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简带着哭腔的质问,听得容铭和容琳都不舒服。
盛谨言再次看向了容琳,她依旧没表态也没看他。
他伸手捞过容琳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他握在手中捏了捏,“洛总,你和容琳是闺蜜,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但你爸也并不无辜。”
他垂着眼眸,“有些事,我不想说,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爸帮助不该帮的人擅自改了检测结果。”
容琳听此眉心一动,难道上次彭朗拿到的检查在宁都检查那份是在洛简家的医疗机构检测的?
而盛必行利用和洛远宏的关系改了检测报告的结果?
洛简诧异地盯着盛谨言,“您说这话什么意思?”
容琳开口道,“简爷,阿言的话说得很委婉,伯父确实做了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但...主要是因为江国平的牵连。”
盛谨言心头一暖,容琳在维护他。
他扯了扯嘴角握紧了容琳的手,又说,“洛总,因为你和容琳的关系,我可以帮忙,至少让你爸爸少判几年。”
洛简眼中的泪随即而出,她冷笑,“怎么少判,你怎么帮我们?”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而后目光透出一股子狠厉,“简而言之就是把你爸说成‘官逼民反’,主要还是江国平的责任,秦卓很擅长打这类的官司。至于到底能少几年,这我不敢保证。”
他抬眸眼中尽是坦然,“还有你不要忘了,你爸爸若是真经得起调查就不会被带走,他作为一个经商多年的人,知法犯法,难道不应该受到法律制裁?”
容琳听到这,她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一面是洛简,她的闺蜜,一边是盛谨言,她的爱人。
洛简内心也十分矛盾纠结,她来之前就已经默认她爸洛远宏犯罪的事实了,只是,那是她爸爸,她还是希望尽量减少刑罚。
法外有情,而这个人情,她要先从盛谨言这要。
这时,服务员上了饮品,容铭一一接过,递给了在座的人,他见洛简默默垂泪,很有几分于心不忍。
盛谨言的话,容铭听明白了。
只是,于公于私,于法于情,盛谨言都没做错什么,洛远宏若是没有问题,有关部门也查不到他头上去。
盛谨言将手中的烟抽完后按死在了一旁的烟缸里,他抬眸尽是冷漠,“洛总,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这个人的为人处世你应该听过,外界都说我心狠手辣,狠厉无情。”
他讥诮的笑笑,“若是旁人,我会借此机会玩命的打压,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而对待令尊,我肯帮忙是因为你是容琳的闺蜜,我不想她难做人。”
盛谨言握住了容琳的手,“你和时蔓在容容心中很重要,我不希望破坏你们之间的姐妹感情。所以,我妥协让步,但在法律面前,难免会有事与愿违。”
洛简长叹了一口气,她揩了下眼角,“嗯,我明白了。秦卓律师那,拜托您去说一下,我爸...我还是要救的。”
说完,洛简起了身,她扯出一抹淡笑,“琳琳,一码归一码,你还是我好姐们儿,别有压力。”
她哑声又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容铭起了身给洛简让开通道,容琳红着眼眶看向洛简,“简爷,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因此和我生出隔阂。”
盛谨言抿了抿嘴,“洛总,你可以记恨我,但别迁怒容琳,这件事,她刚知道。”
洛简点头,她了解容琳的性子,她从刚才就发现容琳对此事不知情,容琳的那种情绪和表情不是假的。
盛谨言觑了一眼容铭,“容铭,替我送一下洛总。”
容铭顿了一下,而后阔步跟了上去,“洛简,你等我一下。”
洛简心头一颤,她加快了脚步,像是不想让容铭追上来。
二人一出咖啡厅,容琳就将一杯红豆沙都喝了,她长舒了两口气而后才对盛谨言说,“阿言,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知道你顾忌我的感受,可我也要顾及洛简的心情。”
盛谨言见容琳过分紧张后的松弛,他歪头一笑,“容容,你别说了,我都懂。”
容琳歉疚地看着盛谨言,“但是我也想顾及你的感受,阿言,我...”
盛谨言不想容琳为难,他撒娇似的说,“咱不纠结这个事了,容容,我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就行了。”
他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特别怕你更在意洛简而生我的气。”
容琳脸色有点差,她摇头,“傻瓜,我不是生气,我是为难。我也得...缓缓,你说呢?”
盛谨言点头,而后又放心地问,“容容,你还是偏心我多一些的,对不对?因为你爱我。”
“明知故问!”
容琳靠在盛谨言的肩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是,我不知道洛简心里会怎么想我们。哦,对了,秦卓那你一定要让他上心。”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背着秦卓,我都给他接俩案子了,啧,他估计要骂人...”
容琳扯了扯嘴角,盛谨言口中的两个案子不是别的,一个是以容琳的名义告沈芮,一个是给洛远宏辩护。
盛谨言揽着容琳的腰往里带了几分,“容容,有些事就是会事与愿违,而且我承认我确实想教训一下洛远宏,只是没把握好度。”
“我明白,”容琳知道盛谨言的处事,她安慰,“洛简也能想明白的,只是她需要点时间,那是她爸!”
盛谨言伸手捏了捏容琳的小脸,他言语轻柔,“容琳,我是顾着你才妥协的,不然,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洛远宏和江国平,我怕伤了你和洛简的感情,你怨我。”
容琳吻了一下盛谨言的唇角,“谢谢你,阿言。”
盛谨言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这是不是说我在你心中比洛简重要?”
“啧,”容琳挑眉,“盛总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盛谨言含情脉脉地看着容琳,探身亲吻了容琳的脸颊,他又仔细描摹了几下,举止都格外的温柔,“容容,我在你这就没自信过,所以,你宠着我点,让我在你我的感情里洒脱一丢丢。”
容琳被盛谨言哄得很开心,他站起身,“我去给老秦打个电话。”
他站在远处看向了容铭和洛简,勾着嘴角拨通了秦卓的电话,“老秦...”
盛谨言几天不联系秦卓,秦卓很不适应,语气不善,“啧,你还活着呢?”
“活得好好的,”盛谨言见容铭一把扣住了洛简的手腕,容铭表情冷肃,看得盛谨言呼吸一窒,“呵,有两下子!”
秦卓挑眉,“我有的不止两下子,你找我什么事?”
盛谨言一顿,笑出声,“好事儿,我给你接了俩活儿,委托方都是有钱的大金主。”
秦卓,“......”
他冷嗤,“我还没穷得要去抱金主的大腿。”
盛谨言见容铭说着说着就将洛简拉近了几分,他嘴上却说,“我跟你说这两金主的大腿特别粗,你可以赚不少钱。”
秦卓翻了一下手边的案子,“你这么卖力的游说,那金主不会是你吧?”
“嗯?不是我,但是有一个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是我的亲密爱人。”
盛谨言拖腔带调的一句话逗笑了秦卓,他轻笑,“你是背后的大金主呗?”
“呃,我是容琳背后的男人,”盛谨言神情一顿,他见洛简像是哭了,而容铭却将洛简搂紧了怀里安慰,“啧,老秦,我不是说你,你都不如我小舅子会追女人!”
秦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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