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立轩惨叫出声,惶然求饶,“呜……驭少!驭少饶命啊!”
飞溅的鲜血,飙到了江驭脸上,让他那张阴森森的脸,显得更加可怖。
丁立轩瞥了眼,魂儿都吓飞了,哀嚎的更加卖力,连哭腔都带了出来。
温黎看到他就想到了那只恶心的大手,抿着唇转过脸去。
而庄星临却在旁边看的饶有兴致,满脸都是盎然的笑意。
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丁立轩一听更觉得天崩地陷,一口气没吸上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
好戏戛然而止,庄星临兴致缺缺,“没用的东西!这就晕了?”
江驭嫌恶的皱眉,松开了脚,抽了张纸,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把。
丁立轩得了解脱,整个人瘫软的滑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响。
江驭一眼都不想多看,厉声道,“把他扔出去!”
庄星临应了声,起身时像是没看到一样,一脚踩在了丁立轩脸上,又把丁立轩疼的尖叫着醒过来。
“哟。”庄星临闪着桃花眼,“既然醒了,就自己滚出去吧!”
丁立轩满眼茫然,木木的听完了这句话,一眼瞥到江驭那头红发,就跟条件反射似的,呜呜的叫着,“我滚!我这就滚!”
他双手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腿因为站不稳,歪歪斜斜的往外走。
庄星临起身,一脚从后面踹过去。
丁立轩当即扑了个狗吃屎。
他转过头来,瑟瑟缩缩的道,“临少……”
“说的是让你滚,不会滚吗?”庄星临垂眸看着他,问的认真。
丁立轩反应过来,连连哦着,手脚并用的翻了个跟头在地上滚了一圈,回头试探的看过去。
庄星临满意的朝他摆摆手,一脸的鼓励,“继续。”
“……”
丁立轩咬着牙,一路滚出包厢,滚下了楼梯,滚到了大厅。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但见他鼻青脸肿,满手的血,心知他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一个个只是静静看着。
整个餐厅顷刻间只剩下优雅的钢琴声潺潺流动。
直到目送丁立轩滚出大门,庄星临才从半开放式的窗户前,踱步重新回到沙发上。
“赶明得找人来给我的餐厅消个毒,有这种人来过,感觉空气都是浑浊的。”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抬头问江驭,“要不要也来一杯?”
江驭拒绝了他,俯身将温黎裹进风衣里,抱着往外走,“我先带她回去了。”
“行吧。我这个兄弟,哪儿有温香软玉重要啊?”庄星临揶揄着端起酒杯,那双桃花眼落入猩红的液体里,晃过几不可见的失落,“去吧,悠着点腰。”
“后面的事你处理一下。”江驭吩咐道。
庄星临阴阳怪气的叹了口气,“没天理啊,你当新郎,我还得给你擦屁股,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江驭嗤了声,没理会他,大手捏了捏温黎的腰,“宝贝,把门拉开。”
包厢的门开了又关上。
庄星临将酒一饮而尽,脸上再没丁点笑意。
他拨了个电话,很快福特进来了,“临少。”
“丁立轩,丁家。”他又倒了杯酒,没什么表情的道,“做干净点。”
……
江驭把温黎塞进车里,自己跟着坐进来时,听见小女人低低的开了口,“谢谢。”
“你知道我想要的谢礼是什么。”江驭邪邪的出声,“光是口头感谢,我差你这一声谢谢吗?”
温黎抿了抿唇,开始解扣子,“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吧。”
“……”江驭看着她的动作,微微一怔,旋即抓住她的手,舌尖抵着牙齿,似笑非笑的道,“几天不见,你这么急色的?”
“你找我不就是为了这种事?”温黎撩起眼皮看他,视线又往他身下移,无语道,“咱俩到底谁急色啊?”
那里早就直挺挺的敬起了礼。
江驭自然知道自己的反应,不以为意的道,“我找你是因为想你,想你才想和你做,但不做其实也行。”
“你能忍得住?”温黎明显不信,“你要是不做,现在就送我回家吧。我明天上午还有专业课,我想早点睡觉。”
江驭目光在她脸上扫了眼,“能睡得着?”
温黎抿唇。
其实从澳城回来,她偶尔会梦到被盖洛普欺负的那个晚上,有好几次都惊恐着醒过来。
她知道那件事,给自己留下了心理阴影,因此,有意识的在进行自我调节。
好不容易快要走出来的时候,哪曾想竟又遭遇了丁立轩的调戏。
昨晚闭上眼,就是丁立轩和盖洛普的那张脸轮番出现。
她几乎是尖叫着醒来,之后一晚上都不敢睡,最后还是困极了,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睡不着。”她摇了摇头,头一次主动而真诚的问他,“所以要做吗?”
江驭这疯狗精力充沛,每次被他折腾过后,她都累的脑袋一片空白。
或许精疲力尽,就不会再做那些噩梦。
然而江驭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先不做。”
“……转性了?”温黎意外的皱了皱眉,“不做的话,就送我回家。”
“也不许回。”江驭说着,发动了车子,“把扣子系好,路口都有摄像头,拍的很清楚,你要是想被人看光,就尽管这么露着。”
“……”
温黎赶紧把衣服理好,确认再没什么裸露的,偏头看窗外的风景。
她其实也不想回去,回去了躺在床上,就是胡思乱想。
就算睡着了,梦中也是另一种折磨。
车子一路疾驰,江驭中途打了个电话,随后车子便直奔城外。
道路两边的霓虹灯越来越少,车辆也越来越少,渐渐的,只有一辆车穿梭在路上。
江驭把车窗打开,夜风灌进来,吹得温黎睁不开眼,却有一种舒爽恣意的感觉,迎面而来的空气里,带着落叶灌木与土地的气息,似乎也吹散了盘旋在她心头的阴影。
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车子速度越来越慢。
温黎发现他们是在上山,看到山路两侧的大型led才觉得熟悉,“这是你们赛车的那座山?”
江驭没回话。
车子又行驶了会儿,最后停了下来。
温黎被江驭带下车,看到了不远处横生出来的一截儿悬崖。
悬崖上突出来长长的一块,是一座近五米的人造平台,平台上立着一个人,在看到他们过来时,恭敬的点头,“少爷,温小姐。”
“衡叔。”温黎问好,注意到他手里捧着的东西,不解的看向江驭,“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