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交代
作者:礼午   元配嫡女高嫁日常最新章节     
    第43章
    离家之前,梁仲骁同谢玉惜说了诰命的事。
    “快的话,这两日诰书就到桐源府衙,然后会有人送到家里。”
    许是伯府之前已经有过诰命,他对这些事很熟悉。
    又道:“以后你每年都可以领正三品诰命夫人的俸禄,都算你的私产。”
    “这么快?”
    谢玉惜一脸惊讶。
    梁仲骁说:“婚期定下的时候,我就奏上去了。”
    为的就是快点让谢玉惜有封诰。
    她毕竟年轻,带着头衔走动,会方便很多。
    端看俪二太太等人的态度,便知梁仲骁料对了。
    “多谢……仲骁。”
    谢玉惜想福身,福到一半,想起来他讨厌繁文缛节,又直了身子。
    “我去沐浴。”
    梁仲骁挑帘子出去。
    秦妈妈和含茹听到二人对话,立刻进来,含茹已经高兴地跳起来,道:“太太,您以后就是诰命夫人了!我们老爷都没有替太太挣个诰命呢!”
    秦妈妈眼含欣慰与欣喜,眼圈都有点红了,笑着道:“虽然谢老爷是正五品的同知,桐源到底远离京城,不是所有有品级的官员都能替夫人挣下诰命。”
    小周氏就没有。
    含茹笑嘻嘻道:“小周太太要是知道了,不得气个仰倒?”
    谁说不是。
    秦妈妈问谢玉惜:“太太,等诰命下来,要不要摆酒?”
    “要!”含茹迫不及待:“就是要请酒,小周太太和二姑奶奶才看得见我们夫人的风光。”
    这会儿都改口叫上一声“夫人”了。
    “妈妈您看看含茹,才来几天,已不知道张狂成什么样了。”
    含茹老实了一点,上前去给谢玉惜拆头发。
    “太太,那摆酒吗?”
    秦妈妈轻声问。
    谢玉惜想了想,道:“容我想想,总得和伯爷商量一下。”
    秦妈妈点头,觉得谢玉惜这样做最好。
    第二天早晨,梁仲骁得走了,换的卫指挥使穿的戎装,腹前有黑色的金属甲片。
    整个人肃杀了许多。
    环秀堂都变得风声鹤唳了些。
    他只留下一句交代:“玉惜,阿虎只有三日的假,你也不必多管他,督促着他按时去书院就行了。”
    “好。”
    谢玉惜也起了。
    梁仲骁犹不放心梁虎,又道:“他要是不听话,派人去告诉我一声。你不要同他动气,他年纪小,不懂分寸。”
    其实不是怕梁虎怎么样,而是怕谢玉惜有事。
    “您想左了,我看阿虎很懂事。”
    谢玉惜笑着,一点不怕那个暴戾的少年。
    再说下去,梁仲骁嫌自己啰嗦,点点头出了门。
    天刚刚亮,一声鸡鸣,伯府二门才开,梁仲骁便离了家。
    “太太和伯爷商量好了?”
    秦妈妈问摆酒的事。
    昨晚铃铛响了之后,夫妻居然还夜话几句,说的正是诰命的事。
    谢玉惜便回秦妈妈:“伯爷说,随我。”
    想到昨晚,秦妈妈笑了笑。
    “妈妈,您让佩兰去大少爷院子里看看,他若是起了,我去问一问他起居的事。”
    梁仲骁虽说让她不用费心。
    但那是在三个孩子不认识她的时候,既然她同梁虎都见面了,就不能装作陌生人一般。
    “太太,有没有事安排给我呢?”
    含茹进来笑着问。
    自打昨天开始,她就红光满面,好似遇了什么大喜事。
    还真有。
    谢玉惜姣好的面容微冷:“昨天受伤的那个小厮,不是供出了张婆子的儿子吗?你带着含芝,再到前院请两个护院,去把他抓起来,交给前院的管事。”
    提到这个,含茹脸也冷了,道:“奴婢这就去。”
    张婆子的儿子是个酒鬼,只怕是学了他老娘,宿醉了找个地方打盹儿,被水泼醒的时候,也是一脸茫然。
    管事指使护院给他几个耳刮子,立刻清醒了。
    “你为什么收买小厮用石头砸太太?”
    张婆子的儿子一看这架势,马上下跪求饶。
    虽然头还疼,但脑子转得还很快,忙替自己开脱:“我不是有意的!是有人挑唆我!”
    也同他老娘一样,口齿很清晰。
    管事一巴掌又下去:“谁挑唆的你?”
    他却说不出来了,蔫巴地低着头。
    护院踹了他一脚,很不客气:“你说不说?”
    他随便说了一群陪他喝酒的人,然而证词却说不出什么。
    最后只能道:“都怪我,怪我自己……”
    自己找人喝酒,旁人一怂恿,他趁着酒劲儿才做了混账事,正是因为醉了,否则跑都跑路了。
    现在只能认罪受罚。
    管事见处理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
    笑着问含茹:“姑娘看看,这样能回太太的话了吗?”
    含茹皱着眉,用帕子遮住半张脸,道:“你问问他,太太都放他老娘一马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有什么可听人挑唆的?”
    管事冷眼看着张婆子的儿子,问:“听到了?还不回姑娘的话。”
    张子便道:“我看我老娘伤得太重,昨天喝了酒,酒劲一上头,我心里难受才,才……”
    才做了蠢事。
    今早一醒酒,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说到这份上,含茹也问不出什么,便同管事说:“他伤害主母,虽然说太太没事,他的心却歹毒,大少爷的手也受了伤。您看着办。”
    管事点头,道:“我这就抓他送官府去。”
    “辛苦管事了。”
    含茹客客气气的,见管事把人捆走,带着含芝一起回去。
    嘟哝着:“真晦气!”
    回了环秀堂,她不甘地道:“太太,定是有人故意灌醉他,怂恿他。否则太太这般宽宏大度,他感谢太太都来不及。”
    怎么敢伤人呢?
    “有证据吗?”谢玉惜问。
    含茹语塞,要是有证据,刚才张婆子的儿子为了自保,早就咬出人了。
    她恨恨地道:“还不是他自己心里有恨,又贪酒,要不然也不能被人钻了空子。”
    谢玉惜点头:“知道就好。”
    主仆沉默一阵,含茹脸上有点丧气,谢玉惜便道:“无妨,他们总有憋不住亲自跳出来的时候。”
    佩兰来回话:“太太,大少爷不在院里,已经出门了。”
    “说没说去哪儿了?”
    谢玉惜有点紧张,听梁仲骁走之前留下的意思,是不许梁虎出门的。
    “去给二太夫人请安了。”
    谢玉惜一听,松了口气。
    含茹却如临大敌:“太太,她们会不会和大少爷说您不好?”
    “当然会。”
    含茹急了,谢玉惜却还很镇定。
    佩兰笑道:“妹妹别着急,端看大少爷昨日就知道了,他不是个能被人随便牵着鼻子走的人。”
    谢玉惜赞许地点了点头。
    含茹放了心,又虚心说:“我还有很多要和佩兰姐姐你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