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被肖慎叫醒的容琳下车就往住院部跑,把包落在了车上都没发现。
肖慎发现这周围都是药店就想买点缓解肠胃痉挛的保健品,送去给容琳,博点好感。
他还非拉着何森跟他一起去买。
盛谨言看纯情了快三十的肖慎在看到容琳后,大有要开窍的趋势,他莫名的烦躁!
“盛总,那位小姐的包落这了。”
盛谨言听司机说,扫了一眼那女士包,他神情晦暗不明。
司机以为盛谨言嫌弃容琳耽误了时间,就又说了句,“我没看清她正脸,要不等肖总回来让他送去?”
听此,盛谨言抬头剔了司机一眼,原来他都发现肖慎突如其来的热情了。
盛谨言放下文件,抄起容琳的包去找人了。
他很容易就打听到容琳在神外的住院部。
长得好看的女人是惹人注意,盛谨言只要和导医台描述下容琳的穿着,样貌,人家就会有印象,即便导医护士没有印象,周围个把两个男人绝对有!
当盛谨言找到重症监护室大厅时,看到容琳站在那和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在交谈。
容琳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挺拔,长相俊美的男孩,两人眉眼很像。
沈家的律师,陈放瞟了眼容琳,“你爸已经火化了,沈总人在国外,过两天回来操持葬礼。到时候你们姐弟俩可以和她谈谈,说不定她会愿意分些钱给你们。”
此时,容琳脑子很乱,胃疼之余被陈律师气得肝疼。
她问陈放,“沈国声生前不是立了遗嘱么?他真的没分我俩一分钱?”
陈放推了下眼镜,点头,“遗嘱是公证过的,合法有效,他确实没给你俩留钱。”
容琳捂着胃,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她一转身,看到盛谨言站在门口。
父亲沈国声,姓沈,容琳,怎么姓容?
盛谨言眼中情绪不明,神情十分冷淡,他走过来将包递给容琳,“你包落车上了。”
容琳接过包,“谢谢盛先生。”
陈放又走了过来,“容琳,你没过来的时,医院已经来催款了,你妈在重症一天的费用要一万二,你和容铭还是赶紧凑钱吧!”
说完,陈放看了一眼气质矜贵的盛谨言就走了。
容琳抬眼看了看盛谨言,她觉得他应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感觉像是被扒光了私隐等着被群嘲。
不想盛谨言只点下头,就转身走了。
容琳想了下,也对,盛谨言这种人怎么会关心别人的家事?
容铭瞟了眼盛谨言,“姐,那男人是谁?”
容琳懒得提他,“滴滴司机。容铭,你那还有多少钱?”
容铭,“......”
现在滴滴司机都长成这样,穿成这样了?
容铭表情晦暗不明,“不到一万。”
容琳点头,“知道了,跟我去找主治医生!”
盛谨言回到车上时,肖慎也回来了,他还想去找容琳给人家送药。
盛谨言制止,“别去了,她爸去世了,她妈还在重症监护室,你这个时候还适合去撩人家?”
“开车!”
盛谨言说完,就让司机开车。
肖慎冷嗤,“你怎么知道,那你刚才干嘛去了?”
面对肖慎的询问,盛谨言没避讳,“她包落车上了,我去还给她。”
“阿言,你俩之前是不是认识?何森说你上次来晋城,在陆桥镇的酒店你俩住一起了,而且返程时,他还看到你抱着容琳坐在后排,你一直偷亲人家。”
听此,盛谨言瞪了何森一眼。
何森吞了下口水,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盛谨言淡然地解释,“住一起是因为那天住宿的男人都比我粗野,应急局的人看着我放心。”
他垂下眉眼,“至于回城时候,是何森看错了,下大雨车厢暗,我们没接吻。”
肖慎责问,“真的?”
“嗯!”
肖慎如释重负,“这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嘛,除了国外没回来的那位,谁能撩动你?”
肖慎舔了下嘴唇,“既然跟你没关系,那我可下手了。”
盛谨言冷冷地剔了眼肖慎,“你可以下手,但我和她睡过了。”
肖慎呼吸一顿,片刻才反应过来,“我草,你刚才不是说你没和她接吻么?”
“嗯,车里没有,我又没说在房间里没有,”盛谨言慵懒地靠在后座上,揉了揉眉心,“人家主动送上门的,我何乐而不为?”
肖慎被盛谨言噎得说不出话,可兄弟睡了的女人,他是绝对没有理由再去碰了。
肖慎叹了口气,看来女人都喜欢盛谨言这款,长相惹眼,身姿挺拔,气质高冷,就算倒贴都觉得是自己赚到了!
这是他肖慎学不来的本事,谁叫他长得没人家讨女人喜欢呢?
只是,盛谨言他怎么也开始玩女人了?
看来他是对过往真的释怀了,跟国外那个是真断了。
另一边,容琳和容铭在等容雪薇的主治医生,洛繁。
护士又过来说,“洛繁医生还没下手术,还有得一等。”
良久,容琳姐弟见到洛繁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容琳倒是头次见到长得如此俊朗又年轻的主任医生,一般能在三甲医院熬到主任正高的男人,都已经是秃顶大爷了。
容铭也觉得这男医生长得帅又惹眼,就是他热心得过分,下了手术还非要来回应一波病患家属的关切。
他清冷地剔了洛繁一眼。
轮到容琳时,洛繁抬眼看了她几秒,“你是患者容雪薇的家属?”
容琳沉吟良久,才挤出一个字,“嗯。”
洛繁看了下病历,“关系是?”
“她算是...我妈。”
洛繁一怔,他低头看容雪薇的情况,皱着眉头,“你妈妈的情况不太好,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容琳直截了当,“她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少?”
洛繁盯着容琳又看了几眼,他发现她异常平静,看不出多少悲伤。
以往病患女儿听到自己母亲要不行了,早就哭得不能自己。
洛繁又觑了眼站在她身边的男孩,他也没什么悲伤的样子。
他沉吟片刻,“概率不好说,你妈妈颅骨骨折很严重,出血面积较大,即便是活下来也可能瘫痪,或者成为植物人。”
容琳眼波一滞,转头对容铭说:“弟,听到了么?容雪薇就算要死,都得拖累我们,要不她走得都不安心。”
容铭表情更加难看,僵冷地看向窗外,他在想第一节的晚自习是不是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