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那时候渐渐看清自己的内心,明白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
“宋队,有人在小区里发现一些疑似人体组织的尸块!”小李挂掉电话后,对宋青山说。
“在什么位置?”
陈永辉说:“富丽小区六栋楼下的垃圾桶里,有个老太喜欢翻垃圾桶,捡些瓶子之类的回收,发现一个黑色塑料袋里,装着不少肉,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想看看这些肉怎么样,于是用手指翻了翻,结果翻到里面有疑似手指的部位,她吓得立马就报了警!”
“出发!”
警车呼啸而至,很快来到现场,并拉起了警戒线。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尸块的?”小李问。
一个衣着破旧,头发乱蓬蓬,鞋子满是破洞的老太太看到那么多警察赶过来,眼神怯怯地说:“就在刚刚,我原本想扒拉点塑料瓶子之类的,这黑色的大袋子装了不少东西,我就解开了,没想到里面放着那么多肉块,我寻思谁家这么浪费?扔掉这么多猪肉?我本来想闻闻臭了没有,没臭的话就带回家炖炖吃……”
“谁知道,我竟然在肉里看见了手指头,妈呀,真是吓死人了啊!这哪儿是猪肉啊,这居然是一大袋子人肉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宋青山问:“你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将这袋垃圾丢进垃圾桶的?”
捡垃圾老太摇摇头,说:“没有,我起得已经够早了,没有看见什么人!我每天都会起早捡垃圾,起晚了,瓶子就被别人捡走了!”
宋青山问:“那你是具体几点在这里发现这袋尸块的?还能想起来吗?”
老太说:“五点多,我每天五点多就起来了!”
宋青山说:“晚上八点左右,垃圾车会来小区清理垃圾,而这袋垃圾五点之前就在垃圾桶里了,据推断,凶手是晚上十点到凌晨四点左右丢弃的尸块!”
周法医将垃圾桶内的塑料袋拎出,他和云初夏蹲在地上,翻看了一下肉块,里面确实有手指脚趾等明显证明是人体组织的石块。
云初夏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
她站在树边,吐了半天酸水才回来,周法医说:“你工作时间可不短了,怎么还喜欢吐呢?”
云初夏说:“这些变态,杀人就杀人,怎么还喜欢分尸?还切得这么碎,真是有闲心!”
“不是有闲心,而是为了容易抛尸!”周法医说:“这些人体组织都没皮肤组织,应该是提前剥了皮,然后剁碎进行抛尸的,这些尸块里,明显没有内脏组织……”
“又要回去拼尸体?”云初夏有些无奈地问。
周法医说:“是的,回去以后,我们大约要花费两天左右的时间,把这些尸块拼接起来,看还少哪些部位,尽快将其它部分残肢找到!”
法医解剖室。
周法医和云初夏争分夺秒,拼尸块,终于拼出了大概。
周法医对宋青山说:“死者的躯干和四肢都在这里了,缺少头颅和内脏。”
因为没有头颅,所以无法确认尸源。
垃圾袋里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证物,拼好的死者,就像一只被人剥了皮的兔子,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虽然内脏和头颅都没有找到,但是从身高和骨盆可以推断,死者是一位女士,从骨骼的磨损程度可以推断,死者是一位年轻女性。
周法医说:“死者是一位年轻女性,年龄大约在23-25岁之间,从血液凝固程度推断,死亡原因是割喉……”
云初夏补充道:“从尸块的腐烂程度看,死亡时间为两天前。”
宋青山说:“最近的失踪案中,有没有年龄相符的?”
小李说:“我和陈永辉一起查过了最近的失踪报案记录,有一个名叫方云的女子比较符合,她年龄24岁,有轻微的精神疾病,她知道自己吃饭穿衣服,没有暴力倾向,就是智力有些低下,他的父亲称她的智力相当于三四岁孩童,巧合的是,她也住在富丽小区!”
“哦?”宋青山道,“去方云的家,进行走访调查!”
宋青山带了几个同事,来到富丽小区,找到了方云的父亲。
方云的父亲哭得眼睛都肿了,见到宋青山等人到来,他诉苦道:“我女儿虽然智力低下,但是她很可爱,很善良啊!她丢了一个星期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她到底去哪儿了啊!警察同志,你们能不能调取监控,帮我尽快找到她啊!”
“方云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大约几点?”宋青山问。
“我也没注意,她虽然智力低下,但是认识家的,平时我也没怎么管她,她吃完饭都会在小区溜达,溜达够了,她自己就回来了,一周前,也就是9月19日那天,她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你是什么时候报的警?”宋青山问。
“19号的晚上!”
楚嫣然问:“她中午没有回家吃饭,为什么中午没报警?”
“小区里很多人认识她,也知道我们家里困难,知道我因为照顾她,不能找正式工作,只能打零工,这一辈子,我都被她拖累了……”方云父亲说,“小区里的人也都可怜我们,经常给她送好吃的,有时候也有好心人留她吃午饭……”
“原来是这样!”宋青山说,“现在我们需要提取一下您的血液样本,做一个dna比对!”
“dna比对?什么意思?我女儿找到了吗?”方云父亲看看宋青山,又看看楚嫣然,他神情迫切,眼神焦急地问。
“只是疑似,需要确认一下!”楚嫣然说。
方云父亲说:“不用做dna啊,你们带我去,我看一眼不就认出来了吗?”
尸块虽然拼起来了,但是内脏和头颅都没有,法医只能靠dna来确认身份了,肉眼真的无法辨别是谁。
但是他们不能这么说,在确认死者身份前,还是要说的委婉一些,免得当事人受不了这个刺激。