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失踪的四个人
作者:橘喵子   带着系统穿荒年,全民帮砍拼夕夕最新章节     
    几个老农检查过附近的土地,脸色有些为难。
    这里地形崎岖,平坦的地方不多,想要开垦田地并不容易。
    “可以依据山势高低筑成一层层梯田,”一个老农说道,“只不过,修筑梯田耗时耗力,短时间内怕是种不下什么粮食……”
    另一人道:“此地与地力贫瘠,大旱过后又无草木可以焚烧肥田,即便是修筑成梯田,庄稼种下去,一年怕也收获不了多少粮食。”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看法。
    李令皎只是问他们:“你们可会修梯田吗?”
    “会倒是会的。”老农说。
    修筑梯田是项麻烦的工作。
    先是要选择合适的地方,清除山上的杂草林木,随后破土垦耕、开拓田块,根据山势高低筑成有层次的台阶,从山顶到山麓,把整座山开成层层的梯级。再在每阶的边缘筑起高于田面的阶埂,这样就可以包裹住农田,有效防止水土流失,最后,便可以通过平整土地、开沟起垄等措施,浇灌和种植农作物了。
    老农将这些步骤一一与李令皎说明白。
    李令皎听他说的条理分明,心下安定不少,便说:“你们只管放心去干,在这附近开垦梯田,地力贫瘠与否,不必考虑,本仙姑自有安排。”
    她一直有让人在村里收集粪便沤肥,等梯田开垦好之后,将这些肥料施在田里,就可以增肥地力。
    自这一日起,营地里的众人,就知道了仙姑定下的新规矩。
    青壮年男女,无身体残缺者,若无五岁以下幼儿要照顾,每日都要去垦地干活四个时辰(即八个小时),才给饭吃。
    那几个经验丰富的年长老人,不用亲自劳累,只要在旁看着他们干活就行。仙姑管这叫做“技术指导”。
    至于十六岁以下的男女,一律被算作是未成年,不必同他们一样做开垦田地的重活,只要留在帐篷里照顾年纪更小的孩子,煮汤熬药的工作也交给了他们。
    大家听了这安排,不禁有人窃窃私语:“仙姑这也太娇惯他们了,别说十六岁,十三四岁就能下田了……”
    明面上,却没一个敢说出来的,全都服从安排地去干活。
    仙姑喜欢孩子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长个两年成年了,不还是要干活?又不是一辈子不让他们干活。
    而且,对于古代社会而言,孩子的确是一个家庭非常重要的资源,仙姑看重这些年轻的小辈,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只在心里猜测,仙姑兴许是个管“子嗣繁荣”的仙人。
    倒是和曾经牛家村、苗家村的那些人不谋而合了。
    也不知是李令皎运气比较好的缘故,还是古代这些人身体里没什么耐药性的缘故,喝了将近一周的板蓝根,再加上扑热息痛片、连花清瘟胶囊、阿莫西林这些药,配合上每日的消毒,以及勒令每个人都要戴口罩等举措,瘟疫已经被彻底遏制,营地里病愈的人越来越多。
    只不过,断断续续的,每日都会有从外地来的人找过来。
    问及缘由,都是听说了这里有仙姑可以治病的消息。
    反正就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李令皎干脆照单全收了,每来一个就让刘沛登记在本子上。
    为了安顿这些新来的人,她不得已又买了顶帐篷。
    先前来的人,会同这些后来的,讲这里的规矩。
    若是有不驯服的,只要将对方领去,看看之前几个因为不听话被挖了肉的汉子,对方自然而然就会收敛原本的脾气,老老实实地低头在这儿讨生活。
    倒也算是相处和谐。
    随着一片片梯田被开垦出来,更多了些欣欣向荣的气息。
    不过,李令皎也发现了一件不对劲的事。
    她每天收获的幸福点数,似乎和牛沛记在本子上的人数,不大吻合。
    这是怎么回事?
    她每日给吃给喝地供养着这群人,还为他们提供治病的药,不就是想从他们身上收获点而幸福点吗?
    是系统出现了bug,还是牛沛统计的数字不对?
    李令皎正要去找牛沛问个清楚,牛沛就自己找过来了,“仙姑,今日发现,营地里少了四个人。”
    “什么?”李令皎错愕。
    牛沛拿出手里的册子,说到:“因怕有人偷奸耍滑,就做了这个名册,每日勾画他们有多少人做了活。今日发现少了四人,以为是病了,去帐篷里寻也没能寻着。问了问其他人,都说不知这几人去了何处。”
    李令皎拿过他手里的册子一看。
    牛沛因为父亲是亭长的缘故,倒也学的几个字,会做个名册,字是丑了点儿,也不妨碍她看懂。
    这就是个签到表差不多的东西。
    上头牛沛用笔在人名后面画了圈,就记作一天的工。
    有四个人后面没圈,这四人的名字还都是连在一处的。
    李令皎手指轻轻在那名字上点了点,语气沉郁了几分:“可记得这四人是什么来历?”
    牛沛仔细地回想,却还是无奈摇头,“我不知道,可要我去问问和他同帐篷住的人?”
    李令皎想了想,说:“叫那些人过来问,我也一起听。”
    过了会儿,牛沛带回来几个人。
    那几人不知仙姑为什么要找自己,都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牛沛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们,可知道那几个失踪的人的来历。
    “不、不知……我们不是一起的。”
    “就只是一起住了几日,我不认识他们。”
    “那几个人,他们都只自己聚在一起,不理咱们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答话,生怕自己回答的慢了,会给仙姑留下不好的印象。
    “说来也奇怪,他们连睡觉都不爱与我们靠得近,非要在中间留处空地。”一人纳闷道。
    被这人的话提醒,其他人也想起一些奇怪的事来了,“他们也不爱干活哩,垦地翻土这样的活,非说累的很,还说‘从前哪吃过这苦’之类的话……这算什么苦?”
    他们这些人,谁不是一年到头地在地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