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子就让你做个明白鬼,这是我大哥王霸天,三弟石猛汉,四弟石勇刚,你在县城得罪的那位是金府十姨娘的奶嬷嬷,老子排行老二赵焊雄!就是因为你,我们兄弟被秦县令抓去打了板子,还被东家派出府到这偏僻小镇做事。”赵焊雄说道。
十姨娘?乖乖,意思是金府东家娶了十个老婆?那金家东家能受得了吗?
“你们老爷真是厉害得紧啊,居然有十个妻子!”乔上云满脸笑容,竖起大拇指。
“哼,什么妻子,我们老爷可没有正妻,只有十位姨娘!”赵焊雄的语气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乔上云憋住笑,余光看见门口走进来的身影,呵呵,乔狗蛋搬的救兵来了!
既然如此,就无需再拖延时间,“不跟你们废话了,现在就放了我爹,我先给你二百两!”
赵焊雄似乎对乔上云的爽快有些意外,他们的任务可不仅仅是要这区区二百两银子,她怎么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呢?
“放人,现在就把银票给你!”乔上云从袖兜里掏出两张银票,在手心里甩了甩。
王霸天向赵焊雄使了个眼色,赵焊雄心领神会,点头答应,让人给乔有财松绑。
乔上云把银票在乔有财眼前晃了晃,“爹,把狗蛋的户籍给我。”
张氏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屋里,没一会儿就拿着一本帖子出来,“户籍给你,快把银票拿来!”
乔上云接过帖子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便将其收进了空间。
“二百两银票给你,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自此,狗蛋与你们再无半分瓜葛。”乔上云面无表情地将银票塞进乔有财的手中。
乔有财斜睨了乔上云一眼,随即如获至宝般接过银票,忙不迭地递给赵焊雄,谄媚道:“大哥,这是二百两,咱们两清啦。”
赵焊雄接过银票般仔细查验,确认无误后,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是还清了银子,可你那宝贝女儿还欠我们三百两呢!”
“大哥,她欠你们的,您自个儿找她要去,这可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啊!”乔有财一脸谄媚,活像一条哈巴狗。
乔上云心中暗骂一声狗爹,冷哼一声,仿佛在嘲笑乔有财的懦弱无能。
“我为何要给你们三百两?”
村长和丁大带着人已经到了,乔上云的心中有了底气,才不怕他们呢。
赵焊雄见乔上云要耍赖,便撸起袖子,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恶狠狠地威胁道:“臭丫头,你竟敢耍老子?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赵焊雄,你莫不是以为这里是陇西县城?你今日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放狗咬你?”乔上云毫不畏惧,如一头倔强的小牛犊。
“你……”赵焊雄被气得哑口无言。
“好,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拳头的厉害。”说罢,赵焊雄抡起拳头,朝乔上云砸了过来。
乔上云心中一紧,暗骂该死的,居然跟女人动手,简直就不配称之为男人!
说时迟那时快,只闻村长一声怒喝:“住手!”
赵焊雄的拳头停在乔上云头顶一公分处,他满脸怒气地转头看向门口。
丁大先率先冲过来,稳稳地挡在乔上云身前,怒目圆睁,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跑到村里来撒野?你要是敢动我嫂子一根汗毛,老子就让你们横着出村!”
这时,村长也踱着方步走了过来,“听说你们是镇上赌坊的人?”
赵焊雄收起拳头,用那充满鄙夷的眼神,如同看一只卑微的蝼蚁般看着村长,“不错,我们正是金福顺赌坊的,你们这些乡巴佬少多管闲事。”
“哼,你们进村伤人,这难道还是闲事吗?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何必动手伤人呢?”村长背负着双手,站在院里,义正言辞地说道。
“跟你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欠我们三百两银子,她不仅不给钱,还胆敢挑衅老子,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置?”赵焊雄气呼呼的。
村长看向乔上云,“上云,他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他们分明是来讹诈的!”乔上云说道。
赵焊雄气得七窍生烟,自己怎么就轻信这个小丫头片子了呢?
“乔上云,你竟敢出尔反尔?”
“出什么尔反什么尔?我从未欠过你一文银子,你们不过是看我一介女子好欺负,妄图讹诈于我罢了。”乔上云佯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往丁大身后缩了缩,还不忘向赵焊雄扮了个鬼脸。
赵焊雄都快气炸了,又将话重复了一遍:“你欠王嬷嬷五十两银子可是真的?我们因你牵连进了衙门可是真的?难道你不应当赔偿我们银子吗?”
瞧着乔上云的模样,村长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我说小伙子,这凡事都得讲究个证据,你说上云丫头欠你们银子,那证据何在?”
证据?他们哪有证据啊!
该死的,被这死丫头这么一搅和,他竟然把金管家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可乔有财已经还了银子,他也不好再夺人房契,还是先回去问问金管家,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赵焊雄心里暗自咒骂了一阵,看着乔上云那副无赖的样子,也只能先行离去。若是动起手来,就凭他们兄弟四人,恐怕还不是这些村民的对手。
赵焊雄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乔上云一眼,丢下一句狠话,然后才带人悻悻地离开了。
乔狗蛋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乔上云摇了摇头,“没事,走,咱们回家!”
“等等,上云,爹知道你现在有钱,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你能不能再给爹……”乔有财叫住乔上云,想开口再要些银子,以作为他重新启动生意的本钱。
谁料,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上云像寒霜一样的声音拒绝了,“不能,爹,我不是摇钱树,身上就只有前段时间做小生意攒的一点银子,买地买房就花了一大半,我身上仅有的二百两也替你还了赌债,我现在是身无分文,您老人家行行好,可别朝我借钱了。”
她就知道,这渣爹和张氏一个德行,给他一个口子,他就能像蚂蟥一样,爬在口子上使劲吸血,真是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