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莎·阿尔特曼听到这句话之后先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主要是眼前这人的一身装扮怎么看都不像良善之辈。
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比之前更坏了。
于是她壮着胆子摇头道:“没有,但是刚才有个戴面具的黑人……”
说到这她又开始抽泣起来,无法继续说下去。
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早有情报在手,再看看房间里一片狼藉的情况自然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从普尔维·维尔加斯走进别墅开始到现在也没过去几分钟,想来事情也被他们强行中断了。
黑衣人说道:“放心吧,刚才那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现在你先和我出去吧。”
艾露莎·阿尔特曼连忙点头,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结果尴尬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已经失去了遮蔽身体的基本功能。
看到自己身上的情况她又下意识的缩回了被子里。
黑衣人见状从地上捡起普尔维·维尔加斯丢在地上的衣服放到床上,然后退到门口。
“你先凑活着穿一下吧!”
话说得虽然客气,但是目光却还是锁定在她身上,身为一名合格的雇佣兵,他不可能犯那种把后背交给不明人士的低级错误,哪怕对方是衣不蔽体的女人也一样。
艾露莎·阿尔特曼倒是也不纠结这些细节,拿起衣服就套在身上,然后再次下地走向门口。
黑衣人示意她先出去,然后跟在她身后来到了地面的客厅里。
此时普尔维·维尔加斯和他的六名手下都已经被反绑双手丢在了地上,但奇怪的是他的面具再次被戴到了他的脸上。
看到这一幕的艾露莎·阿尔特曼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群全副武装的黑衣人真的是来解救自己的。
“你们是我的家人请来解救我的么?”
那名带她上来的黑衣人语气轻松的说道:“算是吧,反正我们都是收钱办事,收费也肯定比他们要求的赎金少很多,而且你也不用担心遇到刚才的那些破事。”
说完才对其他黑衣人说道:“都检查完了么?”
看来他应该是这群人里的为首之人。
“检查完了,安全。”其中一名黑衣人说道。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对艾露莎·阿尔特曼说道:“我让人带你去楼上的卧室梳洗休息一下,因为这里的情况复杂,我们估计还要在这里等一段时间,顺便处理一点事情。”
“你先去休息,可以走的时候会叫你下来。”
艾露莎·阿尔特曼也不是傻子,看看地上的那群俘虏就知道这些黑衣人接下来的举动估计不适合自己在一边旁观。
她对这帮绑架自己的家伙可生不起丝毫同情心,于是乖巧的点头道:“好的,谢谢你们。”
几名黑衣人里走出两个人来对她说道:“你跟我来吧。”
看身材和听口音,这两人竟然是女性,这让艾露莎·阿尔特曼更加心安了一些。
等她们上楼之后,为首之人又下令把普尔维·维尔加斯和他的手下都堵上嘴关到了地下室里,似乎现在还不准备审问他们。
等无关人员都被清空之后,留在客厅里的几名黑衣人这才脱下了各自的头套。
他们里面有虞夏面孔,也有白人面孔,而为首那人赫然是给钟默和祖芸锦当过司机的乔轩。
此时的他全无在钟默和祖芸锦身边时的温和与无害,举手抬足之间尽显战场杀伐之气。
“老大,人已经抓住了,审讯专家大概什么时候到?我们是原地待命还是带着人先撤?”乔轩拿出一部卫星电话打了出去。
墨龙雇佣军在姆巴巴内的这次行动多少有点算是临时发动的,像乔轩这种一线作战部队倒是无所谓。
反正前期情报已经足够充分了,抓个非洲内陆小国的警察局长而已,还是这种暗地里肮脏无比货色,可以下手的机会太多了。
但抓人是一回事,审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说常规的临战突审,乔轩还是会一点的,说白了无非就是刑讯逼供,只要下手够狠总能问出一些东西来的。
不过这种审讯手段太过简单粗暴,能得到的信息其实很有限,所以卢枫派了审讯专家过来负责收集情报。
只不过审讯专家来斯威世兰需要的时间比较久,而秘密抓捕普尔维·维尔加斯的时机可能稍纵即逝,乔轩也只能见机行事。
电话那一头的卢枫说道:“审讯专家最晚明天中午就能到,普尔维·维尔加斯这个秘密别墅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你们也别挪窝了,等审讯完再带人一起走。”
“不过你们也做好时刻撤离的准备,以防有什么突发状况。”
乔轩应道:“明白,那我们在这里待命!”
挂断电话之后他安排布置了别墅的防御,其实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多需要布置的地方。
斯威世兰穷归穷,但因为是绝对君主制国家,王室的力量优势明显,所以这里也不是什么战乱之地。
姆巴巴内的社会必然有其阴暗面,但暴力行动也就局限于偷盗、抢劫这类常规刑事案件,对于可以发动小型正规军级别武装冲突的墨龙雇佣军而言,实在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乔轩的防御安排更多的是出于其军事素养,而非现实威胁。
果然,他们在别墅里度过了平静的一夜,期间甚至连普尔维·维尔加斯的电话都没响过,浪费了乔轩的一些事先准备。
看来这位局长大人在来别墅之前已经对外安排好了自己的行程,一晚上的失联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不到,别墅外面开来一辆在姆巴巴内大街上比较常见的皮卡,已经提前得到通知的乔轩直接这辆车开进了院子里。
车停稳后,走下来的人却让乔轩微微一愣,要不是自己和总部的通讯联系一直很正常,他这会估计都要怀疑来人的身份了。
因为从车上下来的人是两位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妙龄女郎,她们手里各拎着一个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