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看着门开后,一袭黑色西装,未打领带的盛谨言闪身进来。
她看了一眼何森领着方莉出去的门,“呦,你这是调虎离山?”
盛谨言笑容潋滟,“不止,声东击西外加美男计,何森牺牲最大。”
容琳边收资料边笑着说,“给你做秘书,不是在准备‘牺牲’就是在要‘牺牲’的路上,真辛苦。”
盛谨言走了过来,按着容琳的肩膀帮她放松按摩,“容容,你来我公司一趟,不见你一面,我多亏。”
容琳旋上钢笔,“咱俩现在是同居状态,你还好意思这么说?”
盛谨言笑着从西装外套的内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他轻轻地戴在了容琳的脖子上。
她感到微微一凉,拿起来看上面是个半月形的铂金吊坠,里面是一朵淡粉色的花朵形状的钻石小吊坠。
容琳笑问,“这是什么花?怪好看的。”
“木芙蓉,”盛谨言俯身亲吻容琳的脖颈,“象征着纯洁,纤美。”
容琳过往的生活没研究过花花草草,因为没时间,有那时间她还要打工赚钱,所以,她现在也就是那么一听。
盛谨言没有得到容琳多余的反应,又问,“容容你喜欢那种冰莓粉色吗?有点像木芙蓉的花色。”
“喜欢!”
容琳敷衍地说,“我也是女生,可以喜欢粉色。”
盛谨言被容琳逗笑了。
他只是想确定容琳喜欢的车漆颜色而已,结果,她并不感兴趣。
只是,送容琳的这条项链却是他之前就定制好的。
容琳转身抱了抱盛谨言,“你今天不忙?”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忙,我打算在华宇的老家建一个大型的奢侈品代工厂。”
他笑容未减,“华宇的老家人工成本很低,而且之前有一些老纺织,皮革厂的工人都在打零工赚钱。”
容琳低着眉眼,点头,“柳雅晴的爸妈以前就是纺织厂的职工。”
“嗯,华宇说他的好多亲戚朋友都是老厂出身,有一技之长,却无用武之地。”
盛谨言扯过椅子坐下,“所以,我打算建个奢侈品代工厂承接业务,发展好了,可以创立自己的奢侈品牌。”
容琳发现盛谨言做生意的眼光是独到的,目前国内奢侈品市场需求大,这个投资方向确实可观。
只是,他真的是单纯只想投资代加工厂吗?她垂眸想到起了沈家的主业也是代工,是奢侈品代工。
盛谨言觉得容琳应该想到了沈家,他捏着容琳的下巴轻轻抬起,“容容,英雄不问出处,是至理名言。”
容琳浅笑,“美女不问来路,是你的座右铭?”
盛谨言探身吻了上来,舌尖微微挑起就探进了容琳的口中,他攫取她口中的香馨,扣着容琳腰肢的手上也收进了力度,将她人一整个带到了他怀里。
吻了良久,容琳娇喘着推开盛谨言,“这是你公司,你收敛点。”
盛谨言粗粝的拇指捻过容琳的嘴唇,他挑着桃花眼,“嗯,我一会儿还要开会研讨代工厂的建厂事宜。”
他看了眼表,“容容,不是我不想要你,是时间不够我用。”
这话的意思足够让容琳脸红,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你大小是个总裁,却总是这么骚气。”
盛谨言交叠着双腿,笑得爽朗,“你这么说我,我很没面子。”
容琳收拢桌面上的资料,“你去忙吧,我走了,我下午去练车,明天考试。”
盛谨言点头,“好,我匀出时间,明天送你。”
“你不用调整行程安排,”容琳俯身整理下盛谨言的衣领,“明天洛简送我和时蔓过去,正好我问问时蔓和肖慎到底怎么了。”
盛谨言挑了挑眉,“能怎么了?就是傻气的老肖和时蔓有误会了!误会解开,又是多金傻气老板与贪财女公关的欢喜日常。”
容琳嗤笑,“你这么懂,你怎么不去提点下肖慎?”
“他听不懂人话,”盛谨言也起了身,“再说我最近忙,没时间给他送心灵鸡汤。”
容琳瞟了盛谨言一眼,“我走了,坏男人。”
说完,她提步走了。
出了门,容琳笑颜如花的脸笼上一层冷色。
她猜测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沈芮应该是又做了坏事,盛谨言突然投资代工厂,不是打压沈芮,说出大天,她都不信!
容琳把容铭转学到宁都,难道沈芮还在惹事?
想到这,她出去就给容铭现在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询问容铭的情况。
另一边,盛谨言开会后,一锤定音,完成了代工厂选址和建设公司及管理团队。
华宇也参加了会议,他的伤还没好全,但是得知盛谨言要用他在自己家乡做工厂的人事部副经理,他还是赶来了开会。
他觉得他是因祸得福了,因为柳雅晴,他才结识了盛谨言和秦卓这样的大人物。
盛谨言回到办公室正在看资料,何森却恹恹地推门进来,他一脸的不高兴。
他抬眼看了眼何森,忍笑问,“怎么了?那个方莉占你便宜了?”
“便宜倒是没占,”何森三分撒娇,七分抱怨地说,“盛总,您以后能不这么用我吗?出卖色相给您争取时间。”
盛谨言,“......”
他勾了勾嘴角,“呃,你想要什么?我送你作为补偿。”
何森想了半天,红着脸说,“我想要一个像容小姐一样漂亮的女朋友。盛总,你帮我安排一个?”
盛谨言抬眼看向何森,“想法很好,却是痴心妄想,你再换个心愿吧!”
何森挑了挑眉,就看盛谨言递给他一摞材料,“两件事,一是跟进代工厂,培养管理和销售团队,我要在半年内把沈芮的生意抢到手;二是去保时捷4s店订购一台冰莓粉顶配保时捷,提车时间在高考出成绩那天。”
何森接过了材料翻了翻,“盛总,你想好怎么送容小姐车了?”
盛谨言点头,“对。你去忙吧!”
何森提步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折返,“我的心愿还是想要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盛谨言握着钢笔,他抬眸尽是冷色,,“你可以到你老家的广缘寺求菩萨,我帮不了你。”
他见何森站着没动就指了指门,“出去,别逼我把你扔出去。”
何森气闷地走了,嘴里嘟嘟囔囔的。
盛谨言却勾了勾嘴角。
这时,秦卓的微信发了两份回执照片给他,一份是英文的,一份是中文的。
盛谨言放大看,原来都是dna亲子鉴定检测的接收回执,他又想到了本地送检的那一份。
本地送检的那份检材到现在都没消息,24小时候过去了,他还没有收到接收回执,也没告知能不能检测。
这很不符合常理!
夜里,容琳睡下后,有应酬的盛谨言才回来。
他喝了很多酒又怕吵醒容琳,他就睡在了客房。
盛谨言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手机时,他看到他妈妈阮静怡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是从美国打来的,他指尖轻触将未接来电的记录删除了。
夜里,很少做梦的盛谨言又梦到了阮静怡走的那天。
他在后面哭喊着叫妈,最后是周姨抱住了他,他眼睁睁地看着阮静怡走了。
这时,一只小手抓住了盛谨言的衣襟,她怯生生地喊,“哥哥,妈妈不要我们了吗?”
盛谨言想开口说话却说不出来,他很难受。
那天,阮静怡只带走了行李,没有带走他和她,从此他盛谨言成了‘孤儿’,她成了孤魂野鬼。
盛谨言从梦中惊醒,他额头尽是冷汗。
他喃喃,“谨予...予儿...”
第二天一早,容琳起床看到了盛谨言做好的早餐和手写的便签,他说他有事提早去公司了。
容琳没多想,吃完早餐准备下楼,出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洛简和时蔓。
洛简挑着眉眼问,“这么久才下来,你是不是在遮掩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