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夏父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
此时,夏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沾满鲜血的手抑制不住地发抖,拿起那份文件,开始翻阅起来。
每一页都让他感到心如刀绞,因为那些数字和事实都是他不愿面对的现实。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夏父喃喃自语,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现在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陷阱。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那份文件,仿佛要把它撕成碎片。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如果说,不和陆氏或者王老板合同有可能导致夏氏的现金流断裂,那这些证据就可以让夏氏破产,甚至可以把他送进去。
夏父再一次抬眼看向墨寒渊,这次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你到底是谁?”
墨寒渊好像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一改之前的冷漠,甚至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我是夏离浅的丈夫。”
夏离浅:“???”
林特助:“!!!”
不是,墨爷,您看现在是炫耀的时候吗?
夏家众人:“!!!”
所以刚刚那个跟在夏离浅后面真不是她的老公?!这个人才是?
殊不知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夏若安暗暗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她都无所察觉。
自从墨寒渊走进这个地方开始,她的目光就已经不由自主地被他深深吸引住了,再也无法移开。
男人身姿挺拔如松,气质高雅而冷峻、宽肩窄腰,双腿在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下衬得更加的修长有力,冷白的皮肤、刀削般的轮廓搭配了一双狭长的眼睛,浅色的瞳孔散发了冰冷疏离的气场。
夏若安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她暗自心想,如果能够和这样的男人共度一夜,那将会是一种何等美妙的体验啊!
光是想象一下都令她感到兴奋不已。
不仅如此,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气质更是令人难以忽视。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韵味,仿佛来自于一个高雅而神秘的世界。
这种气质绝非寻常家庭能够培养出来,它需要长期的熏陶和磨砺,只有在特定的环境和教育下才能孕育而生。
她常年在京北的豪门圈子里,并不知道这号人物。
所以,他是谁?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这个男人说什么?他是夏离浅的丈夫!!!
夏离浅那个贱人怎么配!
她长得那么丑,到底有什么好的?
之前是陆修恩,现在又是这个男人!
为什么?!
为什么夏离浅总是那么幸运,明明自己长得不知道要比她好看多少倍,那些男人选择的却永远都是夏离浅!!!
此刻永远被选择的夏离浅也是一脸懵b,墨寒渊这一出一出的是闹哪般,明明说好不进来的,却又进来了,明明说好不公开的,却又公开了。
他难道看不出来夏家有多难缠吗?
就算是她和夏家脱离的关系,可一旦让夏家知道他是墨家的人,难免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他……真的不怕?
宣告完主权的墨寒渊,很满意大家的反应,像只胜利的狮子抬起了自己骄傲的头颅,将怀里的夏离浅抱的更紧了一些,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无情,“夏总,签了吧。”
既然他即将不是浅浅的父亲,他也没有改口的必要了。
意识到小丫头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有什么不满,墨寒渊的心情更是愉悦了,还欢快地哼起了小曲。
夏父闻言跌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他纵横商场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男人,他好像天生的王者一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偏偏对于这些世人望尘莫及的东西,又都不屑一顾。
他……到底是谁?!
意识到夏离浅这个臭丫头搭上了这么一位人物,他瞬间心如死灰。
完了,什么都完了,他苦心经营20多年的企业,今天就要毁于一旦了!
夏木川看着备受打击的父亲和在一旁泣不成声的母亲,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无法忍受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家人如此巨大的痛苦。他猛地冲了过去,想要给墨寒渊一拳,让他尝尝被伤害的滋味。
墨寒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只手就着夏离浅的长发在那里转圈圈。
就在夏木川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下一秒已经趴在了冰冷的大理石上了。
林特助一脸傲娇地拍了拍双手,开什么玩笑,墨爷身边的人谁还不会点功夫了,刚刚是因为墨爷出手太快没给他拦下烟灰缸的机会,这次还来,呵,真是不知死活。
夏木川拂了面子,眼角瞥见了夏若安失望的表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一拳朝林特助打了过去。
不出意外……
下一秒,又被林特助打倒在地,嘴角流血。
林特助下手是没在客气的,就他刚刚一副要夫人命的样子,打他都是轻的。
要不是夫人在场,墨也恐怕早就灭了他们了。
还轮到他在这嘚瑟。
夏母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挡住了夏木川。她的眼神坚定而勇敢,没有丝毫畏惧和退缩之意。
她张开双臂,将夏木川紧紧护在身后,大声喊道:“你们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我的儿子!他还是个孩子啊,有什么冲我来!”声音中充满了对儿子的保护之情。
林特助:“……”
这家人真的好颠啊!
他是自卫好不好?怎么就变成施暴者了呢?
可真会混淆视听,转移焦点,看来都是pua的高手。
想到这里,他有些同情地看了看少奶奶,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一定很不容易吧。
林特助想到的,墨寒渊怎么会想不到呢,于是乎他在心里又给夏家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