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娜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两倍。”弗朗西斯傲慢的掏出了他的随身钱袋,扔在了以拉的脚下:“要是觉得两倍不够的话,那就四倍。只要你现在宣布你在这张破纸上写的不过是一段玩笑话,钱不是问题。”
“我明白您的想法了,弗朗西斯殿下。”以拉淡淡一笑,捡起了钱袋:“王子殿下,零乘以任何数字都是零。您既然询问我收了菲娜殿下多少钱的话,那我只能回禀殿下: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与贿赂。”
“此外还请殿下收好您的贴身财物。这个口袋里的这些洛伦金币完全够让王都里将近二十户平民家庭都吃上一顿‘奢侈’的祈春节大餐。如果放在我生长的王国边境地区,这个数字还能再翻上至少三倍。”
以拉将弗朗西斯的钱袋恭敬地放回了他的座位前:“尽管这只是小女子微不足道的愚见,但还是请殿下将这笔金钱放在更需要它们的地方。”
高下立判,宴会厅里立刻爆发出一片喝彩声。当然,基本都是来在于菲娜阵营的一侧。
以拉俏皮的向人群中那个最关心她的方向挤了挤眼睛,随后面向宴会厅的主位,单膝跪地禀报到:“国王陛下,请问您是否可以赐予我片刻发言的机会呢?”
“...王国之花...是么...说说吧。”被毒素折磨了许久的莫托斯撑起了身子。
“没想到陛下也会提到这个称号……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呢……”以拉腼腆的笑了笑,转过了身子。
“各位大人们,相信你们最近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字。”菲娜看着大厅两侧注视着她的目光,继续说道:“但排除掉那个好听的虚名,我,以拉.瓦拉几亚,只不过是一名来自王国北方边境的小男爵之女。”
“在家乡,我们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请帮我一下。’因为倘若只凭一个人,一户人,是无法在那里活下去的。”
“在严冬中,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会让取暖的篝火继续燃烧。”
“而现在,在王国的心脏,我只看到有两群人,为了那簇篝火的归属,而明争暗斗。甚至不惜踩踏篝火,也要夺得它的归属。”
“我认为这是不对的。尽管我没有像各位一样掌握着王国的权力与财富,但现在这样互相争斗,是不对的。就算大家有什么争吵,也可以坐下来好好解决。”
“就这些。感谢各位大人们能够聆听我的拙见。”
宽广的宴会厅仿佛正在闲置,房间里只回荡着那目前仍坐在王座上的老人所发出的孤独的掌声。
“说得好……说得好……不愧是王国之花……斯迪王国的荣幸……”枯坐在王座上的老人拍了拍手。
“以拉卿……现在朕身体不适,让您见笑了……”诺托斯咳嗽了一下:“以拉卿……朕的两个子女之间……略有矛盾。现在朕,希望委托您……全权调理一下,可以做的到么?”
“菲娜,还有……弗朗西斯,现在不能争吵,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像以拉卿,所说,好好的……谈一谈,好么?”
“是,父亲大人。”“呲,好,父亲大人。”
……
“咱做得到?”
莫扎克点了点头:“达各达先生,我们潜伏到现在,就是为了此刻了。”
“现在没有做不做得到的可能,只有必须完成的任务。”高大的莫扎克拍了拍王都地图:“领主大人传过来的最新指示都已经说了,这关乎到他那边的行动进展能否顺利。”
“对面那个西诺商会已经找我们找了半天了,下的那堆套都没有上钩。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放松警惕了,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西诺商会的内线也已经稳定了。史塔克干员回传那位负责人现在对一无所获的结果非常失望,更倾向于考虑之前的一切真的是二王子的阴谋。”
“任务目标很简单,所有人,分为三队,大肆破坏王都内一切跟大王女有关的产业。”
“当然,我们也要考虑对面放松警惕就是在等我们出现。因此我要求一次性完工。从开始袭击,到我们所有人完成伪装,撤离出城前往碎镜森林,用时不能超过五小时。”
“现在开始准备撤离,这里所有用不到,搬不走的东西统统销毁,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行动定于今夜10点正式开始。让我们给那帮贵族老爷们来个不眠夜吧。”
“哦对了,丽莎干员,那个莱蒙先生,为我们设计的陷阱在哪里来着?或许我们该会会他了。”
...
“以拉卿...这是真的么?”
视线再次回到王都外的山庄别墅。因为以拉的操作,本来该在当时在结束宴会就来一场鸿门宴的弗朗西斯等人被迫需要推迟一下政变时间,改为第二天的派对。
而以拉,则在宴会结束后被宫廷内卫请到了老国王诺托斯的房间。
“是的,陛下,我已经检查三遍了。我敢肯定,您现在的症状并非是疫病,而是被毒素侵蚀所致。”
看着以拉为他诊断完情况后,老国王诺托斯长叹了口气:“骗不了……骗不了自己啊……”
“前,牧师勇者,我也请他……看了下我的,情况。他也说,这是毒药的症状。”
“朕……不信,但你也说这样……朕,或许得信了。”
“以拉卿,朕,还有多长时间?”
“大概还有一两个月左右。乐观估计。陛下您的肝脏和肾脏已经完全处于衰竭状态,心肺功能也不容乐观。除非能请到传说级的治疗者为您服务,否则……回天乏术。”
“你的分析……听着,可不像是,从边境来的。”
“为了父亲的疾病,我曾经向巴里大人请教过不少相关的知识。尽管最后也没有成功。”
“哦……对,也是,也是。”诺托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传奇级的治愈者么……或许我的命,也该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