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里,见杨伊春在里面躺着,眉头一皱,随便说道:“是你。”
“是我。”
杨伊春倒是很大方地站起来。
欧阳无瑕虽然跟杨伊春无怨无仇,想到杨伊春跟马甲,连星云等人,都是从卢州来的学子,又跟他们是一伙人。
心里的确有些提防,可又不能当面说人家的不是,勉强露出个礼貌性的笑后,走到自己床沿边,把木碾子等一些东西放好。
也不坐一会儿,拿着小木水勺走出宿舍,准备洗漱。
心里知晓王小宛,因为是前十名,去了独舍群。
不知为何,把原本有宿舍住的杨伊春,安排到自己宿舍来。
不禁暗自犯愁,愁以后如何安心制作口香丸。
杨伊春已经是王小宛的暗信使,知晓王小宛跟欧阳无瑕关系好,自己也是王小宛让自己去申请,跟欧阳无瑕住在一起的。
猜出欧阳无瑕内心上,其实不欢迎自己跟她住一个宿舍。
证明,王小宛还没有把自己的事告诉她欧阳无瑕。
不过,欧阳无瑕欢迎不欢迎自己,目前不重要。
重要的事是,有人在外面谣传,欧阳无瑕谋害了被猛兽毁了丹田的武小七。
杨伊春心里清楚,从卢州来的学子,特别希望武小死。
而说欧阳无瑕谋害武小七的事,也是从卢州来的学子那里先说的。
心里怀疑浑浑噩噩了几天的马甲,听到武小七死后,突然恢复到如以前的高傲,嚣张气焰。
心里不相信欧阳无瑕会去谋害武小七,欧阳无瑕根本也不会去谋害武小七,那是谁在背后谣传迫害欧阳无瑕呢!
欧阳无瑕的仇家?
刚来英才学院的欧阳无瑕,在英才学院里,没有仇人啊!
但是,谣传越来越多,假的都会被说成真的。
到时,她欧阳无瑕,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杨伊春心里又在分析,如果王小宛听说欧阳无瑕谋害武小七的谣传后,肯定不会相信欧阳无瑕去小溪边谋害武小七。
会让自己在暗中打探,调查,谁在背后迫害欧阳无瑕。
从目前情况来看,还是先从马甲,连星云,午英德等,从卢州来的学子身上打探。
欧阳无瑕洗漱完毕,走进宿舍,见杨伊春还在站着,不知她为什么不坐着,或睡觉。
张了张口,想问一下,最终还是忍着没问出口。
躺在床上,拿出一本书阅读。
杨伊春也很知趣,既然你无心跟我说话,我也不会曲意逢迎。
于是,吹熄火了自己床头边的松油灯,躺着就睡眠。
……
深夜。
溪里,一条小人影,如蛟龙出海,跳跃到溪边草地上。
此人,正是屏住气息,假装被马甲,连星云,午英德三人打死了的武小七。
其实,武小七的丹田并没有被猛兽所毁。
是自己在连指山,为了获得恐怖得吓人的二千两银子的报酬,与柳玉副院长合作。
柳玉副院长也没有对自己隐瞒,把马甲浑浑噩噩的事说明。
若想让马甲恢复正常,得让武小七从天上,突然掉落到地下十八层地狱。
马甲若是恢复正常,报酬二千两银子。
若是不能恢复,报酬也有一千两银子。
在武小七心里,一千两银子,按自己五口人算,一年省吃俭用,五人加起来,也只有区区五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等于要自己一家五人聚二百年。
如果是二千两银子,得要聚四百年。
四百年,对比自己区区一小段时间,不算什么。
于是很开心地答应了柳玉副院长的合作条件。
贪婪的武小七,选择了二千两银子,假装毫无反抗,被马甲他们三人打死。
从目前来看,反而对自己安安心心在溪里练习憋气,会更好。
还有一点,武小七更加好办事,那就是在暗地里报仇。
心里有个目的,再次去把夏钰教训。
因为心里,对夏钰花银子,请来杀手鲁旦暗杀自己的事耿耿于怀。
同时,也对黎志光副院长,心里有些不满,觉得对事对人没有做到公正公平。
明明知道夏钰请了杀手鲁旦暗杀自己,也不去抓捕,也不惩罚。
那么,自己亲自去惩罚他。
精神抖擞的武小七,知晓夏钰住在学院回春堂五号病舍。
趁着深夜的宁静,借着小溪边上风的武小七,如同夜猫般,轻盈快如闪电,奔跃在去往回春堂的路上。
……
回春堂的舍监,在房舍里,睡得如死猪,呼噜声如雷。
武小七没有从大门口进,选择了翻墙而过。
却见到了一个与陆之地一般身高的蒙面人,正在奋力逃跑出来。
紧接其后,一个执法人员追捕出来。
武小七也没有惊扰他们,暗中目送蒙面人与执法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蒙蒙的夜幕下。
暗自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误以为蒙面人是小偷,不小心惊醒了被执法人。
其实,执法人是执法堂派遣在回春堂暗中盯视夏钰的。
……
由于回春堂的药务人员,防范意识薄弱,夜里根本无人看管病人。
刚才蒙面人与执法人的动静,都没有惊醒看守大门的舍监,依旧呼噜声不息。
胆大包天的武小七,不但没有被惊退,反而有那么点兴奋,轻快跳了下去,轻轻松松找到了五号病舍。
……
次日,学子们兴致勃勃去学堂,有人在说英俊帮大哥夏钰,另一条腿的脚筋被割。
英才学院的回春堂,从来没有听说过病人在回春堂病舍里不但被揍,还被割了脚筋的先例。
起初很多人不相信,不过见到执法堂的执法人证明,夏钰,的确被凶手又一次割了脚筋。
夏钰被人又一次割脚筋的事,在学院内,如同旋卷风,众所皆知。
气得马甲暗自发誓,一定要为夏钰表哥抓住凶手不可。
申西副院长得知,夏钰又一次被人割脚筋的消息,当时,脸都吓得白了一阵子。
想着自己如何去面对夏家人的怒火。
申西副院长,此刻,对割夏钰脚筋的凶手,恨不得食其肉,吸其血。
凶手,被千刀万剐,仍不能解心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