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上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那比手掌还要厚的一沓银票,激动得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那模样仿佛做梦一般,心里更是一阵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我这是终于可以躺平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一把拉住身旁的金逸尘,兴奋地大声说道:“金逸尘,大恩不言谢,我请你吃饭!”
乔上云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财富的喜悦。
看着她这副模样,金逸尘的心里是满满的欣慰,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那眼神里似乎还藏着一丝别样的情愫,只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饭桌上,乔上云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致勃勃地透露出自己想购买农庄的想法。
“直接接手就可以经营的农庄,我可以给你找一个,佃农都是些老实人!”金逸尘说道。
乔上云想了想,从空间里取出一万两银票,然后递给金逸尘,“那好,你帮我看着买一做就行了,银子不够了你先帮我垫着,下次见面我再还给你,如果多余了就再多买些土地!”
金逸尘毫不犹豫地就答应替她寻找,他们正吃得开心,有说有笑之时,包厢的门就被人“砰”的一声大力推开,那动静大得好似要把门给拆了一般。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陈墨尘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那脸色黑得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后面跟着的小伙计则是缩着脖子,满脸的害怕与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脚步都显得有些哆哆嗦嗦的。
金逸尘皱了皱眉头,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又带着几分挑衅地看着他,暗暗在心里发誓,若是陈墨尘敢对乔上云发火,他一定会把这家伙打得“屁滚尿流”。
可让金逸尘没想到的是,陈墨尘只是白了他一眼,就撩起衣摆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那架势倒像是回自己家似的自在。
乔上云倒是淡定,只是让小二再上一副碗筷,也没有询问他的去向,就又接着和金逸尘说笑起来,那熟稔的样子,好像陈墨尘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陈墨尘见她对自己还不如金逸尘热情,心里顿时酸溜溜的,八尺的大汉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揉起了眼睛,那模样别提多委屈了,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
“姐夫,你的眼睛怎么了?”乔狗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
“眯了,好疼。”陈墨尘嘴上说着疼,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透露出一丝佯装的意味,就盼着乔上云能来关心关心自己呢。
乔上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满是疑惑,眉头微微皱起,纠结着要不要去搭理他。
“媳妇,你帮我吹吹。”陈墨尘厚着脸皮说道,那声音腻歪得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金逸尘在一旁看着,拳头攥得紧紧的,心里暗自腹诽,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家伙就是装的,真不要脸,哼!
“金鼎,去给陈公子瞧瞧!陈公子,金鼎略通医术,让他给你瞧瞧!”金逸尘没怀好意的对埋头干饭的金鼎喊道。
金鼎正吃得兴起,冷不丁的被点名,一脸疑惑地抬起头,心里直犯嘀咕,他什么时候略通医术了呀?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可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
“不用了。”陈墨尘冷声说道,随后就坐直身子。
吃完饭,陈墨尘要带乔上云回家,可乔上云想起令梵枝,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顿时没了回去的心思。
“过几天吧,我还想在县城玩几天。”乔上云眼神有些游离,避开了陈墨尘的目光,试图找个借口拖延回去的时间。
“县城有什么好玩的,城里城外都是难民,不安全。”陈墨尘双手抱胸,表情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和不容置疑。
提到了难民,乔上云不由心头一紧,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的身影,心中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好,那就回去吧。”
陇西县城距离首阳镇较近,这边出现了难民,说不定首阳镇也难以幸免,那家里确实需要人照料安排。
当天下午,乔上云姐弟坐在马车里,陈墨尘骑着逸风,一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一路走来,沿途倒是没有看到太多难民,看来前来逃难的人数量并不多,但这也足够给乔上云敲响了警钟,让她意识到必须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此次回去后,她打算再置办些土地,分出一半种植稻米。
她发现这里的人种稻米的方法太过粗放,就像种小麦一样随意,这样种出来的稻米产量极低。
她想用自己所学的方法试种一下,如果成功了,那不仅能解决家里的粮食问题,或许还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太阳下山之际,他们总算赶到了家。
家里没有地方供马车夫住宿,于是,马车夫连夜返回镇上去了,乔上云表示用车时会提前通知。
“娘亲,你可算回来了,立秋想你了!”
“乐宝也想娘亲!”两个小家伙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下子扑到乔上云的怀里,小脸蛋红扑扑的,满是喜悦。
乔上云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弯下腰看着他们,“娘也想你们,你们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母子三人有说有笑的,这声音听在令梵枝耳里,却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格外的刺耳。她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
白氏也为乔上云不辞而别离家出走而生气,她没好气地白了乔上云一眼,伸手牵住两个小家伙的手,拉着他们就往屋里走,仿佛乔上云是个透明人。
乔上云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伸在半空的手也尴尬地停住了,心里一阵失落和委屈。
陈墨尘见此,对白氏的行为也有些不满,但白氏是长辈,他不好当面指责,只能轻声安慰乔上云:“上云,娘以前不是这样的,兴许是太担心你才……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没生气。”乔上云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脸上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她不想让陈墨尘为难。
令梵枝高昂着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眼神中透着高傲不屑,“乔姑娘,你这是去哪了?”
乔上云最讨厌这种故作姿态、惺惺作态的女人,更何况令梵枝给她的第一印象本就不好,于是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令小姐,心操多了容易老,你还是多顾着自己吧。”
说完,她背着手,学着令梵枝那副不屑的眼神,仰着头快步离开了。留下一脸惊愕的令梵枝站在原地,袖中的手指死死拧着帕子,气得浑身发抖。
灶房里多出来一个炉子,令梵枝的丫鬟正在上面煨汤,灶台上的两个大锅乔婉儿占了一个,令嬷嬷占了一个,各自忙着做自己的菜式。
看到案板上摆放的菜品,乔婉儿做的和令嬷嬷做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朴实无华的普通农家菜,另一个则是精致美味的佳肴,摆盘也十分讲究好看。
乔上云在门口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这是分灶了。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还说让她好好接待令梵枝,人家都搞上特殊了,自己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