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向来是春风得意的,仗着他有点学问,又是省城来的,还掌管着队里的工分,长的也不难看,经常哄骗村里的小姑娘。
村里人思想迂腐保守,受了骗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关上门自己教训,不敢让别人知道。
沈荣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感觉小姑娘没有味道,又打起了已婚村妇的主意。
像牛家媳妇这种容易上手的,对他来说也渐渐没了挑战性,成了他解决生理需要的慰藉。
他正琢磨着找个刚烈的,满足一下自己的成就感,看着眼前的林月,他就动起了坏心思。
这个林月以前看着又黑又瘦的,只能用一个丑字来形容,没想到结婚了几个月,变得又白又水嫩的。
看那被子里露出来的肌肤,摸起来一定是滑滑嫩嫩的,早知道他就先下手了,便宜了这个臭小子。
不过现在也不晚,等他把人带回去,还不是任凭他处置,到时候有她好受的。
沈荣越想越兴奋,就差自己冲上去掀被子了,常家虽然是上京来的,但是因为他们的身份问题,连门都不能出,只能忍着吃哑巴亏。
林月这才看清楚声音的主人,原来是大队的会计沈荣,从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林月知道和牛家媳妇混在一起的人是他,林月本来没想现在教训他们的,上一世是没有发生今天晚上的事情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改变,让上一世的事情也发生了变化。
不过既然他们都做到这份上了,林月也想送他们个大礼。
上一世沈荣玩腻了牛家媳妇,直接就不理了,牛家媳妇闹了几次,没有效果,也就认了哑巴亏。
反倒是沈荣借着政策改革,回到了省城的供销社当了会计,还娶了省城某个领导的女儿,平步青云的。
那些个被他害过的女孩子们,更是无处说理了,林月的妹妹林梅也是其中一个。
不过好在林梅够聪明,嘴甜也很努力,被沈荣带到了省城还给安排了工作,一直偷偷的养在外面。
上一世林月遇到难处去求过林梅,林梅不但落井下石,用尽方法羞辱林月,还让林月给她下跪。
林月还差点被沈荣给玷污了,最后虽然逃出来了,也被林梅说成是勾引不成,没能逃过人们的闲言碎语,还被父母卖了出去。
林月本来以为好歹是亲姐妹,再不对盘也还是一家人,总是有情分的,没想到还不如个外人。
当年林月没少给林梅钱,为了让她专心学习,自己省吃俭用的,给她买书买衣服,还供她读书。
不断的从常家拿钱贴补家里,到头来都养了一群白眼狼。
林月攥紧了手指,捏着手里的东西。
“咚”的一声,门口的水缸砸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瓷片和水四处溅起。
“哎呦,什么东西崩我身上了。”
“哎呀,这水溅我一身。”
“好疼,我脸上都划破了。”
“我刚换的新衣服,都弄脏了。”
有几个人被瓷片划伤了,有几个人衣服鞋子都湿了,牛家媳妇也没能幸免,一块瓷片正好划到了她的手。
她急忙松开扯着被子的手,上面一条长长的血印子,疼得她哇哇乱叫。
沈荣下意识的想冲上前去看,想到这白白嫩嫩的手划伤了,留了疤,摸起来就没感觉了。
牛二蛋越过他冲到自己媳妇面前,心疼的举起手查看,“哎呦,媳妇,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
牛家媳妇泪眼汪汪的看着沈荣,看到他站在原地不动,又嫌弃的从牛二蛋手里抽回来手。
“你个窝囊废,就看着自己媳妇被人这么欺负?”
牛二蛋一听媳妇这么说,一下子热血上了头。
常景祥早就在刚才乱做一团的时候挡在了林月前面,还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给了林月。
牛二蛋瞪着常景祥,“你这个成分不好的坏分子,你伤了我媳妇,我要了你的命。”
说着就冲向常景祥,还没靠近他的身体,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常景祥平时冷冷淡淡的,听了闲言碎语也不回嘴,人们以为他只是个文弱书生,是个好欺负的。
殊不知常景祥一直在部队大院长大,从小耳濡目染的,在部队里也是练就了一身硬功夫,从不轻易出手,怕伤了人。
父亲也说他们到村子来只是个过渡,走个过场,很快就会回去的,所以做事要低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常景祥也尽量遮挡自己的锋芒,很少言语,也没什么情绪。
和林月结婚也是权宜之计,想着到时候离婚的时候给足补偿,也算是不亏不欠。
现在看到他们敢冲到自己家来作威作福,看着他们毫无顾忌的欺负自己的媳妇。
自己的小媳妇平时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常景祥握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牛二蛋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常景祥的动作很快,人们都没看清楚过程,就看到牛二蛋摔在地上。
大家都被常景祥的威严震慑住,没有人敢贸然上前,沈荣更是退到了人群后面,扯着脖子往里看。
牛家媳妇看这些人都没个胆大的,就哭嚎着跑到牛二蛋面前,“哎呦,打人啦,要人命啦,这是欺负人啊。
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劳动人民,被这些个成分不好的坏分子欺负啊。
这日子没法活了,有没有人为我们做主啊。”
牛二蛋看自己媳妇心疼自己,眼圈爆红,这媳妇他平时可是供在家里的,都舍不得让她干活。
好吃好喝养着,这受了委屈的样子,真是让他心疼,而且看着一个弱女子保护自己,牛二蛋一下子来了劲头。
挣扎着站起来又要往前冲,牛家媳妇看到这样的牛二蛋,满意的点了点头。
想到如果牛二蛋被打伤了她就能让常景祥赔钱,还能把他们拉到大队去审判,要是直接被打死了,她就自由了,还能和沈荣双宿双飞。
牛家媳妇打着如意算盘,想笑又硬憋着,脸上的表情扭曲的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