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死活!”黑袍老者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他身形未动,只是轻轻一挥手,一股雄浑至极的灵力便如汹涌的波涛般朝着陈长生涌去。
那灵力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了阵阵涟漪,仿佛不堪重负一般。
陈长生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朝着自己狠狠撞来,他那原本一往无前的攻势瞬间被打断,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被狠狠击退。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在空中洒出一片刺目的猩红,但他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在空中强行稳住了身形,双脚刚一落地,便又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哼,小辈,今日念在两派往昔那点情分上,本王便大发慈悲,暂且饶你们这一回!”黑袍老者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扬起。
那眼神中满是轻蔑之色,犹如在俯瞰着世间最卑微的蝼蚁一般,冷冷地睨着陈长生。
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态展露无遗,仿佛只需他一个念头,就能将陈长生轻易碾碎。
“若是还敢再不知好歹地动手,哼,那本王可就再不会顾及什么昔日情分了!哪怕自降身份,本王定灭你道统!”黑袍老者语气冰冷刺骨。
森冷的话语里满是浓浓的威胁之意,就好似掌控生死大权的判官,正肆意地拿捏着众人的命运,那副张狂的模样,任谁见了都恨得牙痒痒,却又因他的强大而敢怒不敢言。
“我们走。”黑袍老者冷冷抛下这三个字,言罢,他大手一挥,刹那间,一道雄浑而无形的力量自他掌心涌出,瞬间将万森和万林紧紧包裹其中。
那力量闪烁着幽微的灵光,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霸道,瞬间将万森和万林紧紧包裹其中。
而后化作一道耀眼夺目的流光,风驰电掣般朝着远方疾驰而去,速度之快,眨眼就只剩一个模糊的光影。
陈长生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逐渐远去的光影,眼中的恨意如同燃烧的烈焰,越烧越旺,几欲将这天地都焚烧殆尽。
就在万林的身影即将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时,那家伙竟猛地扭过头来,脸上挂着的笑容无比嚣张且透着令人作呕的恶毒,扯着嗓子,用那极尽张狂的声音喊道:“陈长生,你就趁着现在赶紧好好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日子吧,哈哈哈!下次再见面,我定要灭你昆仑派,让你们所有人都死无全尸,整个门派鸡犬不留,你就等着吧,哈哈哈哈!”
那猖狂至极的笑声,犹如尖锐的魔音,在这寂静的空气中肆意回荡,每一声笑都仿佛是一根根尖利无比的刺,狠狠扎进陈长生的心头。
直刺得他气血翻涌,恨意更是如决堤的洪水,在心底泛滥成灾,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陈长生双目喷火,死死盯着万林消失的方向,那紧握的双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了刺目的青白之色,仿佛要把这无尽的恨意都凝聚在拳头上,狠狠砸向那可恶的万宗派。
陈长生咬着牙,强忍着心中那几乎要将自己吞噬的恨意,大手一挥,带着一众弟子转身朝着昆仑山门走去。
一路上,众人皆是沉默不语,那沉重的氛围仿佛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刚刚经历的生死危机,让大家都心有余悸。
回到宗门后,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虽然此番成功击退了来犯之敌,可众人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之色。
弟子们或是低垂着头,或是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那本该热闹欢腾的门派,此刻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死寂之中。
陈长生见众弟子低垂着头,或握拳却只憋恨,毫无斗志,心中阴霾一扫,猛地踏出一步,身姿挺拔如高山,气势磅礴似风暴席卷,冲散了些许压抑空气。
陈长生目光如电,一一扫过众弟子,那洪亮且充满力量的声音在门派上空轰然炸响:“都给我把头抬起来!瞧瞧你们现在这副模样,是被那万宗派吓破胆了吗?哼,不过是今日吃了点小亏,难道咱们昆仑派就从此一蹶不振了?”
众弟子听闻老祖这呵斥,先是一愣,而后纷纷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羞愧之色。
陈长生见状,微微点头,语气越发激昂,大声道:“只要我们活着,只要咱们昆仑派的传承之火还在燃烧,终有一天,咱们定会将那万宗派狠狠踩在脚下,让他们也尝尝被人肆意羞辱、任人宰割的滋味!今日他们施加给我们的侮辱,咱们定要百倍千倍地奉还回去,要让他们为自己的张狂和恶行付出惨痛到刻骨铭心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