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觉得这应该是封子玉给盛谨言的建议,否则,盛谨言不会这么快就会直面这场火灾的后果。
她握紧了盛谨言的手,“阿言,你没必要勉强自己尽快好起来。”
盛谨言拍了拍容琳的手,“我知道欲速则不达,但是我既然知道了那年大火的真相,我的愧疚感反而少了一点。”
他看着自己精心照料的木芙蓉已经不复存在,他心里依旧不好受,他站在那静默不语了好久。
而后,盛谨言缓缓地问容琳,“容容,我打算把这块地卖了!”
容琳明白盛谨言的想法,他只是不想让这处被大火吞噬留下的房址成为他难过的另一斑驳的印记。
容琳点头,“我觉得卖掉比较好,等到碰到合适的宅子再买下来,这次的木芙蓉,我和你一起种。”
盛谨言拉住了容琳的手将人带进了怀里,他的下巴垫在容琳的肩膀上,“容容,我一定给你一个温馨的家,你喜欢的家。”
容琳拍着盛谨言的脊背,两人像是依偎在南极的两只帝企鹅,他俩来回的微微的晃动。
她轻笑,“阿言,有你的家就温馨,我都喜欢。”
盛谨言正要和容琳说点什么,肖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盛谨言皱了皱眉,他以为肖慎和时蔓真的到肖慎的别墅去研究“人生第一课”去了,在过程中遇到了困难来向他求助?
想到这盛谨言看了眼容琳,他神情尴尬,嗫嚅片刻说,“老肖有事儿找我,我到旁边跟他说一下。”
容琳,“.......”
她想了一下,两个男人之间的悄悄话除了说女人还会说什么?
总不能是家长里短,毕竟肖慎和盛谨言都不是那种男人,而且身份地位和学识涵养也不允许他们是。
要背着她的悄悄话,多半就是男女之事,想到这,容琳背过了身。
盛谨言一手插进了西裤口袋,一手指尖轻触接通了电话,“老肖,你不会真要和我探讨生理卫生第一课吧?”
肖慎正在往公司赶,他觉得时蔓应该去找那个垃圾箱了,就是他把眼镜扔掉的那个垃圾箱。
他垂头丧气地说,“阿言,时蔓说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合适。她这是什么意思?”
盛谨言,“......”
这话盛谨言绝对是似曾相识,因为他死皮赖脸地撩拨和追求容琳的时候,容琳也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容琳对他的态度就是反感,很反感!
他要不是仗着自己暗恋了十一年练就了厚脸皮和舔狗的特质,真的可能就被容琳劝退。
毕竟,容琳和别的女孩不同,他冷着追,容琳更冷,两人就彻底凉凉了;他热着捧,容琳又觉得他轻浮不靠谱;他逼紧了,容琳又会被他吓跑。
盛谨言当时的日子是真不好过,他明明吃醋又不敢表现出来,他明明在意又要装得风淡云轻,整个人就是不自在,不痛快。
肖慎半天没听到盛谨言的回应,“我问你话呢,我这正着急,你还跟我卖关子?”
盛谨言回神,一五一十地说,“这话就是讨厌你,想和你saygoodbye的意思。”
“不至于吧?”肖慎的声音透着哀怨和不解,“我俩刚好了几天啊,她就厌倦我了?”
盛谨言被肖慎的语气和话语逗笑了。
他笑着调侃,“老肖,你应该高兴才对,你的寿命比恋情长!短命的是感情,而不是你,”
“槽,”肖慎觉得盛谨言不靠谱,这个时候还在揶揄他,“咱俩这兄弟算是白做了,断交!”
“就烦你这动不动就吓唬人的风格,太幼稚,”盛谨言踢着皮鞋碾了碾地上的黑灰,“说吧,怎么回事儿。”
肖慎边开车加速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有些气闷地说,“你说我做错什么了?她喜欢玫瑰,我买了,她喜欢的蛋糕,我订了。”
肖慎又加快了车速,“我就扔了一副破眼镜,时蔓就觉得我不适合她了,她是不是武断了点?”
盛谨言听完,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若是这副眼镜对时蔓有特殊意义,那就不只是破眼镜,而是某段珍贵的回忆或者某个珍视的人。”
肖慎,“......”
盛谨言又反问,“假如时蔓不经你允许擅自把你的蓝胖子周边和资源硬盘都扔了,你什么感觉?”
“我没感觉,”肖慎脸颊绯红,“鉴于你的经验,我已经放弃了动漫,卡通。我现在正在研究观看岛国成人动作片,get一下新领域,新技能!”
盛谨言,“......”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等他的容琳,“这位禽兽,我没时间和你瞎扯,你现在赶紧去把眼镜找回来。”
盛谨言又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垃圾应该已经清运了,你联系下肖伯伯,他不是和市政的人很熟嘛?你问问你公司门前的垃圾桶在哪里垃圾站回收处理。”
肖慎声调陡然升高,“你让我翻垃圾?”
盛谨言觉得这货还是带不动,他舔了下嘴唇,“老肖,你赚那么多钱放在家里生钢镚儿嘛?钢镚儿再长成大rmb?”
他直接说,“你不会花钱雇人翻?”
肖慎有犯难,“那万一找不到,那不是白翻了?”
盛谨言哂笑,“心诚则灵。”
说完,他挂了电话。
盛谨言向容琳走去手落在她的腰间。
他的手慢慢收紧,眸色幽深,“容容....”
容琳正在想方莉上午给她打的电话,说是这个周末去晋城玩,方莉还说大家都在等她,所以,她不能不去。
她回神,“怎么了?”
“还是你好,”盛谨言心满意足地说,“给我爱你的机会。”
容琳偏头,“不懂你在说什么。”
盛谨言拥着容琳往车里走,“老肖的电话,时蔓跟他又闹掰了。”
容琳惊诧,“因为什么?”
盛谨言嗤笑,“因为一副眼镜,就是时蔓之前戴的那副。这里有什么渊源嘛?”
容琳怔了片刻,点头又摇头,“具体我不清楚,但是跟她去世的哥哥有关。”
盛谨言心头一顿,随后惋惜,“老肖这命,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让他别急,我明天帮他问问时蔓到底怎么想的,”容琳拉开车门上了车,“感情又不是过家家,轻易说分开伤感情。”
盛谨言听到这站定在那,他随即上了车,从车子的储物箱内拿出了好多心形的小气球,不过没吹起来。看书喇
“后备箱还有大的,”盛谨言笑着说,“上次在游乐场飞了一只,晚上我给你补齐了。”
容琳惊诧,“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盛谨言咬着嘴唇,“本想上周末和你放松一下,营造点浪漫气氛,没想到......”
容琳甜笑,“开车吧,现在营造也不晚。”
盛谨言点头,发动车子,后视镜内芙蓉景苑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眸中闪过一丝哀伤,但心中却对理想家园有了新的打算,名字不变,换个地方。
另一边,肖慎给老肖总肖卓远拨通了电话,“爸,我传媒公司前面的垃圾桶是哪个环卫部门管,送到哪个垃圾回收站?”
肖卓远,“......”
他冷嗤,“肖慎,你出息了啊,敢情各行各业都混不下去了,你要改去收破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