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依旧没有一点回应,许言曦越发的慌了。
“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去之前也是想征得你的同意,而你不在,曹泽又安排好了一切等在那,所以我就先去了,这件事是我太急了,属于先斩后奏了,现在我也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语气十分温柔的轻哄着,慕景宸的语气沉沉:“还说本打算征得朕的同意,这次就算朕说不准你去,你也是要去的。”
确实,如果他阻止自己也会去的,这也是没有见到他征得他同意就直接去了的原因。
“我去也是为了大局,我就和萧哲说了几句……”
说到这里,许言曦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慕景宸如果真的穿着士兵的衣服悄悄跟了过去,而且还混进守在了行帐外面。
那么和萧哲说的话他一定站在外面听到了。
和萧哲说话的声音不高,如果换作普通的兵士或许守在外面听不到,可是慕景宸从小习武,功力高,一定能听到和萧哲说了什么。
萧哲求自己许给他下一世,在他生命的最后,不忍心再去说诛心的话,不过也没答应他。
后来萧哲还说了自己不爱男人,包括慕景宸,当时好像没来得及否认就被他的咳嗽打断了,主要她也在回避和萧哲说一些情情爱爱的,所以没有对萧哲说清楚,主要谁能猜到慕景宸会跟来。
慕景宸若是在的话,他一定全都听到了。
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又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应该不会认为不爱他吧!
他这副冷脸到底是因为去见萧哲,还是真的听到和萧哲说的那些话而误会什么。
难道还要去自证爱他吗?
仔细想想,之前都是他哄自己,很少哄过他。
声音软软糯糯:“夫君,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好多年都没有给我摆过脸色了。”
慕景宸悠悠转过身子,认真看着她,那专注深情的眼神又透着一股说不尽道不明的伤痛。
许言曦心中一阵心疼,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望着他的目光满含殷殷情意。
他凝神看了她许久,纷乱的思绪渐渐归于平静,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语气轻柔:“曦儿你一直对我温柔以待,我整日沉迷在你的温柔乡里,为何要对你摆脸色,更何况我也不舍得啊!”
话音刚落下,许言曦踮脚吻上了他的唇,刚刚碰触到他的,他热烈而又带着几分粗暴的吻立即回应着她。
因为太用力,而且那吻密不透风,许言曦有些站不稳,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慕景宸抵着她软软的身子,一遍一遍的掠夺。
很快她就有些受不住了,“夫君……轻些 ……”
他一边喘息,一边含糊的说着:“曦儿,你见他们就是这一刻,而你这一生,乃至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就着烛火,看到他的眸底猩红,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动作却是霸道无比。
对别人的动容只是那一刻,很快就会遗忘,而怀里的男人才是最重要,最在意的。
“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她说着,双手扯开他的衣领,露出他线条流畅的胸口,许言曦对着轻咬了一下,“你要记住,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什么时候都是。”
他忍住身体汹涌澎湃的欲,任由她的唇舌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要的不仅仅是对她的占有,更多的是她对自己的占有,只有这样,才更能深刻的感受到她是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她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轻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带着魅惑:“快点,将我抱上床。”
紧接着,慕景宸打横将她抱起,随之而来的是衣衫如花瓣一般纷纷落在地上。
他的手指深深进入他的秀发中,抵死缠绵已不能形容。
许言曦一直吻着他的唇,交交缠缠,感受着他无法言说的爱意。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安抚他最好的办法还是这一桩事。
身体的亲近契合是感情最好的证明。
事后,红鸾帐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以及起伏的喘息声。
许言曦拭了拭他额上的汗,“夫君辛苦了。”
慕景宸望着她,她如墨的长发全部散落,冰肌玉骨上到处都是欢爱留下的红痕,和她此刻的芙蓉面相称,显得她极为的妩媚妖娆,就这么看着就令人心神荡漾。
他抓住她的柔荑小手:“曦儿,你和之前一点都没变。”
“臣妾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才只有十六岁,而如今三十六岁了。”
“三十六岁更有韵味,更令人……无法自拔。”
许言曦低笑一声,娇羞的趴在他的胸口上:“皇上才越来越迷人了呢。”
“朕生怕迷不住你。”
“迷不住还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生了四个孩子,”她与他十指相扣,“我们永远都是彼此的。”
慕景宸轻抚着她美好的雪背,这些年一直都在说她是自己的,可是不得不承认,她的灵魂是独立的。
之前和孩子争过她的宠,如今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从来都有自己的思想,她的心不可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也会有别人牵动她的心情,赢得她的目光。
他的手掌更加贪恋的抚摸着她,她在自己的怀里不是吗,她虽然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可她在意自己的心情,怕自己不高兴,使劲浑身解数的讨好自己,她对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多了,为什么还要患得患失的。
对于许言曦而言,别人能够让她起情绪波动只是一时的,只有慕景宸才是她一直在乎的,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做完又怕他生气,甚至是伤心。
用这个方法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抚慰他,后来很快就沦陷了,虽然在一起二十年,可是一点都不腻,三十六岁比十六岁对这方面的感觉更甚。
感情自然是更深。
次日,萧哲就离开了燕国。
言瑜知道许言曦去见了萧哲,当着慕景宸的面对许言曦说道:“吾知道你为了珵儿才去见萧哲,希望他尽快离开燕国,就是怕这个时候引起两国争端。”
许言曦语气淡淡:“你在位这么多年都没有对付过启国,总不能说刚要将皇权交到珵儿手上,就让他立即去对付启国吧!”
“吾是没有机会,如今萧哲主动送上门来,如今周国和燕国都在你的手上,去对付萧哲还不是稳操胜算。”
慕景宸接口:“琛儿和珵儿刚接手大权,自己的位置还没坐稳,还说什么对付别人稳操胜算。”
言瑜言辞凿凿:“琛儿和珵儿背后还有你们,可是萧哲如今病重,正是空虚的时候。”
“萧哲病重,启国就没有人了吗,萧哲就算不来这里,他知道时日无多,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将皇位传给谁。”
言瑜躺在床上,无力的说道:“无论传给谁,都比不上萧哲,萧哲这些年虽然没有冒犯过周国和燕国,却收服了不少周边的小国,大多都是他亲自带兵打下来的,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听说萧哲命不久矣,恐怕将来要女人执掌启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