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鱼贯而入,眼中都是贪婪之色,一点畏惧心理都没有。
地下通道挖的极窄,胖子勉强通过,弯弯曲曲,好不容易走出去,却见到一座阴森的古宅。
好似久无人居,挂在大门上的白色灯笼里,烛火摇曳。众人抬头望去,上面的门匾赫然写着——肖府。
突然那大门自动打开,吓得众人纷纷向后倒退一步,拿出保命法器。
只见那漆黑的大门里出现一点亮光渐渐放大,走出一佝偻老者,手上提着一盏白色灯笼。他把手中的灯笼抬了抬照亮了满是沟壑的脸,在忽明忽暗的阴影下比鬼还吓人。
“不知众道友来我肖家有何贵干?”老者开口。
“肖家?”
“你有听过吗?”
“没有。”
众人交头接耳一阵竟无一人知道肖家。
老者心中更是苦闷无比,既然都已经遗忘了肖家,为何还不解除他们身上的奴咒,逍遥宗欺人太甚。
“我们肖家世代臣服于逍遥宗,既然众道友不远万里前来,还请入内一坐,让小的尽地主之谊。”老者比了个请的姿势,率先走了进去。
“老白,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透露着古怪?”
“什么肖家会住地底下?我倒是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招。”说着大步走了进去。
众人见状也跟着进去。
等人都进去之后,那门自动关上。
宅内很宽敞,他们几十个人居然都不觉得拥挤。
老者把客厅的大门打开,瞬间传出淫靡之音,与外面的死寂形成鲜明的对比。
做了个请的姿势,老者便弯腰退了出去。
那声音媚人心弦,一个个猴急的往里冲。
马上就有美人上前相迎,一晚醉生梦死。
此时老者哪里还有刚才卑躬屈膝的样子。
这一切只不过是幻境,从他们进入地宫那刻就注定有来无回。
这些人脸上都带着不可言说的笑,直接被绑了,和先前的周天围一样的下场。
还没等老者高兴多久,又有人禀报,“发现上次逃跑的女子。”
本不在乎的老者,今天一下子抓了这么多逍遥宗的人,自然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冷冷说了三个字:“杀无赦!”
“是!”
说着五道身影朝楚婉歌而去。
楚婉歌并没有听安柳的话在树洞里疗伤,而是吃下几颗丹药,就出来找安柳。
她觉得安柳往中心地带走的概率较高,便使用了黄符抓了一缕安柳在纸鹤上留下的灵力。
跟着小纸人前进。
没想到小纸人绕了一圈又飞出了圈外,这么说来,安柳是先跑了。
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她继续跟着小纸人。
完全没意识到她这个无脑的举动,给她和安柳带来多大的威胁。
安柳没有回树洞找楚师姐,她觉得这样反而更危险。
反正已经嘱托过让她十二个时辰后撤退。
一直使用雷盾让她有点疲累,也不敢御剑飞行,要节省体力恢复,所以边走边跑赶路,还要费神躲妖兽。全然没想过她后面还有好几个小尾巴。
夜晚,安柳手拿短刀在树上假寐,突然一个小纸人贴到了她脸上。吓得她一激灵,差点没从树上掉下去。
从脸上扣下来看了下居然是追踪符,闻了符纸上的味道,是楚师姐的。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跟着纸人跟过来,心中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起。
还没等跳下树,一个红色掌印就朝她而来。
安柳立即使用雷盾离开了树干,树被掌印打成了碎末,只留一木桩。
有两个人上来把她包围,还有两人一右一左提着不知生死的楚婉歌,她的脚软绵绵的拖在地上都是鲜血。
“嘭”的一声楚婉歌脸着地,趴在枯叶上,只见她费力的抬头看见安柳眼里闪过愧色:“快跑!”
刚说两个字就被旁边的黑衣人一脚踩碎了脑袋,那鲜血刚好溅到安柳的脸上。
宛如曼陀罗花盛开,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妖娆。
有一瞬间安柳的瞳孔微缩,又快速恢复正常。
她冷眼看着眼前之人凝气九重,剩余三人凝气八重。
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因为她早已不是修真界的小菜鸟,知道唯有背水一战才可换得生机,不然下场只会和楚师姐一样。
“小子,受死!”
随着这声叫嚣,那人拿出一铁棍朝她狠狠挥来,旁边还有人封锁,安柳退无可退。
“该死的是你!”安柳低沉发声,手中出现一把巨锤与铁棍狠狠的对碰在一起,只听“咔”的一声铁棍应声而断,安柳的锤子没有停下,直怼那人面门,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就砸碎了他的脑袋。
安柳没有管后面的来剑,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眼前这个人。
三把剑,一剑刺在她背后心脏的位置,一剑朝她脖子刺来,还有一剑刺向她的脑袋。却被好几层防御的光芒给抵住了,没有伤到安柳一分一毫。
却也碎了好几层保护屏障。
安柳转身挥舞着巨锤,把三人逼退。
双方都没有停下,三个凝气八重对视了一眼,同时对安柳隔空拍来三个红掌叠加在一起。
危机感瞬间笼罩安柳全身,血液忍不住沸腾起来。
不能硬碰硬!
这个念头一闪,脚上雷光闪现还是被波及到了掌力,师尊给她的抵御法宝瞬间碎裂。喉间溢出生锈的味道,在吐出来前生生吞下。
一手御剑快速朝一个人脑袋劈去,那人头一偏被安柳削掉了一只耳朵。
另一只手快速结印,几十个冰锥朝他们刺去。一脚把地上的巨锤踢了过去,有一人躲避冰锥一时不查被巨锤锤出一口老血,胸口凹陷,却还顽强的活着。
只见他快速给自己吃了几颗丹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小鼎朝安柳砸来。
另外两人也纷纷操控着剑朝她命门刺来。
安柳手一拍储物袋那炼丹炉鼎就出现在手中,狠狠朝那巨鼎扔去。快速朝自己身上啪啪啪啪啪贴上数十张防护符,两鼎碰撞的声音让在场几人耳朵都出现轰鸣声。
那两把剑被好几层光罩抵御在外。
安柳食指中指并拢从下往上一抬,几根荆棘从地里冒出快速缠住了一个人,迅速收拢手指紧握成拳,那荆棘瞬间长出半米的长刺,把人刺成了塞子。
死的不能再死。
其中一人已经抵达安柳身前,奋力的挥砍他手中的宝刀,只听咔咔咔防护罩层层碎裂。
趁着刀被防护罩抵达,安柳一把长剑瞬握手中朝他刺去,被他险险躲过,在他胸口留个破洞。
那个被她砸的胸口凹陷的人不知何时钻地下,伸手拉住了她的脚要往地里拉。
安柳一惊脚上雷光闪动,几息后那手被安柳甩开,退得老远。
只见平整的地上凸出多余的两只手,一动不动。
这下你还不死!
剩下最后一人见安柳如此凶猛,心生退意。安柳可不给他机会,给脚上贴了两张疾风符,瞬间到达他背后,剑身从他胸口破洞处挺身而出。
安柳收回了剑,把楚婉歌的尸体收了起来。
刚才的一番争斗她已把灵力消耗的所剩无几,不然不会最后用上疾风符。
快速捡起战利品,安柳欲走,一股威压却把她笼罩。
安柳心中大骇: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