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挪窝
作者:Kodlak   鬼灭:上弦0好像是个废物唉最新章节     
    如果无惨的心里有个记账本,而其中又正好有鬼的名字。童磨一定名列前茅。
    童磨无疑是个不给人省心的存在,但无惨觉得,至少,童磨不会给他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个观点在习惯性的去探查视野时被彻底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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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磨被惩罚了,少有的相当严厉的程度,甚至上弦都被叫过来看热闹,其中包括被考察了几年后在前不久终于正式被计入上弦名单的妓夫太郎和堕姬兄妹。
    上弦被惩罚是很少见的,被公开处罚可以说是前所未有,而且对象还是一直进步飞速的童磨,这就更是可以在上弦出现以来的历史中单开一页的程度。
    新来的兄妹俩不知道这种场合到底该做出什么反应比较合适,只安安静静的在一边跪着。玉壶在一边忍不住幸灾乐祸。半天狗哆哆嗦嗦的抱着脑袋打颤。猗窝座虽然没出声,但是个鬼都能看出这家伙心情不错。至于黑死牟,他没什么反应,脸上没反应,心里也没太明确的情绪。
    童磨被惩罚是无惨的决定,他无权干涉也不准备趟浑水,相较而言他更多是在思考,在思考童磨为什么会受罚,无惨总不会闲着没事儿抓一个上弦过来当这一群人的面剁碎就为了解闷。问题的关键在于,童磨做错了什么。
    视线在场内一扫而过,黑死牟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上弦都在,无惨也在。
    这种场合,少了个活物。
    凛光。
    黑死牟还记得,上次会议结束的时候凛光被再次交付给了童磨。而现在,童磨在那里重复着碎裂又愈合,裂开又粘好的无休止的折磨。凛光却到现在还未出现在人前。受罚的理由似乎就不难推敲了......
    黑死牟只是有些想不通,凛光确实很弱,但总归不是轻易会被砍下脑袋的废物。经过这么多年的成长,不说进步,总不至于退步。而且现在的这批猎鬼人比之无惨和他亲自斩杀的那一批,弱了不知道多少,让他们去抓住凛光,不现实。童磨虽然行事不守规矩,却应该不至于蠢到会将无惨亲自交给他的凛光扔给猎鬼人......
    “我应该说过,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所想的每一个念头,我都能知晓......所以我说的话要记在心里,我交付的任务要认真去做,再有人跟童磨一样违背我的命令擅自做主,就不是惩罚这么简单了......”
    看热闹很有意思,看童磨的热闹更有意思。但在明显已经生了气的上司面前,还是自己的生命更值得珍惜一些。或庆幸或担忧或畏惧的上弦们恭恭敬敬跪在地上,低着头垂着眼俯首低声回应。
    一声琵琶声回响,那位没及时出现的受害者终于出现在众鬼的视野范围之内。
    男孩儿坐在地上,暴露在外的身体虽然细瘦,却并未有什么伤痕。但身体暴露在外本身这件事就不正常,那件外衣显然是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粗暴,蛮横的力道让用料极好的衣服被撕扯出空洞,导致外衣失去了本身该有的作用。
    鬼的身上是不会留下伤痕的,所以发生了什么他们无从得知,但看到这个状态的凛光,再看看目前还说不出话的童磨,只要还有脑子,大致都能得出一个结论。
    凛光遭了殃,还和童磨脱不开干系。
    至于到底是童磨亲手做了什么,还是指使或利用什么人做了什么,都不影响凛光遭受了一些本不该有的待遇的结果。而不幸的是童磨的冒犯被无惨注意到,因此,不管是以下犯上还是照顾不周,都不影响童磨需要接受惩罚的既定现实。
    “凛光,之后跟着半天狗活动。”
    无惨看起来并不准备揭露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解释,只有结论。
    “嗯。”
    得到指令的男孩儿从地上起身,却在迈开腿之前被无惨拦住,在视觉反应过来之前,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就被更换,依然是大的不合身的上衣,但至少能够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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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惨召集这群人时很突然,散会也散的很突然,他走的时候没忘记带走童磨,刚准备张开嘴的男人因此一句话都没能留下。
    老板的离开让气氛松懈不少,猗窝座站起身,眨眼间就来到凛光面前,指尖点在他的脑袋上。
    “童磨那家伙干什么了?”
    相比自己去揣摩推敲,直接去询问被害者显然更容易得到答案。
    “嗯......想吃我,没同意,拉扯了几年,决定不问我,直接吃了。”
    凛光说的轻描淡写,将实际上和童磨从言语拉扯到肢体纠缠的漫长过程用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
    “我就说他脑子有问题,活该他会被罚,就是可惜没来得及给他两拳。”
    猗窝座对童磨的不满并不是现在才突然有的。这是成年累月堆积而成的厌恶,最早也许只是风格的不同,后来是童磨的招惹,又有凛光被牵扯其中,而如今,他又多了一个讨厌童磨的理由。
    “脑子有问题?”
    “是啊。吵得要死。”
    凛光适当的表达出好奇,猗窝座额前青筋突突地跳着,脸上是并不友善的笑容,掌握成拳,互相揉捏之下骨骼咔哒作响,像是准备做什么前的热身。
    这是有点好笑的故事,对凛光来说;这是极其糟糕的体验,对于猗窝座来说。上弦鬼可以窥探比自己位置更低的鬼的视野,甚至是直接在对方脑袋里讲话,而很巧,比童磨位置低一位的猗窝座,正好还是凛光的上一任监护人。
    在凛光这里屡屡碰壁的童磨自然而然的开始没完没了的在猗窝座脑袋里倾诉着苦恼询问着解决对策,逼得猗窝座甚至头一回主动请见了无惨,就为了让童磨闭上那张嘴。
    “听起来是很辛苦的经历呢......”
    在童磨身边数十年很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凛光如此感慨,猗窝座呼了口气,紧握的拳头舒展,随手的甩动将怒意一并散去,展开的手掌最终落在凛光的脑袋上,三两下就把短发揉成一个草窝。
    “跟你说过要你好好学,会打的话,就能把童磨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了。”
    猗窝座说的理所当然。凛光听的面无表情,玉壶听的匪夷所思,虽然他没接触过凛光,但至少接触过童磨,就这位小男孩儿,就算童磨阁下蹲下来把脑袋伸过去,他也摘不下来吧......
    有同样认知的不止他一个,只是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开口,因为希望凛光真的这么做的,也不止猗窝座一个。
    “或许....你可以考虑....带一把刀,在身边。”
    黑死牟如此说。
    “但凛光的力气很小啊,连我都比不过。”
    堕姬在一边小声的念着,虽然声音很小,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所以才会让他带一把刀吧,力气小也没事,只要刀够锋利,多少也能起到些作用的吧,砍不下脑袋也能捅穿肚子不是吗。”
    干枯如木的手指抓挠脸颊,轻易的就在脸上挖出痕迹,血痕在下一秒恢复如初,妓夫太郎的语气满不在乎,半蹲在一边上下打量这个比他还瘦小的男孩儿。
    “所以说你还是得自己变得厉害一点才行啊。凛光。”
    指尖又一次点在脑袋上,整颗脑袋都被猗窝座的手指点的一晃一晃,像个小玩偶。
    目睹一切还聆听一切的玉壶连眼睛都睁大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一群人教一个小孩子怎么拆下童磨阁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