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寨。
在见过韩遂之后,曹操好言相劝,韩遂羞愧难当,曹操笑着先让韩遂下去休息,贾诩默默的走了出来。
“一切如文和所料,韩遂来投了。”曹操从没想过居然会如此容易,“我们何时破潼关?”
“韩遂来投,潼关会有空缺,马超必会再寻得一二诸侯同来戍关,若是攻的急切,关上之人必定团结一心,不如暂缓,待其有变。”贾诩说。
这条计策曹操听得很是耳熟,这不就是当时郭嘉遗计定辽东所言吗?!
“奉孝也曾献此计!”曹操叹息着,又想起了原来伴在左右的郭嘉。
“吾当继承奉孝大人遗志!”贾诩回答的斩钉截铁。
其实贾诩话里有话,他可还没忘记郭嘉死时托付的曹丕之事!不过眼前,还是要先解决潼关之上的马超。
“今非昔比。”曹操说着,“潼关之内,马超有吕布之勇,更得北地军师相助,如何会自乱?”
“回丞相,初时我令众诸侯齐聚关下,是时动此棋子了!”贾诩胸有成竹地说。
整个潼关之役如同一盘大棋,贾诩早就算好了各个细节。若是有一天,贾诩青史留名,那么此次潼关之战,必是他耀眼一笔!
已经深夜了,杨阜正在家中计算钱粮。
无论前线的潼关如何的惨烈,对于商人来说,此时就是发财的最好机会!整个西凉的诸侯都已齐聚关下,所耗物资空前巨大,这对于杨阜来说可是绝好的赚钱机会!发战争财,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挣钱的吗?
杨阜还在数着钱,小童走过来了对杨阜说:“家主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有人求见?想必又是哪个诸侯缺粮了吧!杨阜亲自出门迎接,只见门外之人是个文人装扮,身后跟了一个结实的后生。
“若是买粮,明日再议!”杨阜说着就要关门。但是门被那后生支住了。
“我们要做的可是大生意。”文人客客气气的回答着。
“那你们是……”杨阜好奇地问。
“在下徐庶,为曹操帐前谋士。”文人自我介绍着。
曹操的人!
“你们真是好大胆!来人!”杨阜吆喝着手下,这杨阜本就是家产万贯,身边自然也有翻身的家丁,不然这乱世诸侯来往,自己的家产只会成为别人嘴边肉。
数十个家丁闻声赶来,徐庶身后的后生一个闪身上前,赤手空拳搏击家丁,只见那后生身影如燕,在众家丁之中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家丁们只见其影,未见其身,便依次被他放倒了。
“成兴将军不得无礼,休要惊了杨先生!”徐庶对后生说着,后生收了架势。
但是杨阜已然吓得不轻了,刚刚他看过了成兴的身法,知道自己哪怕派出全部家丁也未必拦得住此人!
徐庶见杨阜呆若木鸡不说话,便主动上前,说:“先生可愿听我来之意?”
现在杨阜哪还敢说半个不字?慌忙的迎接徐庶进门说:“徐大人快进门来!”
成兴戒备的看着倒了一地的家丁,家丁们只顾在地上喘息,哪个还敢站起来?徐庶在成兴的护卫下随着杨阜走进了内屋。
“不知道曹大人有何吩咐啊?”杨阜谄媚的问。
杨阜还是有小心思的,反正现在这西凉还在马超的统治之下,先想办法糊弄走他们再说。
“杨先生,丞相只是想和阁下做笔交易。”徐庶习惯了直呼曹操姓名,现在叫丞相反而有些不自在。
“这生意如何做?”曹操找我做生意?怕是不会那么仁慈的吧!估计到时候也会过河拆桥!杨阜心里暗自嘀咕着。
徐庶看出来杨阜的顾虑,淡淡一笑安慰着:“先生请放心,丞相欲收取西凉,商贾必不可少,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先生,又怎会做出自断双臂之事?”
杨阜的眼珠子转动了下,问:“那不知曹丞相要与我做何生意?”
“丞相欲购尽先生之粮。”徐庶说着。
这句话对杨阜的打击可是不小!杨阜目瞪口呆,虽说这粮草卖给马超又或者卖给曹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如果最后粮草都卖给了曹操,那自己如何向马超交代?现在潼关内外粮草都是自己在掌管,粮草尽失,马超岂会不怒?
“丞相莫非是要借刀杀人乎?”杨阜额头之上冒出了冷汗,按照徐庶的意思,曹操这是摆明要让马超杀自己啊!
“非也!丞相带军征战,亦是需求粮草!先生怎会说是害您呢?”徐庶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杨阜。
“徐大人谬矣!我把所有粮草皆给丞相,马超要是来取,我又如何对答?”杨阜无奈的问。可就在杨阜问完,谁知道徐庶居然笑了。
“徐大人为何大笑?”杨阜有些不高兴了,我这正要受苦,你却幸灾乐祸!
“先生之所虑,丞相早已想好!”徐庶笑着说,“这潼关之内,可供粮商贾又何止杨先生一人?马超自可去寻他家,丞相实为无粮,愿付双倍价钱,先生怕马超怪罪先生,我有一法可助先生。”
“哦?大人速说!”还有这好事吗?又可以逃避马超怪罪,又可以赚到钱,这曹操缺粮看来很严重啊!杨阜心里琢磨着。
“我军愿把本应付给先生之采购财务兑换成兵刃,先今马超在潼关与我军对峙,兵刃如同粮草亦不可少,你用兵刃交差,马超又怎会怪罪先生?”徐庶说着。
杨阜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曹丞相为何要做这赔本生意?”
想想还真是,曹操把武器卖给敌人?这算是什么道理?
“丞相失了兵刃,得了粮草,取长补短矣!”徐庶耐心的说。
听到这里杨阜才稍微点了点头同意了:“不知丞相要何时交易?”
“事不宜迟,两日之后。”徐庶从怀中取出了一幅地图,上面勾画了交易地点,杨阜接了过来,收下了。
徐庶和成兴毕竟是曹营中人,此地不宜久留,达成交易后,匆匆忙忙就离去了。杨阜也不敢多留,送走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