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玉简单地客套了一下就直奔主题,“容琳,是阿言走之前交代我的,让我隔一天给你做一次心理辅导。”
容琳咬了下嘴唇,显然盛谨言是担心他不在,她会突然发病,“好,明天什么时间?”
封子玉看了一眼他去接容砚青的接机时间,他幽幽地说,“明天下午三点,到我的会所吧,医院那个环境你可能会紧张。”
“嗯,”容琳觉得封子玉考虑得很周到,“那就这定了,麻烦封医生了。”
“容琳,别和我这么客气,你叫我封子玉或者子玉,都行!”
封子玉心里想的要是容琳真是他表妹,两人以后见面的次数会更多,总这么生分不是那么回事儿。
容琳淡然,“呃,好,我尽量。”
挂了电话后,封子玉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他没想到他舅舅容砚青会不打招呼突然过来,而盛谨言还出差去了衡城,所以,这次见面注定成了越过盛谨言的“偷偷见面”。
若是事后,盛谨言知道了,盛谨言一定会怪罪他。
可容砚青临时起意就是因为迫不及待,不安排他偷偷见一面容琳,封子玉又觉得对不起他舅舅的奔波。
只是,见面的规矩得由他来定,不然,出乱子,惹起了容琳的病症,盛谨言回来说不定会杀了他。看书溂
封子玉想到这,将眼镜摘下来捏了捏眉心。
他拿起医院的座机打到了会所,“刘经理,明天下午会所不接待客人,你安排一下。”
另一边,在飞机上仍在办公的盛谨言格外有魅力,他穿着白衬衫,将袖管挽抱臂弯处,黑色的条纹领带挽起用领夹夹起,戴着银色方框眼镜的他看着笔记本电脑,不停地打着字。
和秦卓坐在一起的肖慎笑着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我现在才深有体会。”
秦卓看了一眼飞机杂志,翻了两页,放回了前面置物篮,“阿言正在不遗余力地将盛延集团‘据为己有’,要是你,你也有动力!”
肖慎,“......”
他挠了挠眉心,“我挺心疼他的,他一天天谋划这个,筹谋那个,不像我就算是躺平了,老肖头的一切都是我的。”
秦卓低笑,“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
肖慎瞪了一眼秦卓,“嗯,你也是一个有福气的傻子,老秦家的一切不都是你的?”
秦卓转头冷冷地剔了肖慎一眼,伸手到了西服外套的口袋里,“你这么说,我二叔同意了吗?”
肖慎不以为意,“二叔他老人家老光棍儿一条,他的家产以后也是你的。”
秦卓冷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轻轻一按,肖慎欠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二叔他老人家老光棍儿一条,他的家产以后也是你的。”
肖慎,“.....”
盛谨言听到声响,转头看向两人。
他戴着眼镜手里拿着笔,手肘抵在桌板上,手背托着下巴,“老肖,二叔今年也就三十五,你就敢说他是老光棍儿!”
肖慎支支吾吾地说,“老秦,别给二叔听,我还没活够呢!”
盛谨言听此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秦卓也低笑,“嗯,落地后好好表现,拿好行李,看好盛谨言,我就不把音频放给他听。”
盛谨言,“......”
他轻笑,“我不至于,小手术而已,我是心甘情愿为容琳结扎,我不会逃跑。”
秦卓冷嗤,“不好说,你说不定没等医生打麻药就吓死在床上了。”
肖慎捡着乐子可劲儿地笑。
盛谨言摇头,“等我和容琳结婚了,我马上复通要孩子,看你们三个老光棍儿过年跪在祖宗面前谢罪。”
秦卓神色一顿,明知故问,“三个?”
盛谨言嗤笑,“还有你那倒霉蛋儿二叔!”
秦卓勾了勾嘴角,又把盛谨言的说的话放了出来,“取证完毕。”
盛谨言,“......”
难得看盛谨言吃瘪,肖慎笑得更开心了,暂时忘了时蔓的事儿。
盛谨言一行人落地后,他一开机就收到了容琳的信息。
他心头一暖把电话打了过去,他声音低沉和暖,嘴角挂着得意的浅笑,“容容,我到衡城了,你别担心。”
秦卓,“......”
推着行李的肖慎,“......”
这种有女人关心和惦记的感觉,秦卓和肖慎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因为他二人的妈妈都已经习惯两人天南地北的出差了。
别说飞国内,飞国际,就算是飞去月球,两位老母亲都未必挂在心上,而讽刺的是即便两人的妈妈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也和盛谨言被爱人惦记是两码事儿。
所以,秦卓和肖慎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
盛谨言看到两人脸色难看,他更是柔声和容琳慢慢的讲话,很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就听秦卓搂着肖慎的肩膀说,“老肖,跟你找的专家商量一下,要不别用麻药了。麻药伤身体,要不直接做?”
肖慎秒懂,“我看行!”
盛谨言,“......”
容琳听不太清,“阿言,秦卓和肖慎说什么呢?”
盛谨言不自在地解释,“呃,他俩在谈论项目失败的可能性是什么?”
容琳不解,“是什么?”
盛谨言哀怨地叹了口气,“赔上大的,搭上小的,全没!”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明白了盛谨言口中的大小,大的是盛谨言,小的是小盛谨言。
两人笑的爽朗。
容琳没太听懂,“要不我飞去衡城帮你?”
“不用,小项目,”盛谨言嘱咐容琳,“容容,我让老秦把谭泽留给你用了,晚上下班他会接你,我不在这几天,他负责保护你。”
容琳,“......”
她勾了勾嘴角,“好,你那边有需要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飞去。”
挂了电话,盛谨言笑容不减。
一行人乘车去了医院,盛谨言的手术在明天上午,秦卓给盛谨言办了住院手续就去衡城这边的分律所视察工作了。
只有肖慎陪着盛谨言侃大山......
第二天,盛谨言被推进手术室前,肖慎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老秦,我一想到医生用刀子割那里,我就觉得害怕。”
秦卓轻嗤,“又不割你的,你怕什么?等割你的,你再怕,也来得及!”
肖慎,“......”
秦卓挑眉,又说,“不是割,是剪断吧?剪断输精管?”
肖慎听的下腹一紧,他吞咽了下口水,“阿言他怎么想的?做这么个手术?”
秦卓咬了咬嘴唇,轻声说,“他爱容琳是爱到骨子里了。”
肖慎听此一顿,“所以啊,我就盼着他俩早点结婚。”
秦卓抱着猿臂靠在墙上,“阿言不解决盛家那些破事儿,他不敢和容琳结婚。”
听此,肖慎脸色变得很难看,“阿言怎么摊上那样一群垃圾,”
秦卓一想到盛谨言在意的妹妹盛谨予葬身火海,他就断定盛谨言一定会为盛谨予报仇,只是他更知道盛谨言绝不想把容琳牵扯其中。
宁都国际机场,一袭黑色西装的封子玉领着小黑在旅客出口处等候容砚青。
忽而,在人群中,封子玉一眼就看到了人到中年却依然英气俊朗,身材高大挺拔的容砚青。
封子玉挥手,“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