的余地。
秦总的一个舅舅,最近才去世。
他的舅舅看起来并不老,只有四十多岁。
他可是秦家的大管家,可以说是秦总身边的左膀右臂了。
最主要的是,秦总的舅舅对云雁很有好感,甚至还对云雁表现出了好感。
云雁的祖父颇有感触,经常劝云雁与自己亲近些。
为了这件事情,云雁没少跟自己的祖父吵架。
云雁的祖父只当她是在装蒜。
“老了又如何?年龄大了,就知道疼!”
“结婚了又怎么样?他现在连个儿子都没有,妻子都已经去世了,还愁个啥?”
云雁也明白,她是劝不动自己的祖父的。
但是,她实在不愿意和一个老头子结婚。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件事还没有平息之前,找到其他的办法。
云雁想要离开这里,只有一个办法——许连城。
在海城,这一届的名人中,许的成绩是非常出色的。
他白手起家,一步步将永安影视打造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谓是步步为营。
云雁认为许连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绝对不会是秦家人的孤寡。
楚云睿那样的男子,是她根本就配不上的。
可许连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云雁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下|贱一样。
“这个许连城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和楚云睿的原配私通了。”
云雁微微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禁不起**,婚后多加约束便可。而且,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据,许也不希望他跟楚云睿的前妻有什么关系,被人发现。”
时浅浅发现,有人在暗中跟着她,正是云雁派来的。
云雁这次来,就是想要打探一下许的底细。
却不小心碰到了许连城与时浅浅交谈的画面。
她并没有怀疑许连城,相反,她还以为时浅浅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说到这里,云雁脸色不太好看,指着桌子上的那份单子,小声嘀咕着,“也不知底下那些人发什么疯,竟然还把楚云睿的前妻也给请来了。那个女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可不要坏了我的生日宴!”
中年女佣开口:“毕竟人家是楚太太,名气很大的,如果不请一下,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以往她也不会接受这样的邀约,今天怎么又来了?”
云雁冷冷一笑:“如今楚家不给她做靠山,谁还会搭理她?我又不是吃不下一个女人。”
那名中年女仆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就像她来的时候那样。
云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为自己的生辰选择衣服。
许连城不过是个下下之选罢了。
要是楚云睿肯把这个机会让给她,那她自然是越往上爬越好,越往上爬,楚家的这个高度就越高。
因此,她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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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那天,时浅浅起了个大早,开始梳妆打扮。
何道远特意给她找来了好几件高级定制礼服,让她挑选自己喜欢的。
这是时浅浅在离了婚之后首次公开露面,何道远认为应该谨慎处理。
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大家都被时浅浅给惊艳到!
时浅浅自己也很慵懒,随便看了看,挑了一件很普通的淡蓝色连衣裙。
她这次来,只是协助许连城拿下一块地,并不是要成为焦点人物,所以,她得尽量保持自己的姿态。
何道远原本还打算劝说时浅浅再挑一条漂亮一点的裙子。
等到浅浅穿好了裙子之后,他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这件衣物,平时悬挂在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在时浅浅身上,却像是湖水里的仙女,飘逸出尘。
就像是一朵纯净的莲花,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我不是很低调吗?”时浅浅反问。
何道远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暗暗说道:“看时总的样子,穿着一身的衣服也不是什么低调的人。”
她带着一些简单的首饰,化了个淡妆,就出门了。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了云府。
时浅浅还未从车上下来,便听到身边传来一阵激动的议论声。
“嘿!还有楚云睿!”
“楚云睿,你怎么来了?”楚云睿,楚家的人?他竟然也来了?!”
“就是就是,楚总从来都没有出席过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什么意思。”
“呵呵,云家可真够威风的。”
“你觉得云雁是不是被楚云睿……”
“闭嘴,小心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