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左风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着回应道:“唉,三长老所言极是,想来倒是我自己有些过分担忧、庸人自扰了。”
“德幽这孩子着实不简单呐,即便面临失败,他依然坚守自身的原则,坚决不肯轻易动用那万毒灵体的强大力量,由此可见其不仅有着独立思考的能力,更具备坚定不移的意志力,将来必成大器啊!”
裴瞻月则是微微抬起手来,轻轻地摆了摆,然后目光温和且坚定地看向左风,语气沉稳而又饱含深意地回应道:“左供奉,关于裴德幽那孩子的天赋,你我二人心中皆如明镜一般清晰。的确,以他现有的实力和经验来看,或许还稍显稚嫩,但他所拥有的潜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眼下,德幽最为需要的仅仅只是时间罢了。至于他没有轻易动用自身那万毒灵体的强大能力,这着实是明智之举。”
“毕竟,若过早过度地依赖这种特殊体质带来的力量,日后恐会陷入难以自拔的境地,从而失去对自身其他方面能力提升的追求与努力。然而,我们也不能忽视那楚家的楚松江,此子同样堪称惊才绝艳之人呐!”
左风听完裴瞻月的这番言论,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其观点。但内心深处对于年纪尚幼的裴德幽仍存有一丝忧虑。
于是他稍稍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接着说道:“唉……虽说德幽不依赖万毒灵体是件好事,可我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啊。他如今这般年幼,若是此番战斗连续失利,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样沉重的打击呢?”
“真怕他会因此一蹶不振,丧失掉继续前行的勇气和信心呐!”说完,左风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地望向擂台之上奋力拼搏的裴德幽,仿佛已经看到了可能出现的糟糕局面。
就在此时,只见裴家的一位执事微微一笑,缓声回应道:“左供奉呐,请您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哟!关于德幽这孩子呀,他的为人品性咱们可都是心知肚明的呢。那家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被困难打倒、被挫折击垮的主儿哦!”
“再说啦,咱们这些充当裁判的,眼睛可一刻都不敢眨,始终密切关注着每一位参赛选手的心理状态和情绪变化呢。目的就是要保证所有选手都能保持良好的心理素质,以最佳的状态投入到激烈的比赛当中去哟!”
与此同时,李清海忙不迭地点头应和道:“对对对,左风道友啊,不瞒您说,我已经观看过好几场裴德幽的精彩对决啦!每次看到他在赛场上的表现,我在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叹一番——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坚韧不拔、永不言败的斗士嘛!无论面对怎样强大的对手,他总是能够咬牙坚持下去,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放弃。这种顽强不屈的精神实在令人钦佩不已啊!”
听到这里,裴瞻月也是忍不住插话进来,她一脸自豪地说道:“可不是嘛!德幽可是咱们裴家的心肝宝贝哟!无论是咱家的太上长老也好,大长老也罢,甚至就连族长在内,大家对德幽的教育培养和未来发展那可都是相当重视的呢!”
“所以呀,咱们就别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啦,还是赶快把注意力集中到比赛上去吧!看看擂台上正在激战正酣的楚松江和裴德幽到底谁更技高一筹!”
裴瞻月的话音刚刚落下,裁判席上的那几位裁判就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齐刷刷地将目光再度投向了擂台之上。
此时此刻,楚松江与裴德幽之间的较量已然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场面之刺激着实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心跳加速!
就在此时,楚松江手中长剑挥舞得越发凌厉,剑式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裴德幽倾泻而去。
而裴德幽亦是毫不示弱,只见他周身雄浑的灵力汹涌澎湃,双掌翻飞间,施展出那一套愈发精通的厚土掌法。每一掌拍出,皆带起阵阵劲风呼啸之声,与楚松江的剑光相互碰撞、交织在一起。
一时间,场上只听得见剑刃破空和掌力激荡所发出的尖锐声响,以及两人身形快速闪动时带起的衣袂猎猎作响之音。
他们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剑影与掌风纵横交错,令人眼花缭乱,这场激战可谓是惊心动魄!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裴德幽在招式运用方面的缺陷渐渐显露无遗。原来,他所施展的这套厚土掌法固然威力绝伦,可其中变化却是相对较少。
尽管每一招都有着开山裂石之威,但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招而已。如此一来,经过一番激烈交锋之后,楚松江便已逐渐摸透了裴德幽的出招规律。
不仅是楚松江,就连场边观战之人此刻也都将裴德幽的这些招数熟记于心。如此情形对于裴德幽而言无疑是极为不利的,因为这意味着他在后续的战斗之中将会变得愈发艰难。毕竟,一旦自己的招式被敌人完全洞悉,想要取胜就会难上加难。
楚松江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裴德幽的一举一动。每当裴德幽再次使出那些已经重复多次的掌法时,楚松江总能凭借其敏捷的身手和精准的判断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攻势,并趁机寻觅着裴德幽防守中的漏洞。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楚松江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裴德幽的一举一动,准确地捕捉到了对方招式中的微小破绽。
只见他身形一闪,手中的灵剑宛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以一种极其巧妙的角度避开了裴德幽来势汹汹的攻击。
与此同时,楚松江顺势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招——紫炎剑舞。这套剑法犹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凌厉,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剑光闪烁之间,直直地朝着裴德幽的破绽攻去。
裴德幽完全没有预料到楚松江竟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反应并展开反击,一时间措手不及。尽管他拼尽全力想要躲避,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只听得“噗嗤”一声轻响,楚松江的灵剑精准无误地在裴德幽的身体上破开了一道口子,刹那间,鲜血四溅而出,如同盛开的血色花朵一般触目惊心。
然而,楚松江并没有就此罢手。他手腕一抖,灵剑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紧紧抵住了裴德幽的脖颈处,只要稍微再往前送一点,便能轻易取走裴德幽的性命。至此,这场激烈的对决胜负已分,裴德幽满脸不甘与懊恼之色,却又无可奈何。
楚松江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略显狼狈的裴德幽,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裴德幽终于打破了沉默,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用略带沮丧和敬佩的语气说道:“松江道友实力强劲,在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我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听到这话,楚松江微微一笑,随即缓缓地收起了灵剑。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神色落寞的裴德幽,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惋惜之情。
在刚才的交手之中,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其实裴德幽本身的实力并不逊色于自己多少,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限制了裴德幽的发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想到这里,楚松江轻声开口安慰道:“德幽道友客气了,此番较量不过是我运气稍好一些而已。而且我看得出,阁下实际上还有许多潜力未曾展现出来,若日后有机会再次切磋,想必结果定会有所不同。”
说完这番话后,楚松江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和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样。
随后,只见裴瞻月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迅速跃上了高台。他眉头微皱,目光凝重地开始仔细检查起台上两人的伤势来。
先看那楚松江,除了衣衫有些凌乱和几处轻微擦伤外,倒真没什么大碍。再瞧向裴德幽时,情况看起来可就不那么乐观了。
只见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剑伤,鲜血染红了衣物,看上去触目惊心。然而万幸的是,楚松江出手显然还是留有余地的,刻意避开了裴德幽身体的要害部位。
尽管此时的裴德幽看上去伤势颇为严重,但裴瞻月经过一番查看后,她心中稍安。这些伤口大多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
只要能够得到裴家那强大的医疗团队的及时救治,不出半天,裴德幽定然能够恢复如初,绝对不会影响到他后续的比赛进程。
想到此处,裴瞻月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转身面向台下众人,她双手负于身后,声音洪亮如钟,掷地有声地宣布道:“我现在正式宣布,本次比试的最终获胜者乃是——楚松江!”
裴瞻月的话音未落,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观众们激动不已,有的站起身来用力鼓掌,有的则兴奋地高声呼喊着楚松江的名字。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仿佛要将这演武场的擂台给掀翻一般。
随后,只见裴德幽强忍着伤痛,脚步略显蹒跚地朝着楚松江缓缓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
好不容易来到楚松江跟前时,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还算干净的左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在身上反复擦拭起来,仿佛要把上面仅存的一点灰尘也抹去似的。经过一番细致的擦拭,他终于放心地将左手慢慢地伸向了楚松江。
楚松江见此情形,当即心下了然,毫无迟疑地伸出左手,稳稳地握住了裴德幽伸出的那只手掌。两只手紧紧相握,微微颤动着,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愫。此时此刻,他们以这种质朴而真挚的方式,表达着对彼此的尊崇与认同。
随后,楚松江朗声道:“德幽道友,不得不说,你的实力着实令人惊叹不已!若不是我倚仗着比你多修炼了几年,积累了些许经验,恐怕今日这场较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裴德幽听后则是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回应道:“松江道友过奖了,年龄怎可成为我战败的托词?此番与你一战,虽败犹荣,于我而言更是受益匪浅。待我回去好生领悟、消化此次交手所得的经验教训,定当勤加修炼,以期来日再次与你一较高下!”
楚松江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哈哈哈,德幽道友果真是天赋过人呐!想当初初见之时,你的掌法还略显粗涩,而今不过短短时日,竟已精进至此,实在叫人刮目相看。照此速度发展下去,待到下次我俩再度相逢切磋之际,孰胜孰负怕是真的难以预料喽!”
听到此处,裴德幽脸上绽放出真挚而灿烂的笑容,他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就在刚才那场关乎家族荣誉、意义非凡的比试里,楚松江竟然毫不吝啬地向他传授了一些剑法的要点,这种无私的行为深深触动了裴德幽的心弦。
正因如此,裴德幽不仅对楚松江满怀敬意,更是萌生出想要与之结交相识的念头。
只见裴德幽微笑着回应道:“松江道友啊,从今往后,我定会全力以赴地修炼好这套剑法。毕竟之前在你面前展示的那点微末剑术实在是贻笑大方,怎好意思再拿出来献丑呢!”说罢,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楚松江闻言,连忙摆了摆手,宽慰道:“哎呀呀,德幽道友切莫这般贬低自己。依我之见,你于剑道之上颇具天赋,只是目前涉足此道的时间尚短而已。”
“阁下只需持之以恒地练习,假以时日,必然有所成就。倘若今后有空余之时,咱们大可一同深入研讨剑道精髓,届时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较量,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