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赵钧文动作轻柔地将衣物穿戴整齐,他转身看向那张凌乱不堪的大床。床上的女孩依旧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她那如雪般白皙的藕臂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外,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点缀其上。而那一头如海藻般微卷的长发,则如瀑布一般肆意地披散在洁白无瑕的枕头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女孩的红唇宛如熟透的樱桃,鲜艳欲滴,泛着一层诱人的糜艳光泽。那原本清纯可人的脸蛋此刻却透露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媚意,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美丽却又充满危险。不难想象昨晚她经历了怎样一番热烈的疼爱,才会留下如此令人心动神摇的痕迹。
他俯身,拨开女孩脸上凌乱的发丝,在她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轻吻。
尽管他已经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动作变得轻柔无比,但那细微的响动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入了女孩的耳中,打破了她甜美的梦境。
只见女孩原本紧闭着的双眸,如同被微风轻轻拂过的花瓣一般,微微颤动着缓缓睁开。那双眼眸还带着初醒时的迷蒙与慵懒,宛如清晨湖面上弥漫的雾气,让人看不真切其中深藏的情感。与此同时,从女孩那粉嫩的唇间,不自觉地逸出一声如小动物般娇柔可爱的哼唧声,这声音似小猫撒娇时的轻吟,又似小狗不满时的嘟囔,充满了孩子气和天真无邪。
赵钧文俊美的脸上难掩笑意,在她脸上又啄了几口:“棠棠,我要走了——”
郁棠还没睡醒,一点也不想理他,只觉得他烦人,但还是敷衍地“嗯”了几声。
“今天有课么?”赵钧文看了一下时间问道。
郁棠猛地睁开了眼睛,想起身,被赵钧文按了回去:“看来是有课了。”
郁棠扯到了屁股,痛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掉:“现在几点了?”
赵钧文起身,看了一下时间:“我给你请假吧,两天假,如何?”
郁棠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有些羞愤,拿起一旁的枕头朝赵钧文扔了过去:“坏蛋赵叔叔!欺负棠棠!”
赵钧文抓住了枕头,想起昨夜,狭长的凤眼微微眯了起来:“棠棠不喜欢么?”
郁棠昨天被打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现在屁股特别痛,能喜欢才怪呢!
郁棠委屈地抹掉脸上的小珍珠:“赵叔叔以后不要那样欺负棠棠了。”
可赵钧文见她哭的实在漂亮,阴暗的想法浮上心头,怎么也压不下去:“真可怜啊,现在还痛么?”
郁棠重重点头。
赵钧文再次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确定了一下时间后,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到了一旁的椅背上:“那赵叔叔帮棠棠看一下吧。”
郁棠看着她突然的动作,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但已经来不及了,被子从身上抽离开,她吓得想要爬走,被抓住了脚腕扯了过去。
白色的睡裙露出羊脂玉般细腻无瑕疵的后背,肩胛骨微微凸起,勾勒出性感的弧度。
他眸色一深,昨夜还真是照顾不周,居然遗漏了这么大一片宝藏。
“确实有点严重,那赵叔叔先帮棠棠把淤青揉开吧。”他哑了嗓子,轻声道。
郁棠:真是个败类!
............
郁棠在公寓里休养了两天,期间没逃过赵钧文的蹂躏,当亲密度上升,有些事变得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幸好赵钧文没有那么禽兽,只是会时不时地亲亲她,没有其他过分的举措。
苏清辞回京师后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后面赵钧文证实了她的猜测,苏清辞回苏家后被变相软禁了。
他这次前往魔都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超乎想象。陈奕荇明摆着就是精心策划好了一场阴险狡诈的鸿门宴来等着他往里跳。
至于苏清辞,他或许心里很清楚这样做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但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且事后,哪怕面对巨大的压力,他依然态度坚决,不肯向陈家低头认错。如此一来,陈家与苏家之间的矛盾迅速激化升级,双方关系变得异常紧张。
为了保护和更好地掌控苏清辞,苏家果断采取措施,不仅严格限制了苏清辞的出行自由,还明令禁止她再与郁棠有任何往来接触。
郁棠知道苏清辞现在的状态只是暂时的,苏家的这番操作只会将苏清辞推得离她更近,所以她不着急去走苏清辞的这步棋,而是要继续专注于魔都这边。
郁棠感觉休养的差不多了,就直接回魔都f大上课了,但令她头大的就是她在魔都f大彻底出名了,她和苏清辞、陈奕荇那天的照片被放到了学校论坛里面,引发了广泛热议,作为事件的唯一女主,郁棠更是成为了大家讨论的焦点。
郁棠看了论坛的内容,大部分都猜测他们是三角恋。
而且当天就有陈奕荇被打住院的消息流出,大家对于他们上车离开后的场面也猜的八九不离十,都认为陈奕荇和苏清辞为了郁棠打了一架,更不要说还有所谓的“在场当事人”证实了这件事的准确性。
对于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大家都挺熟悉的,但奈何他们三人颜值太高了,陈奕荇从入校后就因为超高的颜值备受关注,苏清辞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还穿着军装(后证实是军校校服),郁棠只被拍到了一个侧脸,但侧脸就已经看出来了不俗的美貌,三个人直接 撑起了狗血言情剧的戏码,讨论度只升不降。
郁棠回学校后充分感受到了出名带给她的困扰,很多人因为好奇她的长相来她上课的教室蹲她,甚至有人偷拍她的照片上发到论坛。
郁棠觉得事态变得有些严重,绯闻最先受伤的人一定是女方,现在有人已经开始造谣她的私生活,甚至有人为了满足好奇心开始扒她的过往经历。她知道这件事必须要解决掉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决定去医院慰问一下躺着的那位病号,顺便给他上上眼药。
病房内
陈奕荇躺在病床上听他在京师安排的小弟汇报,果然如他所料,苏清辞被苏家人限制了出行。呵,苏家的少爷又如何,他陈奕荇的家世地位可不比苏清辞低,他从头到尾都不怕苏清辞。在京师的时候,他还没搞清楚自己对郁棠的感情,以至于让苏清辞钻了他的空子,现在不会了。
苏清辞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没有跟郁棠一起来魔都,所谓的保护郁棠自然也成了笑话,而他在魔都才是郁棠真正可以依靠的存在。
黄昏时刻,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射进病房,陈奕荇叫保镖打开了窗户,一阵大风灌了进来,陈奕荇坐在病床上被风吹得闭上了眼睛。
“啪嗒——”耳边传来关门声。
等他再睁开眼睛,纤细的人站在病房门口,粉色的衬衫,天蓝色的牛仔,乌黑的长发被风吹的翩然飞舞,她靠在墙边,带着不受强风吹拂的羸弱,抬起手,将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朝他看了过来,雪白的脸颊泛起了一点点粉色,一双秋水眸泛着粼粼的波辉。
陈奕荇那张看人总是不屑一顾的俊脸立马柔和了下来,但还是扭头冷哼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郁棠见他坐在病床上,头上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嘴角有淡淡的淤青,左眼包着纱布,身上穿着病号服,胸口敞开,里面缠着纱布,明显伤的不轻。但她感觉苏清辞明显留手了,要不然,他怎么还能坐着跟她对话。
她拎着保温盒走了过去:“陈少,饿不饿,我给你带了粥。”
“气都被你气饱了,还饿个p啊,你不是跟着苏清辞走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陈奕荇心中绝对有怨气在的,那天他都要被打死了,听步寻说这女人居然在一旁淡定夹菜,到了最后,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跟着苏清辞走的干净利落,连个回头都不愿意给他,真是无情的很。
郁棠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打开了保温盒,里面的热气立马冒了出来。
“趁热喝吧。”她说完就要给陈奕荇把病床上自带的小桌板铺开。
陈奕荇一下子抓住了她纤细的腕骨,将她扯到了面前:“我这里不需要你,走——”
郁棠立马红了眼眶,精致的小脸透着惹人怜惜的娇弱:“陈奕荇,你真的要赶我走么?”
陈奕荇觉得他真是欠这个女人的,不顾胸口的疼痛,捏住了郁棠的脸颊:“郁棠,此刻的你对我能有几分真心啊!”
郁棠瞳孔微微颤抖了几下,避开了他的视线:“喝粥吧,会凉的,我特地给你熬得。”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为这个狗男人煮白粥,路边摊买的,两块钱一碗。
陈奕荇松开她:“好啊,你亲自喂我。”
郁棠乖顺地端起保温盒,拿勺子舀了粥,递到陈奕荇嘴边。
陈奕荇没张嘴:“汤热不热啊,你就给我喝。”
狗男人,要求还怪多!
郁棠只好将勺子放到唇边吹了吹,递了过去。
陈奕荇继续挑刺:“光吹吹就能降温么,烫我嘴怎么办?”
郁棠忍了,又放到唇边吹,抬手想喂给陈奕荇,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阴沉沉的,绝对还会刁难她,勺子拐了弯,又回到了她的唇边,她亲自试了一下温度才又递了过去。
陈奕荇继续不张嘴:“我是狗么,还要吃你的口水!”
md,纯有病!
郁棠在心里骂了他千百回,表面上还是一副乖巧无辜的模样:“可是你之前都是压着我亲的,也不嫌我口水啊?”
陈奕荇听到郁棠的这句话,手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那是之前,现在......”
眼睛却难以控制地扫向了女孩水润的红唇,淦,十分想亲。
他做事向来没有章法,抢过女孩手中的保温盒,自顾自地喝了几口白粥,然后还给了女孩:“好了,放下吧。”
郁棠见他没喝几口,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白瞎她两块钱,但没说啥,把白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陈奕荇难得见她这么乖,之前她一看到他就一副十分抗拒的模样。
差不多已经猜出来郁棠来找他的目的了,但他不可能白白便宜了她。
“我想吃苹果了,你给我削一个吧。”陈奕荇使唤道。
郁棠乖乖从果盘里面拿出了苹果,但她没给苹果削过皮,水果刀的刀口直接对准了大拇指,一着不慎就会血流成河,陈奕荇看她那架势连忙制止了她:“不吃苹果了,太硬了,硌牙,给我换个软和的。”
郁棠放下苹果,摘了颗葡萄,拨开外衣,露出多汁的内里,递到了陈奕荇的唇边:“这个可好?”
陈奕荇看了眼郁棠指间被剥开的葡萄,汁水顺着指间流淌了下来,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郁棠看见汁水流下来,却有些着急了:“哎呀,流下来了,你快吃啊!”
陈奕荇张开嘴,连带着郁棠的手指一起包裹了起来,郁棠吓得想抽手,被抓住了腕子,他顺着汁水的方向一一吮过。
郁棠手指轻颤,耳朵红了起来:“你干嘛呀——”
陈奕荇一脸的淡定,好像在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还能干嘛,吃葡萄啊!”
“陈奕荇,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坏——”
“这就叫坏了?看来你是没见过我更坏的时候了。”说完,手强硬地搂住了郁棠的腰肢。
“你都受伤了怎么还乱来啊!”郁棠嗔怒道。
“对啊,受伤了,所以你不要乱动,碰到我的伤口的话,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你的。”陈奕荇威胁道。
郁棠扭脸闪躲道,但却漏出了脖颈的膏药贴。
陈奕荇的手指在那里擦过:“这里怎么回事?”
郁棠心中警铃大作,膏药贴是为了遮掩w痕贴的,赵钧文留下的太多了,光靠衣服压根遮不住,她强装镇定道:“睡觉落枕了,医生给我开了两贴膏药。”
陈奕荇揉了揉那处,惹得郁棠微微一颤,为了遮掩,她主动吻了一下陈奕荇,娇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陈奕荇被她吻完,箍住她腰肢的手一紧,捏住她下巴问到:“怎么了?你是期待我出院呢,还是不期待我出院呢?”
郁棠微微一笑:“自然是期待的呀~”
小骗子!
“继续吻我。”陈奕荇左眼的纱布带着渗出的点点血意,笑容邪肆乖戾,给人一种病娇的味道。
郁棠犹豫了,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