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丽以为陆子安还会来找自己,结果期待值越高,失望就越高。
昨天晚上她又仔细捋了下故事线,又发现一个bug,陆子安都23岁了安柳才快7岁,年龄差似乎有点大。那么仔细想来,她之所以被杀,原因能确定就是陈氏偷了家里的钱,把老太太给气病,却无钱医治。
而安柳会在老太太死前离开家里,书里没有提到她具体去了哪里,也没交代她为什么离开。反正再次出现就是若干年后和陆子安一个部队。
幸好,陈氏已经改变,和娘家也断了关系应该不会再偷家里的钱了。
阿奶真得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家,她也不想她老人家那么早就驾鹤西去。
还有陆子安这边桃花有点多,长得好,身份好,自己本身有实力。很难不招惹小姑娘不喜欢,而陆母还极力撮合他们大院的一个女孩,叫啥忘记了。总之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可惜遇到女主这个天降。
陆母还特意查了安丽的家世,一查贫农,离过婚,掉过孩子!当时就气病了,自己家的宝贝儿子怎么能娶这样的下堂妇。
于是就各种阴谋阳谋,剧情狗血的要死。
虽然她确实对男主有点丢丢的心动,但是一想到有那样的婆婆,突然感觉那点好感都消散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委屈自己,更何况她还小,可以不考虑这些事,没有到22岁她都不会想着结婚生小孩。
考大学的截止时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1966年。1966 年到1976年这十年没有全国高等院校招生考试,1977年才正式恢复高考。
现在是1964年,还有两年1966 年高考,不是这么倒霉吧!1966年“文化大革命” 开始,废除高考,高校停止招生。
所以她必须明年就参加考试才行,瞬间压力就来了,把陆子安抛在了脑后。果然男人只会影响我学习的效率,进步的速度,人生的绊脚石。
安丽抬头看了看要变的天,习惯性推了推已经不存在的黑框眼镜。她早上早早的起,晚上没有挑灯夜读,因为害怕近视,这么美丽的眼睛,得好好保护才行。
她每天认真读书,根本没注意有个身影已经跟踪她4个多月。
冬天也跟着来了,虽然不下雪,但时不时的小雨把人冻的够呛。
好多人都长了冻疮手肿的跟猪蹄般,还黑溜溜像淤青色。
安丽和安柳早就套上了毛衣,里外三层倒是没那么冷。
“安丽,你的毛衣款式真的很好看,能不能教教我?”江春燕一脸期待的问。
安丽把脸一皱:“我不会呀,都是我阿奶鼓捣出来的。”自从入秋给她做了套衣服,春燕就时不时的想要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的衣服款式,奈何资金有限。
而安丽恨不得把时间掰开来过,也没精力答应别人的请求。
“春燕,你就别求她了,只顾自己的女人,她才舍不得把花样教给你。”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你也别把自己的脸贴她的冷屁股了。”
“看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还不明白吗?也就你还把她当姐妹,人家说不定都烦死你了。”
安丽瞬间就不高兴了,怎么哪哪都有这种绿茶?不挑事,她们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我有见过人家马桶放家里的,没想到你把马桶放嘴巴里。赶紧回去拿马桶刷,刷刷你的臭嘴。”在怼人这方面,安丽就没认输过。
“你你你给你脸不要脸了,是吧?”女生气结。
“你千万不要给我脸,我嫌丑。”安丽一脸惊悚样,把嫌弃对方丑表现得淋漓尽致。
“安丽,你说话也太过分了吧!”另外一个女生搭腔。
“我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吗?哪里过分了?”
“安丽,我跟你拼了!”今天就是要抓花你的脸,长得狐狸精样!
安丽没想到对方讲不过,说动手就动手,这应该是她上下两辈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泼妇。
那女生伸手就朝她脸抓来,安丽暗道:不好。下意识撇了一下脸,可还是传来火辣辣的疼,脸被指甲刮伤了几道。
安丽也火了!打架是吧?老娘奉陪!仗着身高优势,手一伸就抓到了那女生的头顶,把头发一薅一拉又使劲的一扯,那女生一个趔趄就脸朝地摔到了黄泥地上,把脸刮破皮不说还吃了满嘴的土。
江春燕和旁边的几个女生都懵了,事情发生的太快,她们都没反应过来,战斗就结束了。
“安丽你怎么能打人呢?快向小艳同学道歉。”
“你眼睛没瞎吧?看不到是她先动的手吗?看不到我脸上的伤口吗?”
“真是条疯狗,也不知道这个爪子会不会有病菌,我得去医院打打狂犬针才行。”
“安丽同学,你下手也太重了!”一个女同学把摔到地上的李小艳扶起来,那满脸的土混着血,看起来渗人的慌。
安丽翻了翻白眼,这都是些什么圣女白莲花绿茶婊:“怎么,她受伤就是伤,我受的伤就不是伤了,你怎么不为我说说话?”
那女生被噎的满脸通红,又不知道回怼什么。安丽脸上那三道指甲划痕也渗出了血,在白皙的脸上更显的伤口的狰狞。
“真是晦气!”
这件事毕竟是对方先动的手理亏,谅她们也不敢去告状。而安丽是懒得告状,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但是大家都在传安丽打了李小艳,这下子安丽又被贴上了泼辣的标签。
年近三十,学校终于是放假了,她的脸每天都有用安柳稀释过的灵泉水洗脸,一个礼拜左右就好了,也没留疤。为了让人不注意她的脸,她还特意把毛衣领子拉得高高的挡住了鼻子,只留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
大家也都只是以为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脸上的伤痕,也都不在意。
今天是待在县城的最后一天,安丽照常路线回家,却在一个巷口拐角被人捂住口鼻扯了进去。
安丽奋力挣扎着,手脚并用,无奈还是只能被人拖着走,没多久然后被扯到了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头。
安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那人不只捂住她的嘴巴,还挡住了她的鼻孔。头渐渐发沉,腿不断地踢踏着黑土地面,把踩实的土都蹬出许多土坑。
难道自己要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