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拿过车钥匙,看着那钥匙上的花纹,她挑眉,“你说你大费周章地送我礼物,那么费脑子,你不累?”
盛谨言早就知道瞒不住容琳,所以还是按最开始的想法定制了钥匙,因为他的目的本就是让容琳收下礼物,而不是一直瞒着她。
“脑子越用越好用,”盛谨言捧着容琳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不然,我傻了,你不要嫌弃我了?”
容琳推开盛谨言,她笑了笑,“我现在也嫌弃你,嫌弃你太聪明。”
说完,她穿上高跟鞋,推门出去了。
盛谨言看着容琳的背影很有几分忐忑,他拿出手机想打给华云,迟疑良久还是没把电话打出去,诚如容琳所说,有些事要靠她自己面对,谁都帮不了她。
他抄起西服外套拿着手机出了门,何森已经等在出口处了。
何森看到盛谨言很有几分兴奋,“盛总,我刚看到容小姐开着冰莓粉保时捷从地库出来,特别飒,很帅。”
盛谨言点头,拉开了后车门,“嗯,走吧,去公司,昨天公司里的人都在议论什么?”
何森笑着说,“两拨人的态度不一样,女职员要死要活的说她们失恋了,恨容小姐抢走了你;男职员羡慕您也是要死要活的,说你走了狗屎运找个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盛谨言,“......”
他整理下西服外套,“要不怎么说男性这种生物都是盲目自信的,个个都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何森启动了车子,笑着说,“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他们能是和您一样的癞蛤蟆吗?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盛谨言无语地闭了下眼睛,“何森,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你刚才说的话再捋一遍。”
何森还没发现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了,他还真捋了两遍“他们能是和您一样的癞蛤蟆吗?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癞蛤蟆”。
他不解地问,“盛总,挺通顺的啊,怎么了?”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一脸忧愤,“要不你把手头工作整理下去北疆做经理?”
何森一顿,“盛总,我怎么了?”
盛谨言觉得他和傻乎乎的何森较劲儿挺没意思的,他冷嗤,“你说谁是癞蛤蟆呢?”
何森,“......”
他嗫嚅片刻,找补,“说我和公司的其他男性生物。”
盛谨言嗤笑,“男性?”
何森翻了白眼,轻声说,“公癞蛤蟆!盛总,这总行了吧?”
盛谨言笑声清朗,而后又问何森,“沈芮那边你交代好了?”
“嗯,上次在晋城二中门口寻衅滋事不重的那几个已经放出来了,他们几乎每天都去找沈芮,”何森扶着方向盘,边转弯边说,“代工厂已经建得差不多了,经营团队已经开始出去谈生意了,先把单子接下来,下个月初就能投产。”
盛谨言点头,又问,“华宇呢?他在他老家招工做得怎么样?”
何森笑着说,“干得不错,他现在每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员工都已经招好了,他现在在做上岗前的拓展训练。”
他又问,“盛总,工厂开工剪彩你要不要参加?”
盛谨言想了一下,带容琳去那边散散心也好,但又无法确定时间,“到时候再说吧,开快点。”
另一边,容琳已经到了银行的地下停车场,她迟疑了一下,做了两个深呼吸推门下车。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容琳碰到了几个银行其他部门的同事,他们比之前看到她时还要客气。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夸起了容琳的妆容,“容经理,你这套装真好看,配上你的淡妆,简直就是女神。”
男同事也是频频附和,这倒是让容琳不自在了,“呃,今天有个客户要见,所以穿得隆重一点。”
到了容琳办公所在的楼层,她推门进去,一众投资部的同事看容琳时也都是笑脸相迎,方莉更是狗腿地跑了过来,“容经理,你和盛总的热搜好养眼,我们现在都是容颜夫妇的cp粉。”
容琳扯了扯嘴角,“谢谢。”
她路过凌茵办公室时,敲了敲凌茵的门,推门看到凌茵正在打电话,“凌茵,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半刻钟后,凌茵笑呵呵地站在容琳的办公桌前,把昨天容琳请假后一众人的表现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凌茵笑着说,“华行长也特意交代了一下,不允许私下议论您和盛总的事情。不过,容经理,大家都好磕你俩哦,十一年的暗恋修成正果,太感人了吧!”
容琳勾了勾嘴角,看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好了,别兴奋了,去忙吧!”
凌茵刚走到门口,就听容琳拿着手机说,“你给大家订点奶茶,咖啡和甜点,我请客。”
她笑着点头,“好的呢,我们以后等着吃您和盛总的喜糖。”
凌茵走后,容琳接起了时蔓和洛简的视频通话,两人昨天晚上就在找容琳,得知盛谨言在家,他们俩才没多说什么。
而今,容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时蔓和在公司上班的洛简,两人都咧着嘴笑着看着她,她就知道她们俩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容琳轻笑,“你俩要是没什么话说,我就挂了。”
时蔓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有话说,琳琳,我想知道被人暗恋了十一年是什么样的感觉?”
容琳翻了白眼,“这你得问盛谨言,我是被暗恋的,之前没感觉。”
洛简听此笑得乐不可支,“你瞎说啥大实话,蔓蔓一会儿就去手术了,你还不赶紧安慰一下她?”
容琳看着镜头里突然变得病娇的时蔓,她勾了勾嘴角,“人家好多人做完手术就走了,你非要住院,你是不是希望顾玦和肖慎都去看看你?”
顾玦?
时蔓想起顾玦昨晚还给她打了电话,她脸上有了笑意,“顾先生本来也说要来看我的,他刚从白城出差回来就要赶过来,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容琳顿了一下,难道顾玦没和时蔓说他是白城顾家的老三,也没提及顾家的晚宴吗?
她扯了下嘴角,转了话题,“肖慎应该会去看你,你就不感动?”
时蔓垂眸,嗫嚅了半天才说,“他就是领导来慰问员工,我感动什么?他前两天还不是去慰问秘书办骨折的小魏了。”
洛简听此,笑声爽朗,“哎,肖总听到你这么说,估计会哭晕在厕所了。蔓蔓,你好歹跟人家亲过嘴,这么说人家肖总,人家肯定伤心。”
时蔓,“......”
时蔓脸红的不像样子,她嗫嚅了半天,“洛简,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
容琳笑着打岔,“蔓蔓,你没打听一下肖慎送亲吻慰问小魏没?”
时蔓翻了白眼,“容琳,我劝你善良,你不要因为你的幸福就践踏我的小灵魂,她曾陪伴你读了三年的研究生。”
她又冷嗤,“小魏是男的,肖慎敢调戏他,估计会被小魏打得六亲不认。”
容琳心情好了很多,笑着说,“肖慎直男又能打,是小魏被打得找不到北才对。”
时蔓和洛简看容琳挺高兴的,都放了心。
时蔓低头给洛简发消息——为了容琳,我都把自己的脸舍出去了,简爷你要补偿我。
洛简看到信息回了一句——我让给你主刀的医生认真负责,绝对不能出医疗事故。
时蔓气闷得翻了白眼——我谢谢您!
洛简在视频里笑得很开心。
盛家,盛必行推开了盛庭的门,他看到盛庭喝得酩酊大醉,在床上呼呼大睡。
乔曦指了指盛庭的电脑,“我让你看看那个女人的照片,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