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的一举一动,在苍山村人眼里,都是大事,当听到王家人,突然要在王家庙堂举办一场七虎少主的童仆比武赛,未时开始,苍山村的人,纷纷朝王家庙堂赶去。
还没到未时开赛,王家庙堂广场上,人声鼎沸,里三层,外三层,又三层的人站立着,有人还在翘首以望。
很多人都在讨论,不约而同地看好王家天才少年王良的童仆吴黄,毫无疑问是童仆赛中的第一,无童仆可敌……
有人说,听说王家先生的二小姐,也有童仆参赛。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周围的人讨论,他们很多人,都想把自家的儿女送去王家先生府上去做童仆。
奈何,多年来,王家先生不招收童仆。
突然,听闻到王家先生家有童仆,一下子还是两个,一男一女。
可恶的是,还是兄妹俩,气煞人也。
有人在心里诅咒王家先生家的童仆,上赛场就被其他童仆打死,活活地被打死。
满脸春风的王柱贵,坐在赛台上的七个主座之一上,偶尔听到几声苍山村人的讨论,好像都看好吴黄,其次是肖见贤,其他五个童仆只能是衬托。
王柱贵皮笑肉不笑,心里暗道:等下会跌破你们鼠目寸光的鼠眼。
为了鼓励童仆们的战斗力,七家的少主走上赛台前抽签。
小宛淡然地在家主王柱生的监督下,抽到了一个0号。
没有一点幸运感,反而一脸扫兴,暗道:小七奴才,开场不用参赛,真没意思。
王家安排七家的童仆赛,开始三对比赛是单号对单号,双号对双号,0号排外,等下场比赛。
小宛虽然见不到小七的开场比赛,有些扫兴,还是期待下场比赛。
走到小七面前,懒洋洋地道:“第一场比赛,你不用参加比赛。”
“也好。”
小七无喜无惊地应道。
小宛一愣,以为小七在暗自庆幸本小姐帮他抽到了0号签,不用比赛。
怀疑浅水湾里的龙,是一条黄鳝。
忍不住地问道:“你不会是在吓本小姐吧!”
小七很苦恼,自己好好地站在赛台上,何时吓过她,又不好责骂她,装作没有听到,目视前方。
小宛瞧得出小七在装聋作哑,本想发火说他几句,瞅了一眼座椅上的爹爹,笑意浅浅。
又想到下场小七必定会参赛,不想影响到他的战力,强忍着没有发火,暗道:是龙是虫,下场比赛,必可见光。
哼!
……
第一场出场比赛的是两位大家看好,也是七位少主中最厉害的童仆吴黄与肖见贤对决。
众人一片喝彩中,有人忧,必然有人喜。
喜的人家便是二,四、六虎家的少主,自家的童仆开场没有碰上他俩,进入下场比赛大有希望,运气好的话,进入决赛不是梦想。
站在小宛身边的王良,自信满满,无论谁家的童仆碰上自己的童仆吴黄,必败无疑。
“宛妹,如果你的运气再好些,你家的童仆有希望跟随你去国都城王家。”
小宛一直对整个王家人,把资源倾注在天才少年王良身上,心里不服。
也不想跟王良在嘴上争辩,随便应道:“我的运气向来很好。”
王良呵呵两声笑,也不再言语,淡淡的观看吴黄与肖见贤的比赛。
两人对战了十三个回合,肖见贤棋差一着,败在吴黄一招“猛虎摆尾”下。
“恭喜王良哥,你家童仆吴黄胜了。”
小宛还是很大方地对身旁意气风发的王良道喜。
“谢谢宛妹。”
王良也很谦和的回道。
自始到至今,没有瞧一眼,哪怕是瞟一眼小宛身后的小七。
这点面子,王良没有给小宛,因为,在王良的心里,无论家奴,或奴才,都是最底层的下人,根本不值得在视野里。
其他几位少主,虽然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也对小宛身后的童仆小七瞟了一眼。
因为他们都很好奇,一直没有童仆的小宛,匆促中招收了个怎样的童仆。
见小七面黄微瘦,然后,不再视之。
三场比赛后,胜者为王良童仆吴黄,王仁童仆卢布,王恭童仆陆扬。
继续抽签。
王良率先为吴黄抽到了2号,关心地回到身边的小宛,抽到的是单还是双。
小宛也不隐瞒,公开了抽签,道:“2号。”
“唉!”
王良为小宛抽到2号叹息,运气到此为止。
小宛对王良的叹息不作答,冷笑了声。
王仁很虚伪的安慰道:“其实,我们都希望小宛妹妹有一个童仆跟随去国都城王家服侍,奈何规则如此,很遗憾。”
八岁的王恭也在附和道:“我们都是男子,有无童仆跟随,并不重要,主要是小宛姐姐,是个女孩,若有童仆跟随,方便很多事。”
小宛心里知道,他俩都在幸灾乐祸,以前,他俩都被自己欺辱过,现在,他们借机讽刺。
反讥道:“有没有童仆跟随,我王小宛无所谓,倒是你俩,从小娇生惯养,一下子出远门,恐怕一时难以习惯。”
哼。
哼。
王仁王恭,传递不满。
王小宛也是冷哼一声,还想多说几句,听到吴黄,武小七上台比赛,也不对他俩多说,对小七道:“量力而行,败不可耻。”
武小七第一次亲眼见到王家后辈,为了自身之事,内部也不和。
不过,他们的矛盾,并不影响小七的自信,昂首阔步到比赛场地。
吴黄,年十二,体壮力强,威风八面,不温不火地对走过来的武小七道:“你,乃是武小七也。”
“正是,求指教。”
武小七谦逊地回道。
吴黄打败肖见贤后,根本不把其他童仆放在眼里,对瘦不拉几的武小七,一点都不在意。
若不是为了走比武这场过程,懒得费话:“如果当真要我指教,我建议你体面地退出比赛,免得受皮肉之苦。”
哈哈哈……
台上台下有人,轰然大声嘲笑。
武小七还没反应过来,小宛已经气得面红耳赤,想找地缝钻下去。
家主王柱生有意无意地朝王柱贵视了一眼,仿佛在对王柱贵说:三弟啊!临时挖茅坑,何苦呢!
在家主王柱生心里,三弟柱贵已经变了,不似以前的三弟,什么事都看得开。
如今,为了去国都城的一个名额,连女儿都要送去国都城,难道他不知道,女子,乃是泼出去的水。
送小宛去国都城拜师学艺,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唉!
偏偏也要浪费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