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于小安语无伦次,越是想解释,越是解释不清。
“你害怕?”盛天琪问了这么一句。
“嗯。”于小安只得乖乖承认。
随后就听见盛天琪起床的声音,他抱着被子过来了。
“那我睡外边,可以吗?”
“好。”于小安往里挪了挪,让出了位置。
盛天琪在她身边躺下,听着他的呼吸声,她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才慢慢平缓下来,进入了梦乡。
盛天琪此时却难以入眠。身边人已然呼吸均匀,但他闻着赵姑娘身上散发出的香甜味道,小腹一阵阵热流涌过,他发现自己居然情动了。
还好现在自己单独一个被窝,赵姑娘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鼻子里有液体流过,手一摸闻了闻,自己流鼻血了,忙躺平抬了头。思绪乱飞,一夜无眠,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
晚上睡得很好,于小安起床时发现盛天琪也睡得沉,心想着还好有他在,便想跨过他先去洗漱。
正当她抬了一条腿到床外时,盛天琪翻了一个身,她没稳住身子便趴在了他身上,这一趴就把他给惊醒了,他睁开眼时二人四目相对,他的热气喷在了于小安脸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于小安眼见他的鼻血就流了下来,慌忙下床拿了帕子:“那个,你流鼻血了。”
盛天琪满脸通红,伸手接过帕子默默擦血也不做声。
“刚才不好意思,你先洗漱,我去叫早餐上来。”说完于小安飞也似的逃走了。
等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回到房间,盛天琪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
“你还好吧?”于小安指了指鼻子。
“嗯,可能毒还没清完,容易流鼻血。”
“药丸记得吃。”
“嗯,你也是。”
说完两个人默不作声,还好小二送来了早饭打破了沉默。用过早饭,二人便又上路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说话。
于小安看着盛天琪两眼乌青,想必他昨晚并没有睡好,心里想着今天晚上还能不能要求挨着他睡。
盛天琪此刻心里却在想怎么能让赵姑娘喜欢上自己。
自己喜欢赵姑娘是无疑了,但是赵姑娘似乎与他之前的状况差不多,除了老太爷,眼里没有其他男子。
虽说昨天要求他睡在她身边,那完全是被那歹人吓的。说起来自己还要感谢那歹人。现在想想这歹人虽然身手敏捷,但是计划却是漏洞百出,看似直奔赵姑娘而去,实际却又轻易地放弃了赵姑娘,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这歹人第二次的准备显然是比第一次要充分,下一次恐怕就不好对付了,自己还是要留意着。
想到这里,他就往马车前后望了望,也未发现有人跟踪。
“你在看什么?”赵姑娘出言打破了沉默。
“我看看是否那歹人在跟踪我们。”
赵姑娘听到歹人立马就紧张了起来:“有吗?”
“没有瞧见。”
赵姑娘明显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随后红着耳朵低着头声如细蚊道:“今天晚上我能不能……”
“我会睡你身边的。”盛天琪替她回答。
赵姑娘听完又松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天琪!”
赵姑娘真的不知道,这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吗?她居然在感谢自己。还好自己是个守礼的君子,否则恐怕只比那歹人还要坏。
“赵姑娘,我会保护你的,你不用太过担忧!”盛天琪想给赵姑娘一些安全感。
“谢谢你,天琪,你几次三番地救我,还中了毒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先给你磕个头吧。”说完,赵姑娘便跪了下来向盛天琪磕头。
这哪里使得,盛天琪连忙上前想将她扶起,没想到这时候马车颠簸了一下,他和赵姑娘都没有站稳,又抱着摔在了一起。
“你没事吧?”二人同时脱口而出。
“我没事。”又同时回答道。
他们开心地笑了起来,尴尬的气氛一扫而光。
“姑娘哪里需要谢我,姑娘不也替我吸了毒血救了我吗?”说到这里,气氛又变得诡异起来。那伤口处的皮肤似乎又疼又痒起来。
“情急之下,我也没有想那么多,还好你没事。”
“是的,是的,所以我们谁也不要谢谁了。出游作伴本就需要彼此照应的。”
“嗯。”
晚上盛天琪又躺在了赵姑娘身边,今天天气有些冷,不过他却觉得很热。
身旁之人已然呼吸均匀进入了梦乡,他却依然不习惯,不能成眠。
辗转反侧之时,他的被窝里伸进来一只脚,这小脚冰冷,不是赵姑娘的是谁的?他不知道应该把它推回去还是继续让它在自己的被窝里待着。
心里想着还是让这只小脚捂暖了再说吧,又伸进来了另一只冰冷的小脚,接着赵姑娘身子动了动,下半身就和自己挤在了一个被窝里。
赵姑娘的腿挨着自己的下半身,自己又动了情,全身发烫。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要是控制不住,那……
还好,赵姑娘没有继续挨过来,盛天琪深吸了两口气,脸冲着床外侧了下身,尽量不去想赵姑娘,饶是如此,还是到了快天亮时才困得睡了会儿。
赵姑娘醒来时发现自己半个身子在盛天琪的被窝里,忙抽了回来。看看盛天琪正睡得香,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一切准备就绪,新的旅程又开始了。
“天琪,你昨晚没有睡好吗?”于小安看着天琪乌青的眼问道。
“呵呵,还好。”盛天琪只能尴尬地笑笑。
马车又行了十日,他们便到了九边重镇宁夏卫,这里是西夏王朝的古都。也是她和飞羽此行的目的地。飞羽应该就在这城中,只是具体不知道在哪个客栈住宿。
二人决定白天先去西夏王陵瞧上一瞧,晚上再沿途打听飞羽的住所。
来到西夏王陵,背靠巍峨的贺兰山,九座帝王陵墓,两百多座王侯勋戚的陪葬墓早已被损毁,只留陵墓土堆伫立在风沙之中,历经三百年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